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新收的奴仆迅速將地面的血跡清理干凈,片刻之間,空氣中的血腥味便消散無蹤,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這群黑幫是此地最大的惡勢力,有了他們在外面看守,省去了不少麻煩,再無人敢來滋事。
權謹抱著桑落大步走回臥室,輕輕將她放在床上,隨后褪下外衣,露出那勁瘦而完美的身材。他側身躺在桑落身旁,那雙溫柔而清冷的紫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溺斃在那深邃的目光中。
“陪著我,好嗎?”他的聲音低沉而誘惑,撩人心弦。
桑落幾乎被他的溫柔所融化,狠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她輕聲道:“可是,阿謹……”
權謹的眉眼微微一沉,不等她說完,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修長結實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纖細的腰身,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直到懷中的人兒呼吸急促,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脖頸。
細長蛇尾尖也輕輕勾纏住她的大腿,恨不得密不透風、與她融為一體。
多年未見的相思讓他極度迷戀她的體溫和氣息,仿佛只有緊緊擁著她,才能填補心中的空缺。
“我只是想讓你多陪陪我。”權謹低啞著聲音道,明明他才是最先認識桑落的,可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卻最為短暫,相遇后,有了孩子,獨處時間也屈指可數。
擁有過她的全部身心,又怎么可能舍得和其他男人共享一妻?
這些年,他為了孩子屈尊下位,如今情況截然不同,他也想再爭一爭。
萬一呢?
即便她在這里最多待個百年,但能獨擁她百年,已是巨大奢望!
“你就當我卑劣貪心,至少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念頭,好嗎?”
冰涼蛇尾輕輕纏繞住的她小腿摩挲,皮膚控制不住的泛起戰栗,桑落咽了咽口水,聲音也有些發顫,“離的太遠了,跟你住在這里,我爹媽他們估計以為我被拐進了犯罪團伙。”
“我可以跟你回去……”權謹撐起上身覆在她身前,冰涼的墨發散落在她雪白的肌膚。
桑落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真絲睡衣,胸前飽滿呼之欲出,看的他喉結滾動,修長如玉的手指落在吊帶,“只要你今晚陪我一次!”
桑落耳根都紅了,這這這,這色蛇是在威脅她吧!
“阿謹,你變了!”她雙手捂胸,如怨如泣。
“呵呵~桑桑,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權謹胸膛發出沉悶低笑,等桑落低頭再看,渾身都快被他扒干凈了。
權謹低頭親吻著那滾圓處,桑落很快便控制不住的發出嬌哼聲,眼角眉梢染上絲絲誘惑,眼神漸漸迷離,嗓音嬌軟酥骨,“阿謹~”
權謹眼眸暗如深夜,喉結狠狠滾動。
蛇尾慢慢向上纏。
那些話權謹都聽見了,他知道桑落害怕什么,寬修手掌輕松捏住她的臉,低頭憐愛的在她眉眼親吻,“乖,我不會讓你痛的。”
蛇獸的形態和人類不一樣,也最為安靜溫和,不會那么野蠻折騰人。
他也喜歡和她這么做。
桑落在男人的步步誘惑下逐漸沉迷時,另一只大手攥住她的手腕,不同于蛇獸的冰冷,炙熱滾燙,“在別人床上搶人,是否太無恥了些?”
權謹在這種事上被打斷,心情差到極點,一團火憋著要爆發,“鳳皇是在反思自己?”
“那也得有本事搶到。”
斐淵說罷便看向滿目詫異的桑落,似笑非笑,“讓落兒自己選,你今晚想跟誰睡?”
兩個大男人將她夾在中間,皆是俊美的不可思議,各有特色,難以取舍,一冷一熱熨貼著她的肌膚猶如置身冰火兩重天,桑落心尖發顫。
她毫不猶豫,不管自己選了哪個,另一個絕對會氣得當場干架!
好在兩個男人并沒有把矛頭對準桑落,開啟嘲諷模式,互相挖苦對方。
斐淵,“把落兒留在這么危險的地方,你就不擔心有人蓄意報復?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讓落兒置身于這么危險的地方,魔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讓人生厭!”
權謹不屑冷笑,“我會保護好桑桑,用不著你操心!”
“我警告你,這里可不是魔界的地盤,落兒也不會愿意留在這里。你強行帶她來,問過她的意愿嗎?”斐淵咄咄逼人,臉上浮現慍怒,與平日溫柔好說話的模樣截然不同。
權謹微微一怔,唇角繃緊。他向來高傲自大,這些沒有靈力的凡世人類在他眼中不過螻蟻,他自信無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傷害桑落。然而,他確實未曾問過她的意愿。
“如果桑桑不想留在這里,我自然會帶她回去。倒是鳳皇,你把自己當什么了?有什么資格來我面前要人?莫非……某人早已自居為她的正夫了?”權謹嘲諷道。
最后一句話讓斐淵臉色徹底難看。
在獸世,獸夫們尚能維持虛假的和平一致對外,但來到地球后,一旦觸碰到他們的核心利益,決裂也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鳳皇陛下懶得再偽裝,打心眼里瞧不起魔族,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共處。從今日起,分道揚鑣,日后相見,各憑本事。”
權謹早已對斐淵心生不滿,他算什么東西,竟敢來他面前搶人?若想通過武力爭奪雌性,他樂意奉陪!
兩人劍拔弩張,火藥味愈發濃烈,眼看下一秒就要動手,完全沒把桑落這個妻主放在眼里。
“好啊,你們打啊!現在就打一架給我看,誰贏了就滾出這個家,永遠別再讓我看見!”桑落冷冷呵斥,兩人頓時偃旗息鼓。
“落兒!”
“桑桑!”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是個普通人,孩子們也不在身邊,治不了你們了,所以任由你們拿捏,成為你們的附屬品?”桑落心情極差,穿好衣服走下床,遠離兩人。
權謹和斐淵臉上都閃過一抹心虛。
他們深愛她不假,但心底多少都有那種見不得人的想法,來自雄性本能的卑劣占有欲。
“我……對不起桑桑,我不該把你帶到這里,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權謹率先認錯。
斐淵抿了抿唇,也低聲道,“抱歉,落兒,是我將自己的位置看的太高了。”
苦笑中帶著一絲澀然。
兩個心高氣傲的男人此刻在她面前低聲下氣地認錯,桑落心里并沒有感到暢快,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揪心。但她知道,如果此時不立威,后院的火只會越燒越旺。
這倆絕對是最大的刺頭!
“知道錯了就好了,今天這事我不再追究,以后再有這種事發生,就罰……三個月不準侍寢!”桑落搬出老路數。
“好。”斐淵點頭,搬出死亡問題,“那你今晚跟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