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超度
朱宗陽心中好似憋著一團火:“嗯,她是怎么到家里來的?”
于氏回答:“說來也是奇怪,我先是聽到了狗叫,開門,就看她在門外了,她說是黑狗帶她來的,說明我們有緣分,宗陽,別的不說,她說我有一筆巨財,如果同意,這就是買命財,喪夫,喪女。”
朱宗陽皺著眉頭:“她胡說的,你看看我這身體,再活一個十年八年絕對沒有問題,我們女兒嫁過去就是去享福的,當少夫人的,怎么可能會喪命。”
于氏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朱宗陽打斷她:“別可是了,你去街上找個算命的算,都會告訴你說的好似天要塌下來似的,然后問你要銀子。”
于氏皺著眉頭,她覺得柳三娘不是那樣的人。
朱宗陽又說道:“你看看她才多大年紀,她能會什么?你要不信,你就去找其他人看看。”
真是的,本來是一大喜事,結果被柳三娘這么一攪合,他整個人都不高興了。
于氏看著朱宗陽心情并不是很好,也只好出去了。
柳三娘牽著黑狗回家,黑將軍這下乖巧了,柳三娘勒住繩子,黑將軍就停下來坐下,柳三娘蹲下身,捧著黑將軍的腦袋:“黑將軍,你是不是也能感應到什么?”
黑將軍舔了舔柳三娘的手心,柳三娘摸了摸黑將軍的頭:“好了好了,朱師爺不喜歡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或許預示出來的事情,都是無法改變的。
一雙靴子停在柳三娘面前,柳三娘抬頭,看著楚硯,楚硯伸手:“起來。”
柳三娘站起來,正準備退開幾步,就被楚硯捉住了手,他似乎很喜歡捏她手心。
柳三娘牽著黑將軍,楚硯牽著她的手。
“幫可幫之人,不可幫之人不必為此煩心。”
楚硯聲音淡淡的,微微低沉,很是好聽。
柳三娘覺得心口的種子正在不斷壯大,她小聲開口:“如果不可幫,為什么會遇上。”
楚硯捏了捏柳三娘的手心:“為了超度吧。”
柳三娘愣了愣,她覺得喉嚨好似有很多話要冒出來,她看了一眼楚硯,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一切都偏離了軌跡,或者是她重生起,一切都不一樣了,就連楚硯都不一樣了。
或許是察覺到柳三娘的分心,楚硯捏了捏她的手心,柳三娘手抖一下,她又清楚的感受到,狼一樣的目光,危險又可怕。
楚硯送柳三娘回到家中,他看著黑將軍,黑將軍朝著柳三娘‘嗚’了一聲,然后朝著楚硯走了過去。
楚硯伸手摸了摸黑將軍的毛發:“做的不錯。”
黑將軍抖了抖,轉過頭朝著柳三娘看去。
楚硯拍拍黑將軍的頭:“回去吧。”
黑將軍頓時激靈的起身跑回柳三娘身邊。
全程目睹的柳三娘,她看了楚硯一眼,從楚硯如墨深沉的眼眸里,什么也看不透,反倒是被他侵略的目光嚇一跳。
楚硯微微勾唇,柳三娘連忙關上門。
晚上,柳三娘迷迷糊糊的好似聽到了喜樂聲音。
她睜開眼,看見一紅一白兩頂花轎正從遠處經過,喜樂哀樂交雜,并排而立漸漸消失在柳三娘的視線中。
柳三娘醒來,起床洗簌,然后吃早飯了。
吃完飯,這兩天下雪,魏氏就沒有讓柳父柳二郎他們出去干活了。
柳大朗今天也在家里。
柳二郎牽著黑將軍:“三娘,遛狗去不?”
黑將軍是出去習慣了的,一天不出去都不成。
柳三娘想起那個夢,她拿過繩子:“我去吧。”
柳三娘牽著黑將軍出門了。
黑將軍好似知道柳三娘心里在想什么,一個勁的朝著朱宗陽家的方向跑。
柳三娘站在朱宗陽家不遠處,黑將軍坐在柳三娘身邊。
于氏正要出門,她一眼就看見柳三娘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愧對柳三娘,她假裝沒有看見柳三娘就走了。
柳三娘一直跟著于氏,直到于氏受不了了,她停下來回過頭走向柳三娘:“柳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男人我女兒身體都好的不得了,根本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事情。”
柳三娘看著于氏,當她看著于氏的夫妻宮子女宮一片黑色的時候,那一線生機幾乎看都看不見了,她什么也沒說,牽著黑將軍走了。
看著柳三娘走了,于氏才松了口氣。
這有本事的靈者她見過,但像是柳三娘這樣的,她還真的是頭一回見。
于氏沒有多想,她還要去置辦東西呢。
晚上,于氏回到家中。
做好晚飯于氏叫朱宗陽吃飯了。
朱宗陽心情很不錯,于氏也看出來了。
朱燕笑瞇瞇的:“爹,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這么高興啊。”
朱宗陽笑了笑:“再過些天,就是你的大婚日子,爹想到了一個一解心頭之恨的辦法,所以高興。”
朱燕追問:“是什么好辦法啊,爹快說來聽聽。”
朱宗陽抿了一口小酒:“燕子知道爹最討厭誰吧。”
朱燕立馬開口:“知道,爹最討厭衙門那個女大師。”
朱宗陽不止在家里說過一次,衙門來了個讓他討厭的人。
于氏皺了皺眉頭,她作為朱宗陽的妻子,聽朱宗陽抱怨的比朱燕還多,于氏知道,朱宗陽之所以抱怨,是因為柳三娘是被蔚仕來請去的,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頭,可蔚仕來對她,卻是非常的恭敬。
每月足足有十兩,朱宗陽飽讀詩書,是師爺,每月只有二三兩。
朱宗陽瞇起眼眸:“她柳月總以為本事了不起,爹就趁這個機會,讓她難堪,讓她下不來臺。”
于氏有些擔憂:“宗陽,這樣不好吧,她還是個小姑娘。”
于氏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她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就是不希望朱宗陽這么做。
朱宗陽冷哼一聲:“你懂什么,這幾個月,風頭都讓她一個人出盡了,我朱宗陽雖然辭去了師爺這一職,但這一口氣我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一個小姑娘,不安安分分的在家里等著嫁人,就是她的錯。”
朱燕笑嘻嘻的說道:“娘,你就是心太好了,爹說的對,就該好好治治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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