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大人
粱進青冷哼一聲:“我呸,區區金銀算什么。”
區區金銀,若能換取身體安康,誰都舍得,身上的傷痛,頑疾,在場哪一個沒有找大夫看過,沒有為此花費無數銀子,能來玉瓊閣,一擲千金的人,又豈是缺銀子的人。
粱進青忍著滿腔的憤怒:“這代價,是命,我的眼睛是生生長出來了,可我的寶貝兒子,卻差點為此丟了性命,我兒子要是沒有了,我他娘要這眼睛有何用。”
人們倒吸一口冷氣,如果是金銀財物,他們都舍得,但如果是人命,這樣的代價,怎么能說是一點點代價。
粱進青看著玉瓊閣,花娘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粱進青回過頭:“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們最心愛之物,真的是金銀俗物嗎?我是差點悔恨終身了,我等著,等著四月初二看她是怎么腐爛的。”
“我這眼睛生生長出來,又生生失去,這都怪我腦子糊涂,也怪妙音沒有說明白,她哪兒敢告訴我們真相,你們看看,她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等著吧。”
粱進青說完就走,人們默默讓開。
粱進青走了之后,不用蔚仕來阻攔,人們就沒有先前的瘋狂了。
有了粱進青的先例,他們會想,這樣的代價,是否真的承受得起,從粱進青說的來看,他是差點失去他的寶貝兒子。
失去的都是人命,越在意的,才會失去,這代價,他們承受不起。
沒過多久,一陣馬蹄聲音響起,人們看去,看著那殺氣騰騰的人,頓時紛紛讓開。
付貴翻身下馬,人們注意到,他那一只長好的手,再一次的垂在了身側。
花娘嚇的花容失色:“玉瓊閣今天不開門,諸位請回吧……”
付貴臉色陰沉,他看了花娘一眼,然后走到蔚仕來面前:“蔚大人,你在這里做什么?”
蔚仕來看著付貴開口:“本官在此封鎖玉瓊閣,本官懷疑妙音姑娘以異術害人。”
付貴道:“蔚大人人手可夠?我借你兩百將士可要?”
蔚仕來一愣:“如果將軍方便的話,蔚某感激不盡。”
他這玄易府,幾乎沒有什么勢力,辦案時候,手下人多都陽奉陰違,可用之人不多,付貴的好意,正是他需要,蔚仕來自然就沒有推遲。
人們見此,哪里還不明白。
“我妙音問心無愧,諸位既然不相信妙音,那么就請回吧。”
妙音清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人們怔了怔,有人心中不悅,高聲喊道:“妙音姑娘,你為何不如實相告?明明說了只是一些財物,為何到頭卻是要命為代價。”
“我從未所過代價是財物,我說的是,你們最心愛之物,逆天改命,自然要付出代價,我未曾強迫過你們。”
妙音聲音冷漠,人們一聽就炸了。
但無論他們再怎么埋怨,妙音都沒有再回應過了。
最后,氣憤的人們紛紛默默離開了。
蔚仕來看著付貴:“敢問付將軍可是見過柳姑娘了?”
付貴點點頭,若非的柳三娘,他只怕就要悔恨終生了。
蔚仕來淡淡一笑:“便是柳姑娘讓我這么做的,柳姑娘從未出錯,她說妙音滿身罪惡血孽,便不會有假。”
付貴看著蔚仕來:“蔚大人和柳姑娘相熟?”
蔚仕來點頭。
付貴道:“柳姑娘讓人敬佩,若非她出手,我這一輩子都會悔恨終生,我現在就去調人協助你。”
蔚仕來拱拱手:“如此,那便多謝了。”
付貴也刻不容緩,立馬就去調人過來協助蔚仕來。
蔚仕來心頭也是落了一口氣,有了付貴的幫助,他這里就沒有問題了,但那些被妙音救過的人,還都要靠柳三娘去解決。
此時的柳三娘和楚硯已經到了提督府。
這是一品提督府。
此時的提督府,門前掛上了兩盞白色燈籠,守在門前的下人,也都帶上了白帶守孝。
柳三娘看著提督府,她和楚硯朝內走去。
下人伸手攔著柳三娘:“姑娘,我們大人已經去世,您有什么事情過些時日再來吧,請別打擾了大人。”
下人露出哀痛神色。
柳三娘淡淡開口:“你家大人并未死,還有救。”
下人愣了愣:“姑娘你在說什么啊,人死不能復生,這怎么可能呢,你還是不要在這里胡說了,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姑娘雖是女子,也少不得要受到嚴懲的。”
造謠朝中一品重臣,這樣罪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柳三娘剛想說,從府內就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身穿孝服,看了看柳三娘和楚硯,下人見了他開口:“大爺,小人馬上將這兩人請出去,請大爺息怒。”
魏志成看了看柳三娘和楚硯,打量了兩眼禮貌開口:“姑娘和公子面生,請問是有何事?”
柳三娘看著魏志成:“你家母可有去過玉瓊閣跟妙音求愿?”
魏志成皺了皺眉頭:“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魏志成看著柳三娘,他皺起的眉頭松開:“姑娘是跟人打聽的吧,如果姑娘是來問此事的,家母已好,姑娘請回吧,如有需要去玉瓊閣找妙音姑娘,家母幫不了你。”
柳三娘開口:“我來,是為了救你父親提督大人,你母親能好,便是用了你父親的命為代價。”
魏志成怔住,反應過來之后便是憤怒:“姑娘,你莫要胡說了,家母已經傷心欲絕,若此話傳入她耳內,你可知家母會如何傷痛。”
又一身影從里面出來,同樣穿著孝服,樣貌和魏志成很相似,他皺了皺眉頭:“大哥,這兩位是什么人?”
魏志高臉上難掩傷痛,看著柳三娘和楚硯有著疑問。
魏志成臉色有些不好,下人連忙道:“二爺,這兩位是來問事情的,小人這就將他們請走。”
魏志高看著柳三娘:“剛才我聽的不爭切,但也聽到了她提及了母親。”
魏志高打量柳三娘,然后問出心中疑問:“姑娘,你是什么人,你剛剛對我兄長說了我母親什么?”
柳三娘看著魏志高,神色平淡開口:“你母親能好,是因為你父親付出了一條命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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