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李金桂對著周老太爺行禮:“我乃師從燕州七星觀,出師之后解決過無數奇異之事,人們稱我李婆婆。”
李金桂還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她看柳三娘隱匿在人群,似乎不打算出頭,她就放心了。
上一次丟了面子,這機會剛好讓她找回來。
她可不是騙子.
另外兩個道士看了看李金桂,也報出自己道門:“我們師尊金蟬子,道門破云宗。”
“我們乃第四代嫡傳弟子,景塵和景明。”
兩個道士看了看李神婆,露出鄙夷的神色。
什么七星觀,聽都沒聽過,跟他們破云宗完全沒得比。
周老太爺聽他們報出名號之后,神色露出了一絲笑意:“有破云宗出手,老夫就放心了。”
李金桂聽完景塵和景明的道號,也詫異了一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遁地而走。
她來干什么啊,簡直就來挨打的。
她所學的就是毛毛雨,當初流落道觀,只為活下去,想學玄術,也是為了求財,她學的并不多,道姑說她在這條路上不會有太大成就。
李金桂不服,二十年來,她也小有名氣了,也摸到了一些路子修行,但和真正的宗門,還是沒得比的。
有破云宗兩個道士在,她簡直就是跳梁小丑了。
李金桂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破云宗,有兩位在,這事情穩當了,老身慚愧,技不如人,就不獻丑了。”
她的實力比起真正道門之人,差的太遠了,還是不要出丑丟臉了。
要是解決不了,她就是來襯托的,要她解決不了,最后被破云宗道士解決了,那才是真的丟臉死了。
這墊腳石,她可不敢當。
不出手,就算破云宗道士解決了,那是實至名歸,她雖然沒有什么面子,可也總比被人踩著光榮吧。
智者見智,李金桂禮貌的退到一邊去了。
她面容慈和,誰也不能說她什么,反而把注意力都落在了破云宗的景塵和景明身上。
景塵和景明看了看李金桂,沒想到她竟然退出了,這讓高傲的兩人有點不悅,李金桂有多少本事,他們看得出來,本來還想讓李金桂來襯托他們的,結果李金桂退出了。
李金桂年紀比他們大,而且禮數也到位了。
人家都退出了,他們總不能逼著李金桂出手吧,那樣的話,世人以后怎么看待破云宗,不知情的,還會認為是他們破云宗欺人太甚了。
周老太爺可不管李金桂退不退出,他淡淡開口:“既然李大師已已經自愧不如了,那就兩位大師趕快出手吧。”
景塵景明點點頭,朝著紅纓和李雅芝走去。
紅纓和李雅芝并立坐在中間,一個面色冷靜,一個大受打擊。
景塵拿出一個靈器:“這世上所有的異術力量都取決于天地,假冒之人能夠做到這般,定是靈力高深之人,要維持周大夫人的容貌,靈力也萬不可斷。”
“只要有靈力波動,那么靈器就會有所感應。”
景塵將靈器懸在紅纓和李雅芝身前,感應到了靈力,景塵的手都不自控的顫動起來。
他甚至都握不住那小小的靈器。
而他收回手,把手移到李雅芝身前的時候,靈器毫無反應。
景塵收起了靈器:“我已經可以確定,此人,是假的,而神色疲憊的這一位,才是真正的周大夫人李雅芝!”
聽完景塵的話,紅纓沒有什么表情。
倒是李雅芝情緒激動:“對,我才是真的,快,快讓她露出原型。”
被人頂著自己的摸樣,李雅芝別提多憋屈了,時時刻刻都在崩潰和修復的邊緣。
“夫人莫急。”
景明笑了笑,開口安撫李雅芝。
紅纓是靈者,她變成李雅芝的樣子,自然時時刻刻都不能斷了靈力,不然就沒法維持李雅芝的面貌。
景明和景塵都是修道的道士,出自大宗門,以靈器分辨真假并不困難。
對于景塵的指認,紅纓只是笑了笑:“話誰都會說,證據呢?”
紅纓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她沉著的語氣讓所有人明白,就算都說她是假的,她也不會認的,除非撕下她的假臉,讓她露出原本的真面目。
景塵和景明冷冷一笑:“別急,爾等所學,在我破云宗真道面前,不過跳梁小丑,凡人拿你沒有辦法,不代表我們沒有。”
紅纓笑了笑:“那就請吧。”
景塵看紅纓態度沉著,皺了皺眉頭,都如此了,假冒的比真的還沉得住氣,她到底有什么底氣才會這般無所畏懼?
紅纓穩坐如山,李雅芝瞪大雙眼,幾乎要暈厥,心都被揪起了,如果不能撕下冒牌貨的假臉,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景塵看向景明:“師弟,準備符紙。”
景明點頭,打開隨身的包袱,里面朱砂符紙各種俱全。
李金桂伸長了脖子看,羨慕不已,人家這行頭,可比她的好多了。
幸好她退出了,不然當眾跳來跳去的,只會更丟臉。
她所學的,連驅邪都吃力,頂多就是安安魂。
本以為這真假周大夫人,是易容術,結果看這架勢,竟然不是。
李金桂再一次慶幸她沒出手。
李金桂不由的看了柳三娘一眼,柳三娘在蔚仕來身后,也看著兩個道士,神色專注,一看她的樣子,李金桂就知道,她是真沒見過。
想著想著,林金桂不由的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本事,還真就是天生的。
一盞茶的時間,景塵已經畫了幾張符紙出來,每一筆收,都能有暗暗的紅光一閃,他額頭有些許汗水,他停了手,擦了擦汗水收手。
景塵開口:“好了。”
景明拿著符紙朝著紅纓走去,語氣一冷:“妖女,你現在認錯,還能少受一點罪,不然等我將符紙打你身上,你要受的苦頭可就不止這么一點了。”
紅纓笑了笑:“我就是真的周大夫人,我怕什么。”
兩個修為高的道士符紙都畫出來了,紅纓還這么囂張,李雅芝氣的不停的撫著心窩子,她怕自己還沒有得到清白就要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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