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店,某處古裝劇拍攝地。
導演,演員,化妝師,道具組……都在銅鑼打鼓拍著今天的劇本。
今天一個場地,兩個劇組都在用,檔期很趕,還有不少演員的粉絲和各路媒體過來拍照,來的人很多,吵吵哄哄的。
忽然,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影突兀出現在人群中,卻幾乎瞬間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身著一襲赤玄錦袍,華袍上繡著古樸繁復的金色鳳紋,光華流轉,矜貴至極,僅僅是看著背影,便讓人有一種直擊心魄的美!讓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
那些演員們穿的那些影樓風古裝一對比,簡直劣質的不成樣子,像是粗制濫造的破布爛紗!
可最吸引人的是,男人的容貌,俊美深邃如妖,鳳眸幽魅,鼻梁高挺,削薄的唇殷紅如血,邪魅高傲,稠艷惑麗,簡直是人間不可多得……不,是絕世無雙!絕無僅有的絕色之顏!
但凡是位女子,那便是傳說中禍國殃民的傾世妖妃,可他卻是個男人,高大挺拔的優越身材,深邃凜冽的五官,更是讓他有種王者般的邪魅霸氣,與他本身艷麗的長相雜糅,如有毒的罌粟,危險又迷人!
那些被捧上天的頂流影帝,在他面前,被碾入塵埃。
連比都不配!
根本就不是同一層的存在。
他仿佛是從古畫中走出來的妖魅,本不該來到這里,又談何與凡夫俗子相比。
這一瞬間,嘈雜的人群噤若寒蟬,眾人都不動了,時間都仿佛靜止了。
斐淵好不容易找到這片時空和時間線,剛穿越過來,尚沒來得及搞清這邊的狀況,只隨意掃視了下周圍的建筑和人群穿著,心想:小落兒生活的世界,和東大陸倒也大差不差。
還有司野那死小子!
找到人了,都不知道跟他叔說一聲,叔侄倆聯合把其他人掃出局多妙,沒想到那臭小子是抱著吃獨食的想法!
白把他養那么大,真是氣死他親叔了!
“請問您是哪個劇組的?”
“是來拍戲的,還是拍短視頻?”
“我從前怎么從來沒見過您?請問您有什么作品嗎?還是剛來的新人?”
“您是哪個公司的演員?簽約了嗎?要不要看看我們公司?”
人群反應過來,瞬間沸騰了!
劇組都顧不上拍戲了,各路星探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追來逼問。
斐淵只覺這群人好煩,一群蚊子似的在他耳邊嘟嘟囔囔叫個不停,還有附近看熱鬧的人紛紛圍堵而來,人群擠來擠去,就怕發生踩踏事件。
他直接瞬移離開了。
“人呢?”
“去哪了?”
“剛剛不還在這兒?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
“趕緊找!勢必把人找到,不管多少錢都要把人簽進咱們公司!”
“你們幾個也趕緊查查,這人是演藝圈的嗎?之前有沒有什么作品?”
與此同時,沒過多久,微博抖音快手各種主流視頻軟件,都出現了這位神秘的華袍男人。
有照片,有視頻,有的只是一個背影,也有側臉,和角度刁鉆的偷拍……
但能確定都是同一個人!
短短一個上午,發貼的網友橫跨了半個國家,都宣稱看到了這位神秘路人,可在任何搜索平臺都找不到該人的信息。
一時間!
各大平臺的熱搜榜首居高不下。
發動全網尋找該素人的信息!
桑落自然也刷到了。
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幾乎占據她今天的娛樂視野,刷五個視頻三個都是他!
靠——斐淵也找過來了!?
手機差點掉在被子里。
桑落頭疼。
兩個男人她都應付不過來,怎么又來了一個?還是最會纏人的那個!
她這一招對付彌諾斯和司野還湊合,怎么可能應付得了斐淵,這個老奸巨猾的……妖精!
還是專吸人精氣的那種。
正后背冒汗,想著找個地方躲躲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帶笑的低沉嗓音,如同纏人的鬼魅,
“找到了~”
“你找錯了!”
桑落跑不掉了,頭一埋,就往被子里躲。
斐淵把人撈到懷中,伸手捏住她的小臉,笑吟吟道,“看見我跑什么?我長得有那么嚇人?”
“金鳳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啊。”他受傷道,“咱們這么久沒見,小落兒不該對我思念如狂,入骨相思?”
“我自然想極了阿淵!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桑落帶著點撒嬌的語氣。
斐淵不說話,看著她,點了點側邊的臉頰。
桑落認命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斐淵這才喜笑顏開,松開禁錮。
桑落拔腿就往床下跑,“彌諾斯——”
距離斐淵五米之外,突然動不了。
桑落看見自己右手上纏繞著一根紅線,而紅線的另一端,連接著斐淵冷白漂亮的腕骨。
“本皇偶遇廟堂,說是此情緣線,能幫我找到所求之人……”斐淵歪頭看著她,笑瞇瞇道,“真靈!”
斐淵說完便上前把人扛起帶走,屋里滿是那只臭天使的氣味,還夾雜著一絲雌性發情的香甜氣息,讓他都有點控制不住了,想來便知道兩人干了什么好事!
“放下落落!”彌諾斯見斐淵過來,臉色很不好看,沒想到這只死鳥也能找過來,真是低估他了!
“鳳皇初來乍到,連個落腳地都沒有,還想著搶人?是否太無恥了?”彌諾斯語氣不善道,“落落答應寒假住在我這里,你來了也得往后排!”
“彌諾斯說的對,你才剛來這邊,很多事都還沒搞明白,我先帶你到處逛逛,給你搞個身份……還有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得換了,出去太扎眼了。”桑落揪了揪斐淵的衣襟,布料上繡著精美的刺繡,金絲銀線交織暗藏,華麗的都能當博物館的珍藏品。
“衣櫥里有幾件衣服,我都沒穿過,鳳皇不嫌棄的話可以穿我的。”兩人身量差不多。
斐淵嫌棄,“誰要穿你的那些破布,沒品位的家伙。”
“我沒品位?呵,鳳皇平日穿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還以為暗地里看上哪個女人,想背著落落去偷歡呢。”彌諾斯一招禍水東引。
斐淵難得慌了,扭頭看向桑落發誓,“落兒,我沒有!他污蔑我!”
說完,他轉了轉手腕,不善掃向彌諾斯挑釁道,“想打就直說,別搞這些陰的。”
“……”倆鳥新仇舊怨不少,也打不出勝負,互為眼中釘,桑落這么多年都習慣了,她挽住斐淵的胳膊,“料你也沒那個膽子,走吧,咱們出去逛逛,給你買身行頭!”
桑落給彌諾斯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忍了忍,最終把挑釁的話又咽回喉嚨里,拿出一張黑卡遞給桑落,溫和笑道,“落落隨便花,想買點什么就買。”
他沖斐淵展露善意,“鳳皇如今身無分文,需要打點的地方也多著呢,不用客氣。”
“……”斐淵如今還真囊中羞澀,他也確實沒客氣,笑瞇瞇的順走黑卡,“那本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圣君家大業大,肯定不在意這點錢。”
彌諾斯額頭青筋狂跳,就這么看著這只死鳥帶著他的女人,拿著他的卡,花著他的錢,出去逍遙快活了。
從小到大圣經倒背如流溫文爾雅教養極佳的圣君陛下獸生頭一次有想罵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