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和剛才說的一樣,我與你打賭。若是今夜艷陽王過來偷襲,你便是輸了。”
見她不信,張懸道。
“好!”
玄甲王點了點頭:“我輸了如何,你輸了又如何?”
張懸道:“如果我輸了,我今后為你效力,留在此地幫你開疆擴土。若是你輸了,我和你說的事,無論多么不可思議,還請相信,并和我一起努力破除。”
“可以!”
沒有太多遲疑,玄甲王直接應允。
雖然不知對方想說的是什么,但若是可以借機讓這樣一位皇級強者為她效力,絕對算是賺大了。
“好,那就等著吧!”
張懸不再多說,直接盤膝坐了下來。
這個混沌始源域雖古老至極,卻不受亂命劫天詔的束縛,可以自由吸收情之天命,既然無事,剛好多吸收一些,鞏固修為,爭取早日將天命也晉級到佛祖級別。
嘩啦啦!
伴隨他的修煉,無數道天命元力,瘋狂向他體內狂涌而來,宛如匯聚而來的颶風。
“這就是皇級強者吸收力量的速度?”
玄甲王一臉的驚訝。
做為菩薩境巔峰強者,佛祖級別的修士,她見過不少,修煉速度是比她快上一些,但也不可能快上許多,眼前這位,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鯨魚吞水,無論從哪看,都令人匪夷所思。
就她觀看的短短十多個呼吸,已然趕上她吸收足足一天了。
“能有如此天賦和實力,應該不會說謊,我先吩咐一聲,提前準備……”
又觀看了一會,發現對方非但沒有減速的趨勢,還越來越快,不到半個時辰,就趕上她數年的苦修,玄甲王遲疑了一下,嬌軀一轉,向外走去。
雖然她對這位所說的偷襲,依舊有些不太認同,但如此天賦如此實力的人,應該不至于撒謊,或許已經掌握了某些她不知道的機密。
將一切都安排完,已經到了下午,遠處的大日,散發出赤紅之色,隨時都會墜入深淵,空氣中殘留的熱量,照耀在殘破的城墻之上,映射出一道道修長的影子。
玄甲王環顧。
所有兵士,都在有序的修筑工事,城內的普通人也在安穩的過著平凡的生活。
“娃,快回家吃飯!不吃飯就亂跑,想挨揍了嗎?”
“雖是戰時,但既然你倆真心相愛,這就算個簡陋的婚禮,快點入洞房吧!”
“哈哈哈,待這次戰斗過后,我就回家,好好照顧你和孩子……”
神識蔓延,城內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全部映入腦海,玄甲王嘴角不由揚起。
這是人間煙火,也是她努力守護的動力和方向。
如果沒有這些煙火氣,她也不可能一次次的與炎陽王交鋒,并將其擊退。
“如果給你發現,你努力守護的這些人,其實早就已經死了,甚至連你也已經死去不知多少年了,你會有何感想?”
就在此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玄甲王轉頭,隨即看到張懸微笑著走了過來。
“死亡多年?”
玄甲王疑惑的看過來:“前輩何出此言?他們不都活的好好嗎?”
“是啊,他們是活的好好的……”
知道就算說了,對方也未必會信,張懸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究,而是道:“等著吧,戰斗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始終還是覺得不太相信,畢竟大家戰斗這么多年,早已形成了默契……”
玄甲王搖頭,話音還沒結束,就聽到城外響起了廝殺的聲音,旋即,無數兵士蝗蟲一般急速沖了過來,慌神間,已然來到城外。
應該是借用了某種事先準備好的傳送陣法,速度快威力足,陡然出現,立刻讓整個玄甲軍,都有些混亂,
“這……”
玄甲王瞳孔一縮,向遠處看去,這才發現,大日不知何時已經墜入陰暗,徹底失去了蹤跡,黑夜已經悄然來臨。
“果然偷襲了……”
玄甲王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眼前這位皇級強者,不僅說對了,甚至連偷襲的時間,都分毫不差。
他、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玄甲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心中的震驚還沒結束,一聲暴喝響了起來,旋即一個人影突兀出現在城墻的上方,手中的方天畫戟,破空而來。
此時的炎陽王,氣勢更勝,一招落下,宛如蒼天傾覆,即便是玄甲王也有些慌張和力有不逮。
“竟然偷襲,你卑鄙!”
反應過來,玄甲王一聲呵斥,手掌輕輕一劃。
嗡!
一道溫潤的光芒陡然亮起,旋即整座城池,都處于特殊陣法的防護之中。
這個陣法十分強大,不僅擋住了炎陽王的全力一擊,甚至還將沖來的無數兵士也阻擋在外。
嘩啦啦啦!
無數箭矢和長槍射出,偷襲而來的兵士立刻變成了眾矢之的,一個接一個的被刺穿,吐血死在原地。
“你提前有了防備?”
炎陽王這才反應過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不錯,我在等著你過來!”
玄甲王一聲輕哼。
雖然她不太相信這位張懸的話,但對方既然言之鑿鑿,還是提前做了足夠的準備。
若是炎陽王不偷襲也就罷了,最多浪費些時間,一旦偷襲,就會和現在一樣,直接陷入被動。
本以為所有的準備,都只是對方的一廂情愿,做夢都沒料到,竟然是真的!
“前輩,我已經相信你所說,還請出手,斬殺炎陽王,助我破解今日之局!”
連續兩槍,擊退炎陽王,玄甲王抱拳躬身。
交手多年,知根知底,就算她提前作了部署,最多也只是讓對方吃點苦頭罷了,想要獲勝,幾乎不可能。
為今之計,就是讓眼前這位帶著好意而來的前輩出手。
他的實力昨天便已經見識過了,真想幫她,別說炎陽王偷襲被識破,就算真偷襲成功,所謂的反轉,也只是對方一念之間罷了。
“好!”
見她相信,張懸松了口氣,五指張開猛地一抓,沖來的炎陽王便被捏在掌心,宛如一只被捏住的螞蚱,無論如何跳動,都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