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云觀居士帶著弟子離去,無人敢攔。
夏炳光心中著急的看向柳三娘,艱難的開口:“找,找皇后……”
夏炳光的下巴和喉嚨,仍然麻木難受,說話結結巴巴,云觀居士說的,等同把柳三娘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夏炳光急切的表達,他從來沒想過要柳三娘獻祭什么的,這根本不是柳三娘的錯。
摘星樓突然塌陷,和破云宗脫不了關系,建摘星樓是破云宗人建議的,為是養一條龍氣護夏朝國運,柳三娘縱然和破云宗有仇,可夏朝蒼生和破云宗沒仇。
這些平凡的百姓,甚至有許多人在各個地方信仰著破云宗建立的道觀,如果破云宗因為和柳三娘的恩怨就罔顧蒼生,那才是應該恨的,也是極其險惡的。
皇貴妃扶著夏炳光:“皇上你別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真皇后還活著,想要找她出來或許不容易,但被替代多年,太子廢除,現在危機已經解除了,真皇后難倒就不想回來嗎?
看著這一片廢墟,皇貴妃心中有些沉重。
她的視線不由朝著柳三娘和楚硯看去,柳三娘仍然是在看摘星樓的廢墟,也不知道看什么。
楚硯就靜靜的站在柳三娘身邊,若非刻意注意他,甚至都不覺得有他存在。
夏宏冥進了宮來,他眉頭緊鎖,對著夏炳光行禮之后關心詢問:“父皇別擔心,兒臣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夏炳光看著夏宏冥點點頭,伸手指了指柳三娘。
夏宏冥看了一眼柳三娘開口:“兒臣會盡全力配合柳姑娘。”
夏炳光放心的點了點頭,他現在連說話都吃力,連站都好似站不住,處理這件事上面,自然是只能交給太子夏宏冥了。
他心中有擔憂,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柳三娘突然看向夏炳光,她開口:“皇上,我要用你一滴血。”
摘星樓,像是被什么東西遮擋住了,看似是摘星樓塌,正好壓在了國運龍氣七寸上。
她有種強烈的直覺,這表象之下,還有她沒看見的。
夏炳光伸出手,別說是一滴血,一碗血都可以。
柳三娘輕輕一抬手,夏炳光的指間上,就躍出了一粒血珠出來,血珠緩緩的到了柳三娘面前,柳三娘釋放出力量,淡淡的金色漸漸包裹著血珠。
血珠的血色已經看不見成了一粒金色的珠子,柳三娘屈指一彈,珠子滾落進摘星樓廢墟之中,頓時,廢墟之中就傳來一聲聲沉悶的哀鳴之聲。
“哞”
如同老牛低低的哀叫,聽到叫聲的宮人們,紛紛神色變了驚呼出聲:“龍,龍叫。”
夏炳光更是直接的感受到了心口處傳來的劇痛,他臉色蒼白,很是嚇人。
皇貴妃等人神色擔憂:“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夏宏冥目光露出擔憂,著急的看向柳三娘:“柳姑娘,我父皇怎么了。”
柳三娘雙手都抬起來,有渾厚的力量伴隨在她身旁,隨著她雙手變幻結印而變得越來越強大。
她輕輕往前一推,只見一道勁風朝著摘星樓廢墟吹去。
“哞——哞——”
人們能聽見好似老牛的叫聲越來越明顯了。
勁風卷起了那一片摘星樓的廢墟,好似擊破了某個出口,有許多的黑氣傾瀉出來,形成了一個怪異的符號。
四點一線,其中一點已經被點亮了,一閃一閃好似天上發光的星辰一樣。
夏宏冥不由的驚問:“這,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出現在摘星樓下。”
從摘星樓冒出來的,夏宏冥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摘星樓下面的。
在這個符號出現之后,夏炳光卻覺得心頭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柳三娘開口道:“滅世魔陣,發亮的地點代表夏朝,以天下為祭,滅世。”
夏宏冥皺著眉頭,他覺得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什么滅世魔陣,什么以天下蒼生為祭,誰干的,誰有這個本事這么做??
夏宏冥不想懂,他的確不懂什么滅世魔陣,但他知道,這個陣法是要殺了整個天下的人,這個世界里,有多少人命,想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最讓夏宏冥不能接受的是,是誰將他們這些凡人玩弄與股掌之間?
四點一線的符號已經漸漸淡了消散,柳三娘抬頭看向天空,無數絲如蛛絲網的黑氣遍布整個天空,竟有遮天蔽日之勢。
夏宏冥只是好奇一抬頭,那漫天的黑色,像是他的幻覺,等他再仔細看已經沒有了:“那,那是什么?”
柳三娘收回了視線,她淡淡開口:“是惡,陰陽失衡了。”
夏宏冥不知道為什么,心頭莫名涌上一股蒼涼之感,他咽了咽喉嚨:“為什么會這樣?”
柳三娘神色冷沉:“他俢的,是生殺道,殺盡一切,再拯救替代。”
夏宏冥打了個寒顫:“那我們能做什么?”
多少凡人百姓,一輩子都不知道什么玄門靈者,他們努力生存,悲歡喜樂嘗盡人間情,誰也不能肆意殘殺,更不能用來獻祭。
柳三娘緩緩開口說道:“覆了他,他滅世,我救世,以陣壓陣。”
夏炳光深吸了一口氣:“夏朝鼎立……相助。”
夏宏冥微微低頭:“兒臣謹遵父皇使命。”
夏炳光身子晃了晃,有些艱難的開口:“破云宗,是不是,是不是,騙……騙了朕。”
夏炳光看著柳三娘,無比艱難的尋求一個答案。
摘星樓塌陷,他好似老了十歲,有些事情,越是細想,越是難以接受。
夏炳光顫顫巍巍的伸出手:“通,通靈。”
夏炳光希望柳三娘給他一個答案。
皇貴妃扶著夏炳光,擔憂開口:“皇上,你莫急,慢慢來。”
柳三娘抓住夏炳光的手腕,力量傾瀉而出,夏炳光緩緩的閉上眼,他太痛苦了。
溫暖的力量淌過心頭,治愈心頭的傷痕,他將心房完全對柳三娘敞開,渴求柳三娘能給他一個答案。
柳三娘感應著,也知道了摘星樓是由何而來,她的力量,帶著夏炳光重新記起那些記憶。
虛泊虛月是從破云宗而來的,有他們入朝為國師,夏炳光極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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