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
秦隊長一臉的懵逼。
他看著緊緊靠在一起的吳痕和明伊,恍然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
明伊已經夠毒舌了,并且時不時把“廢物”兩個字掛在嘴邊。
而吳痕這小子,一看就屬于智慧超群,嘴比刀利的類型,他和明伊男女搭配,隊伍其他人還怎么活啊!
秦隊長也不敢再搭話,老老實實的化身為了一個給公子和小姐撐傘的工具人。
“除了一張嘴,還能什么厲害?”獨眼拽姐飛英卻不慣著吳痕,毫不客氣的道。
“那不能這樣說,不是吳痕提出了有鬼,我們可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明伊卻有不同的看法。
初入陰州,八人死亡。
秦隊長和蔡隊長站在那,一臉的苦相。
尤其是蔡隊長,死的那八個人都是他的隊員。
不過,隊伍其他人卻不像蔡隊長那么悲觀,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看到了明伊的實力!
霆明級別!
有這樣強悍的戰斗力,他們隊伍存活率就可以得到一個大的提升!
一時間,隊伍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離明伊近了一點,畢竟她可是隊伍里唯一一個能從陰蟻中殺出來的!
吳痕是很護食的。
但凡有莫名其妙靠近明伊的,都會被吳痕露出的兇牙利齒給懾退!
“我們……我們的冕……更少了。”小結巴低聲說道。
不管是十一個人,還是十三個人,都是要點兩盞靈冕。
他們所剩不多的生命時光直接壓縮近半。
無奈的眾人只能夠硬著頭皮往前走。
前面鋪現出來的陰州古景更加繁華,若不是處處透著一種怪異,還真有一種置身在古代白城的感覺,熙熙攘攘、車水馬龍、賣字畫的、招攬顧客的、街頭耍雜技的、喜慶敲鑼的……
“前面有很多人聚集,而且不少是靈醒者。”白孔雀男開口說道。
“陰民也非常多,感覺像是在舉行一場活動。”秦隊長說道。
“怕是陰州廟會。”蔡錦霖開口道。
“這里面也有廟會?”大家也是一頭霧水。
胡亂走動也是浪費時間,既然有那么多陰民和靈醒者聚集在古城中央,肯定有他的道理。
與之前走過的地方不同,中央的一塊廟會區域不是“臨時搭建”的,它們非常突兀的矗立在大一片空無中……
隨著眾人的踏入,背后那些布景陰蟻竟如潮水一樣退去,仿佛這廟會之地有著一股神圣的力量,阻攔著它們這些亂力怪邪踏入。
“是鎮域石!”很快,眼尖的獨眼飛英瞧見了廟會中央擺放的一塊圖騰石!
該石如柱,懸浮在空中,它上面雕刻的圖騰紋整釋放著一種普通人看不見的場域,其煥出來的庇護之力相當于五名蒼霞級別的靈冕,且更加持續!
“帶回它,我們凈土就能守住了!”秦盛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興奮。
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這種鎮域石。
女媧神端擬態的人間大自然,一定程度上其實是模仿的生態,就比如說“十步之內必有解藥”這個規律。
陰蝗成漠,陰蟻成州,那也意味著里面有相應的驅解之物,這就是他們巡度者最重要的職責!
“那可是大功一件,我們職位將得到晉升……”白孔雀男也激動了起來。
巡度者是論貢獻的,他若想要自己的實力提升,改良自己的斗衣,那就必須拿出相應的功績來。
若是將這鎮域石帶回去,他應該可以申請到和冰凰高歡同個級別的斗衣!
“歡迎,歡迎,諸位有什么不了解的可以詢問我,我是廟會的廟童。”此時,一名小少年模樣的古裝人熱情的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各種不同顏色的木簽。
“這里在干嘛?”吳痕的社恐不僅僅體現在和活人交流上,哪怕對方是個陰民,吳痕一樣人情世故。
吳英庭經常教導吳痕,信息是自己獲取來的,嘴長來不用,一旦出現信息不對等,就會吃大虧,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交流的機會。
“廟會活動呀,每隔一些時間大家都會聚集在這里,我們陰州子民也會舉行各種儀式,諸位既然是來客,我們當然以禮相待,我們組織的各種廟會活動有獎品的,比如說元幽、玄器、神石、古籍、靈法、奇寵……”廟童說道。
元幽??
隊伍十幾個人眼睛全部都亮了起來。
和他們之前猜測的一樣,這種地方一般是會有元幽出現的,只是沒有想到元幽竟被這些陰州子民當做廟會的獎品。
廟會嘛,不就是猜燈謎、算八字、投壺射箭、寫詩一類的小活動,作為一個有底蘊的女媧民族,信手拈來!
“那我們想要搬走那塊鎮域石的話,要做什么?”吳痕也是很直接,詢問起了這名廟童。
“哦,那算是大獎品,只要集齊5根這種木簽就可以帶走。”廟童說道。
“怎么得到這種木簽呢?”白孔雀男有些焦急的問道。
“當然是參與我們陰州子民舉辦的小娛樂,只要成功游玩了小游戲并活下來的人,就可以領到一個這樣的木簽啦!”廟童說道。
“你們陰州主人應該很厲害吧,想必弄死我們也是捏一捏手心的事,為什么還要這么費勁給我們設計這些小活動呢?”吳痕也是很干脆的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世間哪有絕對的生與死,又哪有絕對的邪與正,你們之所以畏懼我們,是因為沒有看見真解。父母皆知剛出生的孩子百年后一定會死,為何不直接將嬰孩溺死呢?”廟童倒是心平氣和的給吳痕解釋道。
“這個……”吳痕一時間居然答不上來了,沒想到小小的陰間廟童居然也是讀尼采。
“此處乃人的最終歸地。陰主不指望你們現在就理解,卻會無形中指引與布施。現在,就是陰主的布施,他不會強留下還未得真解的你們。”廟童說道。
“看得出來,你們陰主喜歡以德服人,有機會一定要參拜參拜。”吳痕繼續說道。
廟童眼睛立刻瞇成了一條縫,他似乎在揣測吳痕的成分,過了一會,廟童才高深的回答道:“伱還不夠誠心。”
說完這句話,廟童不再與吳痕交談關于陰主的事情。
他掃了一眼隊伍里其他交談并不那么活躍的人,溫和的笑了笑:“提點一下諸位,參與小活動的過程,你們無需靈冕佑體……”
此話一出,蔡錦霖隊伍的那些人臉頰上明顯有了光彩!
原本他們還在擔心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參與所謂的陰間活動,卻沒有想到加入到陰民活動的人可以得到免死牌!
總算松了一口氣!
有元幽,有誘人的獎勵,還能夠延長死期,有什么理由不和陰間人其樂融融呢?
廟童已經離去。
吳痕目光卻一直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可惡啊,居然一點都沒有透露。”
“你們的陰主是誰,在什么地方窺視著。”
“出來和我圣父碰一碰啊,別盡整這些沒用!”
荒塵真正強大的存在隱于幕后。
吳痕深知這個陰州里一定有荒塵大能,是比宰烏還強的天芒級別!
也就是說,吳痕破解整個陰州異度有兩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遵循著出題人的思路,把題目按照標準邏輯給解出來。
第二個方案,找到出題人,直接將出題人給打死!
“哐!”一聲鑼鼓響起,很快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一座白骨樓閣上。
白骨樓閣上,一位身穿猩紅嫁衣的女子端坐在閣窗處,婀娜曲線的背影令許多陰民嘴角都流出了被美哭了的淚水,尤其是那細膩光潔的玉背,哪怕是坐在白骨樓上,也充斥著一種妖異美顏!
“丟繡球咯”
“丟繡球咯,丟中誰,誰就當新郎咯”
敲鑼人身穿著喜慶之衣,高聲呼喚著大家聚集在新娘骨樓之下。
“你們看新娘手上拿著什么!”忽然,白孔雀男滿臉激動的指著繡球!
新娘手捧繡球,可那只是簡單的裝點了一些繡球花,整個繡球內核竟是一枚晶瑩剔透的元幽!!
“是品質很高的元幽!”明伊也露出了驚詫之色。
這繡球,著實有點豪華!
果不其然,在看到繡球真面目后,一大群誤入此地的靈醒者涌到了新娘白骨樓下,他們激動不已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期望著那一枚繡球可以拋到他們手上。
“這是新娘可能是鬼孽啊,興許轉過身來就是一具骷臉!”
“她哪里是鬼孽?她是祥瑞!”
“對啊,只要能讓我離開這里,就是活菩薩!”
敲鑼陰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示意所有想要繡球的人自己站到了花臺上。
很快由白骨堆砌而成的花臺上站滿了不少人,他們一個個揚著腦袋,注視著新娘窈窕背影,等待著她丟下繡球。
“吳痕,你挺會哄女孩子開心的,身子也雄壯,要不派你去得個木簽?”明伊推搡了一下吳痕,笑著道。
“那不行,我純愛黨,何況你吃醋了怎么辦?”吳痕婉拒道。
“我能吃個鬼醋?”明伊沒好氣的道,她瞥了一眼隊伍其他人,竟沒有一精壯男人愿意參與這種刺激的活動,索性道,“也沒說女孩子不能參加啊,我去!”
明伊美眸堅毅,眼神再度從隊伍其他幾人身上掃過,仿佛將“廢物”這兩個大字更重重的拍在全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