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收縮，張懸剛想依仗強大的肉身，硬抗五衰煉獄燈的籠罩，忽然感到全身上下一陣暖洋洋的，非但沒有壽命折損帶來的虛弱，反而感到龍精虎猛，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量。
以他的實力，自然明白，剛剛籠罩來的五衰煉獄燈，非但沒讓他出現五衰之相，反而增加了無數壽元的滋補，從而變得更加強大。
“這是……”
張懸急忙轉頭看向幽夜皇，眼神中滿是不解。
他與對方并無交際，不殺自己已是奇怪，怎么還是出手幫忙？
“先擋住法相再說！”
幽夜皇并未回答，而是輕輕喝道。
“嗯！”
知道眼前的確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張懸不再多說，軒轅戰車浮現出來，與五衰煉獄燈共同迎接。
轟！
力量轟鳴，法相的攻擊雖然可怕，但軒轅戰車和五衰煉獄燈，都是巔峰級別的法寶，張懸僅是后退了半步，便抵擋下來。
“不對……我的肉身，貌似突破了！”
感受到體內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凝實厚重，張懸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他只是靈魂和天命突破到第八級，而現在借助五衰煉獄燈涌來的力量，肉身竟然也打破了桎梏，同樣達到了第八境。
不然，剛才這一下，即便有幽夜皇幫助，怕也要受到一定的損傷。
“這下即便修為沒突破，也擁有與帝級強者一戰之力了……”
張懸激動。
靈魂、肉身、天命同時突破，像是補足了木桶的最后一塊漏洞，讓他整個人變得完美無缺，沒了短板，實力再次暴增。
此時的他，就算沒突破到帝級，依舊是皇級巔峰，真實實力，卻絲毫不比剛剛突破的佛祖弱了！
“幽夜皇，你……”
知道能夠突破，都是對方的助力，張懸再也忍不住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這位女子。
“是你解決了炎陽王和玄甲王的戰斗，破解了第一層的詛咒吧！”
知道他想要詢問什么，幽夜皇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意念波動，傳音過來。
張懸點頭。
看來炎陽王等人，的確有辦法與眼前這位聯系，不然，她也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
“那就對了，我也不是白幫助你！”
幽夜皇看過來：“你幫我解決詛咒，讓我徹底擺脫眼前的生活，我想辦法幫你對付這些人，并助你離開！”
“好！”沒有任何遲疑，張懸直接點頭。
此刻沒其他選擇，對方愿意和自己聯盟絕對是好事，不然，即便修為突破，想要單獨戰勝元清太子、佛祖等三人也沒那么簡單。
“哈哈哈，終于成功了！第一任佛祖將靈魂、肉身分開，創出佛教、魔教，就是為了今天，沒想到經歷無數代，終于讓我成功！”
佛祖猛地站起身來。
此時的他，再沒了之前佛祖的云淡風輕，也沒了魔主的狠厲毒辣，有的只是亦正亦邪的古怪。
“你到底是誰？佛祖和魔主明明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為何能夠融合？”
幽夜皇眼睛瞇起。
“魔主本就是佛祖誕生出來的邪惡，融合在一起，有何不可？至于我是誰……既然是佛祖和魔主融合，叫我佛魔即可。”
佛魔微微一笑。
“人不可能擁有單獨的善，自然也不可能有純粹的惡，佛祖將心中的惡意分割出來，單獨傳教，搜集各種負面情緒，然后再善惡交融，形成一級天命……這種天資和能力，的確可怕！”
張懸變回自己的模樣，走了過來。
此刻他算是明白過來。
第一任佛祖，為了更好的傳教，更好的讓人信仰，故意將自己的惡念分割出來，這樣一來，善與惡，都有人信仰，快速增加了自身的實力，與天命的強度。
最后佛、魔融合，便可讓兩條巔峰二級天命，蛻變成一級。
第一任佛祖雖然制定了規劃，卻沒有成功，后世無數佛祖都奔著這個目標前行，卻一直止步不前，于是佛門與魔門，才有了各種各樣的爭斗，甚至不死不滅。
其實不是仇恨，而是都想將對方吞噬。
不知多少代佛祖、魔主都不曾完成的事，結果在張懸的壓迫下，直接成功了，也不知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你呢？孔師，我猜的不錯，你應該不止領悟了禮之天命，還領悟了空間、時間等好幾種二級天命吧？”
張懸看向孔師。
其實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單獨的禮之天命是很厲害，但想要讓其短時間內達到這種境界，根本做不到。
必然融合了更多的天命，而且不低于二級！
“呵呵，張師天資無雙，直接領悟一級，我沒其他辦法，只能想辦法融合……”孔師輕輕一笑。
此刻的他，將多條二級天命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仁、義、禮、智、信多種力量集中在一起的嶄新天命。
也就是說，此刻的他，也已經蛻變成了一級天命的掌控者！
不愧是排行第一的至寶，果然幫人逆天改命成功。
扭頭看向元清太子。
此時的他，似乎同樣改命成功，和自己一樣，突破到了佛祖境，雖然距離帝級還差了許多，但只要天離皇室的先祖之力沒消散，就依舊等于一位帝級強者。
直接面對三位帝級……
哪怕他修為突破，也感到了濃濃的壓力。
“阿彌陀佛，張懸你不服管教，作惡多端，今日我便殺了你，替天行道！”
佛魔輕輕頷首，手掌一抖，十方血佛幡浮現出來，對著張懸便席卷而來。
“雖然你已經不是佛祖了，卻也和他一樣不要臉……”
見對方依舊把自己標榜成正義的一方，張懸搖了搖頭，輕輕一晃，鉆進戰車，對著眼前這個巨大的佛幡沖了過去。
“張懸，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見二人戰斗即將開始，元清太子目光一閃，山河血詔祭了出來，背后的法相同樣揮舞著大手，對張懸拍落而下。
兩大帝級強者同時出手，一時間整個虛空裂縫像是再次被撕裂，混沌海洋宛如被燒開般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