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諾斯,“送過了,她不要。”
“哦,看來圣妃殿下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雌性,不容易被這些小恩小惠打動。”諾亞身子一歪,便想往他桌案上靠,被彌諾斯不輕不重的瞥了一眼后,后背一緊站直身子,用一種極為認真的口氣,“按照我這么多年追雌性的經驗,其實咱們有時候不用太殷勤的去討好她們,反倒會顯得雄性低三下四,失去吸引力!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是不會被珍惜的,還會貶值!”
彌諾斯聽著他說的話,“……那我應該怎么做?”
“那你可真是問對人了,依本大爺來看,雌性跟雄性一樣,都迷戀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有時候你越是不搭理她們,她們就越是來勁!你越是冷淡,她就越熱情!越能激起她們的征服欲!”諾亞吹了個口哨,他就是靠著這一手,若即若離,讓那些雌性對他欲罷不能。
“所以?”
諾亞保證道,“圣子你故意曬著她,你越是不把她看在眼里,她就越是想得到你!”
彌諾斯懷疑的看向煞有其事的諾亞,怎么聽著不太靠譜。
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諾亞朝門口瞥了一眼,笑的更是邪氣自得,“瞧瞧,我說什么來著?這不是來了?你曬了她幾天,她終于忍不住主動來找你了。”
彌諾斯看向門口,呼吸驟緊。
諾亞,“記住我說那些話,對她要多冷淡有多冷淡,不要被一個小小的雌性牽著鼻子走,你表現的越冷淡,她越想著法的來主動撩撥你……”
“滾出去。”
“啊?”
諾亞還沒來得及看清走來的小雌性長什么樣,彌諾斯便冷冷下了逐客令,眼見他拉出了一條時空裂縫,想要把他塞進去流放,諾亞先一步跑了,“行行行,這么著急,我就不打擾了,走了走了。”
諾亞跑的那叫一個快,身影瞬間消失無蹤。
彌諾斯起身快步迎上走來的桑落,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臉色一沉,“你就穿著這種衣服過來的?”
桑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衣打扮,一臉無辜道,“這件衣服怎么了?我很喜歡穿啊,我平日經常這么穿。”
她身披一件紅色的輕紗,半透不透,里面只穿著又薄又小的兩片布料做成的半抹胸和勉強遮住臀部的緊身短裙,稍微動作大點就要走光……這可是她在空間里精挑細選出來的,咳,那什么,全都是斐淵那只色禽給她買的,整天晚上變著法兒的讓她換這種衣服。
她在床上越是風情浪蕩,斐淵越是喜歡的不得了。
但很明顯,彌諾斯不喜歡。
他的臉黑的快要滴墨了。
嗓音低沉發冷,“你平常就喜歡這么穿?過來的時候就穿這件衣服,別人也看見了?”
桑落揚臉嫵媚一笑,還風情的撩了把頭發,掐著嬌柔滴水的嗓音,“對呀,好多人都看見了呢~”
彌諾斯看著她春色蕩漾的眼,緊繃著唇角,沒說話。
他知道她瞬移來到書房,除他之外,沒有其他人看見。
“怎么,圣子不喜歡嗎?”桑落褪去輕紗,摟住他的腰,她的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那薄薄的布料有沒有幾乎沒什么區別。
彌諾斯身體驟然緊繃。
桑落卻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更加幽深了,似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平靜,隱忍著恐怖的驚天浪潮。
嗯!他的憤怒應該快要到臨界點了。
桑落決定再添一把火。
她用力將他壓倒在墻上,嬌柔無骨的手指,輕輕撫摸過他的臉,向下……男人的喉結被布料遮擋的嚴嚴實實,她想解開,還不太好解。
桑落想伸手摸向他的領口內,手腕被他驟然用力握緊,彌諾斯目光掃過她的胸口,“不喜歡,下次別在外面亂穿,否則你別想再出門。”
他推開她,轉身就走了。
桑落面對調情時男人的冷漠還有點不習慣,隨即,又輕快的眨了眨眼,自己的圣妃穿的這么放蕩還在外招搖,果然把彌諾斯氣到了。
好,她找對路子了!
之前的路子簡直大錯大錯,她把自己關屋子里生悶氣給誰看?圣殿這群人可不會在意她怎么樣,只要圣子那邊不松口,他們永遠也不會放她走。彌諾斯要真的想要對她用強的,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只要她打破彌諾斯的下限,惹他徹底厭惡,她離開圣宮的日子指日可待。
桑落轉變策略,不再像從前那樣故意躲著冷落彌諾斯,她反倒開始主動出擊,向下人們打聽彌諾斯每日的行程,什么時間點大概會在哪里,找機會“碰瓷”刷厭惡值。
幾天后,桑落從護衛口中得知。
彌諾斯明早有個很重要的朝會。
圣殿管轄范圍內的各大高層出席,不能有一點失誤。
這簡直是……一個絕佳的“出丑”機會!
她可不能錯過。
若是自己的圣妃在這么重要的場合出了丑,彌諾斯必定顏面掃地,惱羞成怒。
桑落掐好點,直接瞬移去了議會宮。
卻跟她想象的場景有點……不一樣。
彌諾斯端坐在圣位上,聽著下方屬臣的稟報,中間卻隔了一層帷幔,將他的容貌與身形遮住,下方的人看不見他,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神圣領域是圣君的地盤,圣子只是下一位的繼承人,這一代的圣君時日無多,沒有了處理政務的能力,但名義上還沒有退位,所以彌諾斯雖然早就處理相關的政務,但并沒有正式繼位,名義上只能當做協政圣君,在這種重要的國事場合上不可顯露出真容,有點像是,垂簾聽政。
往日,圣君坐在至高位置,而他在旁垂簾協政。
如今圣君久纏病榻無力下床,并沒有過來,只有彌諾斯一個人,聽著下方屬臣的秉奏。
垂簾內。
彌諾斯早便坐上了至高圣位。
下方的臣屬都知道,卻無一人反駁。
彌諾斯看見桑落突然出現,俊臉微愣。
桑落,“……”不管那么多了,繼續計劃。
彌諾斯剛想問她過來做什么,話音驀然卡在喉嚨,小雌性大膽坐在他的腿上,柔軟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盈香陣陣襲人。
他呼吸一滯。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嗎?
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