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銜月雙臂無力地撐著浴缸邊,將近兩米的浴缸被他襯托的有些小了,修長健碩的銀藍魚尾彎曲耷拉在浴缸邊頭,裙紗般的華麗尾鰭有小半截垂落在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桑落脫掉了。
桑落打開花灑,將水溫調節到適合的溫度,慢慢填滿浴缸。
泡在水中后,人魚的狀態慢慢恢復,干燥的皮膚變得細膩如玉,煥發出動人的姿色。
“桑兒~”
魚尾愉悅輕拍,樓銜月對她眨了眨眼,含著一絲邀請。
靜謐的月光透過窗戶,散落在他赤裸如玉雕的身軀上,美的驚心動魄,桑落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可想起其他獸夫都還在隔壁睡著呢,她可不敢鬧出點別的動靜!忍下那份旖旎的心思。
“我給你洗個澡……乖,別亂動。”見人魚不高興的輕甩尾巴,濺出水漬在光潔的地板上,她忙柔聲安慰。
樓銜月很快便安靜下來,那雙銀藍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盈著脈脈水光。
桑落想著順便給他洗個澡,擠出沐浴露涂抹在他身上。
手指順著男人玉雕般的胸膛輕輕打轉揉搓。
帶著粉色碎花瓣的沐浴露輕輕摩挲,便泛出細密的白色泡沫。
指腹慢慢向下滑落。
觸碰到,溝壑分明的腹肌。
人魚常年生活在深海,腰腹處的爆發力極強,線條性感漂亮。
桑落用手指摁了摁,便見他腹部肌肉緊繃微凹,喉嚨中溢出一聲難耐的輕哼,“桑兒……”
魚尾躁動甩動。
桑落低頭瞥見鱗片的弧度,小臉一紅,剛要收手,卻被樓銜月擒住手腕,將掌心緊緊摁在他緊繃著的腹肌處。
原本冰涼的觸覺變得炙熱。
桑落心臟猛跳。
下一瞬,樓銜月唇角微勾,用力一扯。
水花四濺,天翻地覆,桑落“彭!”的被他拽入浴缸中,但并沒有磕碰上那堅硬的陶瓷,而是摔倒在沉悶的身軀上,又被男人反身摁倒在浴池底部。
她的頭發和身上穿的真絲衣袍都濕透了,緊貼在肌膚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樓銜月高大的身影籠照著她,一只手臂撐著浴缸邊緣,另一只手掌情不自禁攏住她的腰肢,輕輕摩挲。
花灑打開,淅淅瀝瀝的水聲落在浴室中,玻璃門隔絕大半,屋內升騰起淡淡的白霧。
樓銜月俊臉泛著動情的紅潤,銀藍色的長發濕漉漉的蜿蜒在冷白寬直的后背,偶有幾縷從他修長脖頸穿過,調皮的灑落在桑落的胸口前,冰涼的觸覺讓肌膚,激起了一小片的戰栗。
桑落愣神間,衣服被他脫得一干二凈,再低頭一看,臉色爆紅——這條魚變成人形態了!
“桑兒,疼疼我……”
他摟著她的手愛撫。
臉龐愈加酡紅,溫潤的水眸盈著迷離的霧色,睫羽染珠,嗓音沙啞含情,簡直讓人恨不得化身餓狼,將散發誘惑的美人拆吃入腹。
桑落被他勾的魂都沒了,差點沒忍住。
突然,美人臉色一變,臉上的魅惑溫情瞬間收斂,他隨手拽過衣服穿上去,還給她披上衣服。
緊接著下一秒,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阿努比亞捉奸似的闖過來,“好啊,我就說浴室怎么亮著燈的,原來有人金屋藏嬌!”
樓銜月冷冷掃過去,眼眸如刀,這臭蟲子敢壞他的好事!
阿努比亞看見這滿是春光,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條騷魚,就會勾引雌性!
“阿努,你怎么過來了。”桑落那叫一個尷尬,匆忙拉好浴袍,可惜浴袍濕透了還是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惹火的曲線。
阿努比亞看的心浮氣躁,別開目光,冷哼,“我睡著正香,聽見這邊有動靜,還以為家里招賊了呢,就過來看看。”
樓銜月似笑非笑,“我在外面設下了隔音屏障,你從哪聽到的動靜?”
阿努比亞臉色微變,有些心虛,“我晚上起來上廁所不行,你這騷魚管的真寬!”
樓銜月聽見他這稱呼,臉色不好看,大晚上不睡覺,偷偷跑出來找雌性,這死蟲子還有臉一千步笑八百?
“你們在這干什么?”身后又傳來一道震驚的聲音。
司野也來了。
他身后還跟著瀾滄他們。
好好好,全都來了,大家夜晚夢里來相會是吧。
眾人看著這浴室里的風光,面色皆沉,他們也不是什么純潔的東西,腦子中多的是齷齪的想法。
彌諾斯目光幽幽掃過樓銜月和阿努比亞,又意味深長看向滿臉羞紅的桑落。
小雌性嘴上說著不要,沒想到私下里玩的這么過火,一個雄性滿足不了她啊。
他溫和包容,“乖,下次想玩時,叫我,我可以不介意和其他人。”
司野耳紅滴血,“落落,你……你!”他臉越來越紅,支支吾吾半天,羞澀的蹦了出來一句,“你為什么不叫我一起?”
權謹俊臉亦泛起幾分古怪,小雌性原來喜歡這樣式兒的,為何不叫他?他一個人,就可以滿足她的這些小癖好。
瀾滄亦是沉聲道,“落落,你如今畢竟是人類的身體,切莫要……操之過急。”
琰這個老封建余孽直呼太放肆了,傷風敗俗!
他無言以對,想了想,還是委婉體貼道,“以身體為重,若有不適,可以來找我。”
桑落意識到他們全都誤會了,欲哭無淚。
不是啊,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真的沒那方面的企圖!什么都沒做呢!
樓銜月和阿努比亞聽著獸夫們意味深長的話,面面相覷,這群家伙在說什么?
阿努比亞先一步反應過來,俊臉那叫一個黑,他才不愿意跟其他雄性在那種事上共享雌性呢,看不見也就算了,真要親眼看著雌性在別的雄性身下承歡,他怕是會氣得想殺人。
樓銜月也隨之反應過來,輕咳了聲,轉移話題,“我們沒做什么,是我剛回來,適應不了這里的環境,桑兒帶我來浴室放點水。”
眾人這才松氣,不再計較。
“不過你們大晚上不睡覺,都湊過來干什么?”桑落好奇。
獸夫們臉色皆變,多少有些心虛。
琰出聲打破尷尬,轉移話題,“我這里有塊水靈石,銜月貼身戴在身上,應該會好受很多。”
桑落幫忙接過他手中的水靈石,通體冰藍,摸起來很溫潤,如同水做的般。
“多謝。”樓銜月也沒客氣,收下了。
凡界的水源滋養太過淺薄,充沛的水靈力進入體內,令他身體的舒服了很多,和平時待在獸世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