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劉成也是春風得意,按照劉順的主意做了之后,這風向就變了。
就是這老天爺,都扭不回來了。
現在就連縣令大人都要跟他道歉了,這可真的是太讓人振奮。
“林捕快,這大人在哪兒吶,草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時間緊迫的很吶。”
劉成無比囂張,他傻子媳婦的尸體燒成了一把灰,和義莊所有尸體混合在一起,現在他根本不怕官府了,反倒是官府要給他們一個交代才行。
而劉順也說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老天爺都拿他沒辦法,平時見了這些官差大爺,那還不得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看這些官差低三下氣的,當然要好好耍耍威風了。
林正忍下心頭不快回答:“大人已經在后殿等著你們,早已恭候多時了,不會讓你們久等的。”
“這樣啊。”
劉成瞇了瞇眼眸,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突然捂著肚子:“哎喲,林捕快,我這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痛起來了,不行不行,茅房在哪里,我要先去一趟茅房才能去見大人。”
劉成娘沒反應過來,忙扶著劉成關心的詢問:“兒啊,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劉成點頭:“應該是,不行了,林捕快,茅房在哪里?”
劉成爹笑了笑:“林捕快,這人有三急,就算大人知道了,應該也會理解的吧。”
林正忍著怒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隨我來。”
劉成擺明是要讓大人多等他,擺架子,耍威風,實在是可惡。
一開始看見官差的時候,劉成幾乎是被他嚇破了膽子,在得知他來的目的之后,立馬就春風得意起來,如此膽小怕事小人得志之人,敢做出火燒義莊的事情,打死他都不相信。
林正心頭有著一股火氣,但礙于這是蔚仕來的命令,他只能忍著。
等劉成在茅房拖拖拉拉好半天才出來,林正立馬就帶著他們去了衙門后殿屋內。
蔚仕來提前就得知了消息,早就等著了。
但遲遲不來,讓衙役去看,才知道劉成上茅房去了。
師爺朱宗陽微微皺眉開口:“大人,這刁民是故意的。”
蔚仕來笑了笑,他知道。
畢竟讓一個當官的低頭賠禮道歉,說出去都長威風,這樣的機會難得遇見,遇見了,不把握機會怎么行。
蔚仕來開口道:“一會你仔細觀察劉成臉色,切記不可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證據知道嗎?”
師爺朱宗陽點點頭,他之前出去了,并不知道柳三娘給蔚仕來通靈的后續,但從蔚仕來的態度來看,他是完全相信柳三娘的。
蔚仕來的確相信柳三娘,但鑒于要保護柳三娘不泄露她這個能力,所以也不多說,有些事情不需要反復堅定,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人信服了,而柳三娘說中的,是他心中埋藏多年的,;連她夫人都不知的,他怎么可能不信呢。
柳三娘坐在門簾后,聽著蔚仕來的吩咐,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通靈,把看見的,都看清楚說出來。
現在都是下午了,她喝了茶,凝神聚氣的休息了許久,感覺精神又恢復了,這讓她心里也有了底氣。
蹉跎了許久,劉成一家終于來了。
“草民見過蔚大人。”
劉成爹拱拱手,聲音洪亮的開口說道,這是頭一回,這么有底氣,見了官大人之后不下跪的。
蔚仕來起身笑了笑:“可算把你們一家請來了。”
見官不跪,劉家還沒有這個待遇。
但若不是這個借口,想要把人請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大人,我們已經來了,我們是坐哪里啊,這賠禮道歉是在怎么一個章程法啊,大人可得好好跟民婦說說,民婦是個婦道人家,不懂什么四書五經的,還請大人好好解說一下。”
劉成娘拿起做派來也是一手一手的。
林正氣的嘴巴抽了抽,還解說解說,他們大人,又不是說書先生!
朱宗陽也被氣的有些無奈,刁民刁民,又蠻又恒還不講理,說的約莫就是這種人。
劉成也是趾高氣揚的開口:“我們一家可是非常的通情達理的人,也沒有什么別的要求,只需要蔚大人給我們作揖道歉就行了,再端一杯茶喝,這事情就可以了。”
聽到劉成說出這么張狂的話語,林正和朱宗陽都氣的差點憋不住,連周衙役都快忍不住了。
蔚仕來卻沒有一點生氣,反而笑意深了一些:“夫人莫急,一個一個來,就從夫人先請坐吧。”
蔚仕來抬手,早已得到吩咐的周衙役立馬帶著一隊官差進了屋內,將門關上了。
在劉成一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人壓住了。
劉成臉色大變,非常的驚駭:“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們沒有犯法,你們不能這樣子。”
劉成娘也是嚇壞了,她才剛剛走到蔚仕來制定的座椅坐下呢,還等著蔚大人給她作揖端茶道歉呢。
劉成娘當下就要哭嚎。
劉成爹義憤填膺的怒吼:“狗官,你這狗官!”
蔚仕來笑了笑:“三位莫急,要罵本官多等這一會也不遲。”
再等一會,恐怕這一家人就罵不出來了,那種內心被剖析的驚恐會充滿他們整個內心。
如果沒有做過還好,可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只會恐懼和害怕。
劉成娘的手被衙役按著伸過簾子,他們這才發現,這一塊黑色簾布后面,是坐著人的。
劉成娘使勁的想要縮回手,就好似把手遞過去,就是伸向地獄一樣。
柳三娘已經準備好了,看著劉成娘蒼老的手腕,她只探了一根食指搭上去,一感觸,她的感知就好似活了過來。
她只看最重要的。
這一股神奇的力量好似能夠感應到她的想法。
柳三娘開口:“你叫張桂芝,你是被賣給你丈夫的,你的丈夫很愛賭博,導致了你們家里很窮,你的婆婆,極其惡毒的對待你,你吃了不少的苦頭,你統共懷孕了八次,都沒能足月生產。”
柳三娘聲音細細的,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她自己都驚訝,劉成娘竟然這么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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