蘇彥宇看了看石面,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元元姑娘,這,這好似是個墓啊。”
古墓,蘇彥宇心中都涼了半截,一般能有葬坑的古墓,規模都不會小,而且墓,不會留出口。
埋葬入墓,向來只進不出。
蘇彥宇艱難的起身,石壁是砌成的,黑黝黝的,唯一的一條道,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蘇彥宇有點想哭,要不是柳元元在,他就要哭了。
別說現在傷痕累累了,就是身強體壯,他都不愿意去探古墓,但凡有這樣陣營的,都是大墓,里面機關重重,唯一的入口早就被封死了。
雖說也有偷盜墓中葬品為生的人對這些有很大的研究,可他不是啊。
這叫他怎么出去?
柳元元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從葬坑來看,這個墓很大,一時半會我們也出不去,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去找點吃的。”
要把蘇彥宇從這里帶出去,不簡單,若是別人,她根本不會多管閑事,可他是蘇彥宇。
明明煉蠱很幸苦,卻也會捧著蠱罐子遞到他面前說送給元元姑娘,萬一就用得上呢。
蘇彥宇乖乖的點頭:“好的。”
蘇彥宇看著柳元元化蛇走了,四周又安靜下來,心口突然就覺得很難受。
如果他就一個人死在這里,天要絕他他也沒辦法。
有些人,不見就不想。
但柳元元來救他了,他心中的平靜被打破,即使人妖有別,他也想努力爭取。
柳元元很快就回來了,一些干餅子和水袋,這些都是在一個山洞找到的。
蘇彥宇慢慢的啃著餅子,又喝了一些水下肚,腹中饑餓到痛苦的感覺消失了,他也有了力氣。
柳元元把剩下的蠱蟲按在蘇彥宇難道傷口上,有了藥蠱,蘇彥宇的傷也不要緊了。
柳元元席地而坐緩緩道:“外面現在是天黑了,你先好好睡一覺,睡一覺了,我們再去找出口。”
蘇彥宇點頭,他拿出了香引放了個罐子,柳元元看他引蟲煉蠱,沒說話。
等做好了這一切,蘇彥宇才靠著地面躺下,墓中森冷,昏昏沉沉的蘇彥宇,很快就無意識的呢喃:“冷,好冷。”
柳元元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蘇彥宇身邊坐下,她抓住蘇彥宇的手,將靈氣渡給蘇彥宇。
靈氣舒適,蘇彥宇也不喊冷了。
前兩晚,他都是昏迷的,根本就沒得到休息,醒來之后,就更不敢休息了,現在有柳元元在身邊,蘇彥宇似乎很放心,這一覺中途都沒有醒過來。
柳元元可以不用睡覺,她靜坐著,修生養息。
等到蘇彥宇要醒來,她收回手。
蘇彥宇美美的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精神飽滿,身上的傷好了大半,淺一些的傷口已經結痂不疼了,深一些的傷口也都逐漸好轉愈合。
受傷最重的那條腿,腿肚子被劃破很大的一個口子,肉都要掉了,但現在傷口愈合,還有些疼痛,走路一瘸一拐的,這樣的大傷,只能依靠時間養。
看著蘇彥宇能動了,柳元元就不再停留,她說道:“我準備了你三天吃的東西,三天之后必須從這里出去。”
蘇彥宇把干餅子都系在身上,他笑道:“元元姑娘放心,一定可以出去的。”
要是真的出不去,他死在這里他也會要柳元元自己離開。
從跌落下來到現在,內心之處最絕望的時候已經度過了,柳元元的到來,讓蘇彥宇覺得,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他死在這里,柳元元會告訴柳三娘,他的爹娘也就知道他的尸骨在何處,他也不用做個孤魂野鬼,知足了。
柳元元讓蘇彥宇走在后面,她朝前走,打燃了火折子,從小道往里面走。
墓中都是石壁砌成,除了那個葬坑,這上面,除了有一層灰塵外,一點泥土都沒有。
很干凈,通道的盡頭,就是一面石壁,石壁上面繪制了許多瑰麗的古畫。
蘇彥宇看了一遍道:“這是墓志銘,記錄生平事的。”
兩人觀察著壁畫,畫上的是一位女子,女子容貌驚為天人,由小到大,生活極其的富足。
“這只記錄了一半,她成人后的怎么沒有啊。”
兩人看完了壁畫,蘇彥宇忍不住嘀咕,這墓里記錄的,只有女子從小到及笄的,最后的兩幅,一幅是女子及笄的盛況,親朋好友來賀,場面極其盛大,而女子對鏡而坐,婦人在為她梳妝打扮,從溫柔高興的樣子都看得出,女長成,母欣慰。
柳元元看著面前的石門,石門有一處凹槽,她伸手按了下去,石門打開,一條新的通道出現在兩人面前了。
而石壁上,又有了新的壁畫。
柳元元開口:“走吧。”
女子的下一段生平也再此地了。
火折子也快要熄滅了,就在蘇彥宇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柳元元吹滅了火折子,她說道:“這個火要留著,在需要的時候用,她的生平,看不了就不看了。”
在黑暗之中,柳元元是可以看見路的,她可以帶著蘇彥宇走,這火折子還需要留著,以防有用得到的時候找不到火。
蘇彥宇覺得有些可惜,他心中總感覺很難受,但他也不好開口,一個女人的生平,他不用這樣感興趣。
心里的難受估計是墓中氣息不流通,他感覺太壓抑了才會如此吧。
火折子熄滅,墓中很快黑暗下來,柳元元抓住蘇彥宇說道:“你抓著我衣服,我看得見,我帶著你走。”
蘇彥宇抓著柳元元的衣袖:“好,謝謝元元姑娘。”
柳元元看著前路,決定不耽擱,帶著蘇彥宇離開,但蘇彥宇突然頓住了腳步。
蘇彥宇看著石壁,瑰麗的畫壁起了熒光,讓他能清楚的看見,壁畫記錄了內容,淺淺的熒光下,畫中的女子更加的真實了,蘇彥宇好似被吸引,目光都移不開:“她長大了。”
柳元元皺眉:“你再說什么。”
蘇彥宇看著壁畫說道:“這一副,她在挑選夫郎了,她懷揣著希翼的心,一幅畫像一副畫像的看著,期待著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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