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靈智
李冠豐就坐在床前,看著蘇小舞吃,濃香的雞湯刺激著味蕾,蘇小舞高興的眼睛都咪起來了。
小口小口的喝著雞湯,暖洋洋的感覺從口腔直到胃里,好似連心都被溫暖了,她的眼睛已經咪成了月牙。
李冠豐有著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慢吃,鍋里還有,都是給你的。”
他想著,他攏共養了二十來只,這樣也不夠吃,看來還得再多養一點,這樣他的小舞,就能一天吃一只,天天都能喝到鮮美的雞湯。
小姑娘看上去已經嚴重的營養不良,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樣子,瘦小的讓他心疼,他不管她過去受過什么苦,反正今后,她再不讓她受苦。
他一生的溫柔,都將傾注在他的小舞身上,他喜歡她胖一點,肉肉的,這樣才會有幸福感。
李冠豐連聲音都輕柔了:“小心燙。”
蘇小舞點頭,雞湯好好喝,好香,她喝著喝著,就有些想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點想哭:“哥哥,你對我真好。”
李冠豐笑了笑:“哥哥只對你一個人好、。”
蘇小舞笑的很甜美,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就像是世界上最甜蜜的蜜糖被她吃了一口,好甜好甜。
喝完了雞湯,李冠豐就出來了,他看見柳三娘,愣了愣,隨后笑道:“柳姑娘來了,小舞才吃完,現在精神還可以。”
李冠豐去把碗筷放下了:“柳姑娘,進來吧。”
柳三娘跟著李冠豐進入屋內,蘇小舞乖巧的坐著,她看見柳三娘,有些怯生生的,李冠豐走過去,她抓著李冠豐的手:“哥哥。”
她在李冠豐身后探出個頭打量柳三娘,對柳三娘露出一個微笑。
柳三娘對她笑了笑:“小舞。”
蘇小舞眼睛睜大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李冠豐摸了摸蘇小舞的頭發:“柳姑娘無所不能。”
正是因為有柳三娘,他和小舞才能延續姻緣,他心愛的小舞,才能真正的來到他的身邊,她的頭發是軟的,身體是有溫度的,她的聲音,全都是真實的。
這一份恩情,李冠豐會記一輩子,只要他在永縣一天,柳三娘的家人,他都會護在羽翼之下。
蘇小舞打量著柳三娘,神色靈動極了:“真,真的嗎?那她能不能幫忙我找到家?”
李冠豐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他是小舞是以何種形勢在蘇小舞的身體,但他們重逢了,他這輩子都不打算和她分開,生同寢,死同穴。
所以他其實是不想蘇小舞去回家的,他看向柳三娘。
他忽然不希望柳三娘來了。
柳三娘微微笑了笑:“可以。”
李冠豐袖中手捏緊,他就知道。
蘇小舞歡喜:“真的嗎真的嗎?柳姐姐,那你幫幫小舞好不好,小舞想回家,小舞想祖母了。”
蘇小舞眼眶紅了,想起了最愛她的祖母,她就流淚。
李冠豐心中失落,他的小舞,心中的唯一不再是他了。
李冠豐安撫蘇小舞:“小舞別哭,找家人的事情不是很快就能找到的,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蘇小舞很信任李冠豐,在李冠豐身邊,她就覺得很安心,她點點頭。
這時候,黎明回來了。
黎明買回來了一些衣服,李冠豐為蘇小舞擦去了眼淚:“小舞,你先洗澡好不好?等你好了,哥哥再幫忙你找祖母好不好。”
蘇小舞點點頭。
李冠豐便親自去弄了熱水,從房間出來。
李冠豐看著在院子中等候的柳三娘:“柳姑娘,小舞她不記得我了,而且她的靈智,也好似有些不一樣。”
柳三娘看著李冠豐:“小舞死于十年前,那個時候,她便應該往生,人有三魂七魄,現在的身體,就是本該往生的小舞,她的智留在你身邊,所以便成了癡傻之人。”
李冠豐捏緊了手心,那這么說來,蘇小舞應該有十歲了,可她看上去,才是六七歲,瘦瘦小小的一個。
柳三娘又開口:“小舞的那一魂歸為,過往的記憶自然被封存,她見了你,或許會覺得熟悉,但她想不起來,她有愛她的家人,在這個身體長到這么大的時候,她是有親人的,至于為何淪落至此,李大人應該能想明白,她靈智不如常人,走失走丟。”
李冠豐狠狠的捏緊了手心,他想著心疼,而這一切,是他害的。
李冠豐垂下眼眸,他太過霸道,他想要小舞只屬于他一個人,可他忘了,蘇小舞有家人,正是因為他的自私,才害得她靈智不如常人,所受之苦,都來自于他。
李冠豐開口:“要怎樣才能找到小舞的家人,她一直念著她的祖母。”
一個癡傻孩子,心心念念這一個人,那么這個人,一定是對她很重要,才會讓她刻骨銘心記在心中,什么都不記得了,都還會記得這個人。
李冠豐覺得,他不應該想把小舞留在身邊,他更應該,把小舞家找到,和疼愛她的人一起照顧小舞,讓小舞心心念念的祖母放心,他會照顧好小舞。
他要名正言順的娶她,要名正言順的以夫君身份照顧她,哪怕她永遠都這般靈智低弱,他也不怕,有他在,她便無需發愁。
柳三娘看了看李冠豐:“等小舞洗漱好我看看吧。”
蘇小舞只是靈智低于常人,她記不起來,但柳三娘能感應到她所經歷的一切,把小舞的家找到。
李冠豐點頭:“多謝柳姑娘。”
他會學著寬容的,不管有多少人疼愛小舞,他也只會更愛。
有很多人一起疼愛他的小舞,這是好事,他不該嫉妒。
蘇小舞很快洗簌好了,穿上了新衣,開門出來,李冠豐眼中便只有她,他走過去,抱起蘇小舞:“小舞,哥哥一定會找到你的祖母。”
蘇小舞還有些不適應,聽到這句話之后,她眼睛就瞇成了月牙:“謝謝哥哥。”
被哥哥抱著,好安心啊,她什么也不怕了,蘇小舞不由伸手抱緊了李冠豐的脖子,靠著他。
李冠豐臉上帶著笑意:“柳姑娘,請。”
去了正廳,李冠豐把蘇小舞放在凳子上,他坐在了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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