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記得
靠,他娘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蘇彥宇等人都不記得看見的那回事了,就他記得。
慧真那可怕的樣子,想起來都差點嚇尿了,要是讓她們知道,他還記得,這腦袋只怕都保不住。
這素齋閣,是要吃死人,那種腐爛的臭味,想起來都要吐,他哪里還敢吃。
他不敢吃,可給這女道士看著,他要是不吃,萬一她看出自己的異常怎么辦,穆聰舀了一勺子菜粥,朝嘴里送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中太過清楚的原因,他竟然聞不到一點香味,反而入鼻的,是一股腐臭味道,這一股味道,在口腔之中炸開,簡直令他惡心無比,胃中翻涌,在抵抗這東西入體,渾身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器‘吐出去吐出去’。
見穆聰吃了,女道士終于不再看他了,轉身退了出去。
女道士一走,穆聰臉色就白了,他連忙撫了撫心口,真的快要吐出來了。
李巍和程巖看他這樣子,都不由皺眉,程巖不悅道:“穆聰你怎么回事?怎么跟吃屎一樣的表情,你他娘的這樣子,叫我們怎么吃的下去?”
這些好東西,他們吃著渾身舒暢,但穆聰這個表情,好似在吃屎一樣,這就讓人很難受了,看著他這樣的表情,讓他們還怎么吃啊。
蘇彥宇看著穆聰,雖然形容有點惡心,但一看穆聰那表情,程巖形容的還是挺到位的,蘇彥宇皺著眉頭:“穆聰你沒事吧,看你這樣子,小爺我都吃不下去了,吃在嘴里的極品瞬間就不香了。”
穆聰臉色都白了,他硬生生的咽下這一口,那可不就是好比是吃屎一樣難受,他都不敢張口,被程巖這么一說,他真覺得自己在吃屎,這一張口恐怕就要吐。
他捂著肚子擺擺手。
蘇彥宇皺眉:“你腹痛?怎么回事,這素齋閣的東西這么干凈,不可能吃壞肚子吧。”
看穆聰這痛苦的樣子,蘇彥宇又開口:“反正也沒胃口吃了,先回家,你這個樣子,去看看大夫。”
李巍和程巖倒是還有胃口,但是老大都發話了,他們也不能不從啊。
穆聰強忍著心頭的惡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真覺得自己胃部火燎火燎的,蘇彥宇臉色不好看,明顯生氣了,他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世子,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忍不住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胃部好似要抽筋,想吐的要命。
蘇彥宇看他這笑的比哭還難看,更吃不下了:“去叫兩個女道士來打回去給你們吃吧,小爺我吃不下了,這些好東西,你們享受吧。”
蘇彥宇身份尊貴高傲,素齋閣他常來,這一點點,他不怎么稀罕。
李巍和程巖還是很稀罕的,他們家世比起蘇彥宇差遠了,這樣的東西,吃的都是銀子,吃一回上百兩,他們吃不起,現在是被穆聰壞了胃口,但回家了,看不見穆聰了,還是有胃口的。
李巍便起身開門出去了,很快就叫來了女道士。
穆聰臉色蒼白,捂著肚子難受的很。
女道士看了看他,穆聰根本不敢看女道士,深怕被看出自己有什么異常,他滿頭大汗。
蘇彥宇看他這樣:“先送你回家請大夫。”
穆聰抓著蘇彥宇的袖子,艱難開口:“謝謝世子。”
他現在是真的很怕蘇彥宇和李巍程巖走了不管他,要是這樣,那可就太可怕了。
女道士很快把食材全都打包好了。
穆聰是連腰都站不直,李巍和程巖扶著他。
送他們出門的女道士皺了皺眉頭:“穆公子沒事吧。”
穆聰擺擺手:“沒事沒事,估計是喝酒喝多了。”
“穆公子身體這樣,不如先在素齋閣休息,你身體不好,還是在素齋閣這樣的,要是師太知道了,只怕會擔心,我們素齋閣的食材是沒有問題的,還請穆公子在素齋閣休息休息。”
穆聰的情況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女道士想了想準備把他留下。
但這一句話,幾乎把穆聰嚇破了膽子,他艱難的咽了咽喉中的惡心:“不用,不用了。”
他要是真的留下來,那才是真的要死。
蘇彥宇皺眉,穆聰這反應很奇怪,素齋閣就是讓他留下,他這抖的跟篩糠似的,要不是他彎著背,滿頭大汗,本來就痛苦不堪所以沒人看出他顫抖,但被他抓著的蘇彥宇,卻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穆聰抓著他的手更用力,好似深怕他把他拋下。
蘇彥宇扶住穆聰:“小爺會送穆聰回去的。”
他雖然混賬了些,但也不是那種能把跟班拋棄的人。
這些都是他的人,和那些奴才是有區別的。
何況他現在也不會做什么混賬事情了,平時獵奇愛好都收斂了不少,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妙音一事,他心理這一關還沒過呢。
把穆聰扶上了馬車,蘇彥宇對著李巍和程巖說道:“今天散了散了,都回了吧。”
李巍和程巖抱著得到的一份素齋,對著蘇彥宇道謝:“謝謝世子爺。”
蘇彥宇揮揮手,進了馬車,車夫趕著馬車,蘇彥宇看著穆聰,他感覺到穆聰臉色好了不少,甚至是,松了口氣。
蘇彥宇皺眉:“你怎么回事?”
穆聰吐出一口氣,對蘇彥宇有些感激,他是真怕蘇彥宇把他留下,還好世子爺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他看了看蘇彥宇:“世子爺記得我們喝了多少酒嗎?”
穆聰觀察蘇彥宇的神色,蘇彥宇不知道他問這個干嘛想了想就道:“這小爺哪里記得。”
穆聰勉強笑了笑:“我也不記得了。”
真是要命,為什么他們都不記得了,怎么偏偏,他還記得。
想著都害怕,他根本不想記起啊,有些東西,不記得還能活命,要是記得,是要死的。
穆聰又后怕又擔憂,他從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但遇見事情了,才發現自己有些不同,蘇彥宇和李巍程巖都不記得,肯定是慧真師太做了什么,然后他們都忘記了,但為什么只有自己記得?
穆聰臉色難看,蘇彥宇皺眉:“你怎么回事,平時喝酒也不少,也不見你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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