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分鐘前作者:蓮子呢
桑落才不吃他這一套。
“陛下可真會給自己找理由,阿澤活了二百多歲,也不年輕了,他身邊可只有我一個人,從沒跟其他雌性卿卿我我過!”
“他活了二百多歲,少說有一百八十年都在沉睡,你猜他若沒有沉睡,會只有過你一個雌性?”
“我……我不聽那些有沒的!反正事實就是,阿澤干干凈凈的,只有過我!”
“嗯,我錯了,本皇答應你,以后身邊只有你,也只會有你,這般可好?”斐淵含笑看著她。
“哼,陛下說的好聽,你的老情人可還……”
桑落話還沒說完,便被驟然打斷。
奔涌而來的魔獸大軍,將兩人團團圍住。
桑落震驚,“這里到底是哪?怎么會有這么多魔獸?”
斐淵將她護在懷中,隨手解決了一群撲上來的魔獸,低緩開口,“此地位處東大陸西部,是四大封印之地的其中之一,本來由朱雀族守護,但朱雀族早已滅族了,此地變成一處荒涼之地,就連祭壇也許多年都沒有人修繕過了……被這些魔獸盯上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怪不得那處祭壇如此破舊。
“他們把我抓過來是想做什么?”桑落心底疑惑愈大,“魔獸有可能盯上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本以為他們會直接殺了我,但又費這么大的勁兒把我拐到祭壇這邊,看起來似乎是想把我……”
“獻祭。”斐淵幫她肯定了這個猜測,“還記得我上次幫你關閉了南海歸墟之眼封印?”
“這兩件事有什么聯系?”
“封印兩面的力量相同的,換言之,我的力量能關上封印,便可打開封印。”斐淵看向她的肚子,鳳眸劃過一抹晦色,“這胎孩子和我的力量同源。”
桑落恍然大悟,魔族拿捏不了斐淵,盯上了他的親生子嗣……靠,她果然是個陪葬的炮灰。
“生你這胎孩子,真是災禍連天!生完這胎咱倆一拍兩散,我再也不給你生了!”
斐淵臉一冷,“不行!”
說好的右手兒子,左手閨女。
她也別想甩掉他。
獸群最前方,凌空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人,衣袍魔紋已然說明來者的身份,魔使。
此魔使的實力非常強勁,竟是皇獸巔峰!“鳳皇陛下,別來無恙。”
魔使的聲音沙啞難聽。
桑落八成斷定,此人身形和聲音都偽裝過,倒是要比其他魔使更為謹慎,怕被人發現他的身份?斐淵將桑落護在身后,唇角含笑,“本皇也不是第一次和魔使交手了,但打打鬧鬧這么多年過來,還從未見過第一魔使的真正模樣,真是讓本皇好奇。”
“呵,你怕是沒機會見了。”魔使掌心凝聚了一顆碩大魔球,轟然砸落。
“躲好了,別傷到你。”
啊!左右前后全是魔獸,我往哪兒躲去!
桑落還沒來得及咆哮,身子一輕眼前一花,便被甩到了什么黑呼呼又溫暖的地方,細嗅間還有點羽毛的香味,讓她想起了從前養的小鸚鵡……她伸手扒拉了下,探頭,才發現自己方才被埋在了一根羽毛下。
她抬頭望著無限逼近的蒼穹,又看了看身下根本看不清全貌,必須用精神力才能知曉身份的“龐然大物”,瞠目結舌……
桑落一直知道斐淵的獸形很大,很大,要比司野的鳳體獸形大多了。
但真正被他扔到背上的這一刻,才知道大的有多夸張。
一根背羽居然比她整個人還要大!?
下方開戰了。
桑落生怕自己這個“小跳蚤”被斐淵不經意間甩出去,他連看都看不見,趕緊又鉆進他的厚實緊密的羽毛里,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見他身上還藏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桑落聽不見打斗的聲音,躺在悶熱的羽毛,慢慢心生困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戰局已然分曉,魔獸大軍全軍覆滅,第一魔使身上也受了不少傷。
他見局勢不明,當即便跑了,還留下了一句,“你帶不走她的,她注定被獻祭!”
斐淵翅膀一扇,無數風刃破空而去,接連不斷的爆破聲,山崩石裂。
魔使身影消失,生死不明。
“落兒。”
斐淵變換成人形,橫抱著她。
桑落醒來揉了揉眼,見魔獸群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天色也從中午到傍晚了,“回去吧。”
死劫算是化解了吧。
桑落走了幾公里后,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她無法離開祭壇的這片區域!斐淵檢查她的身體,才發現她的肩后被印上了一個必死的獻祭魔印!
斐淵嗓音冰冷至極,“若讓我知曉誰對你下的這種惡毒印記,必將他千刀萬剮!”
“這個印記很嚴重嗎?”
“嗯,無法破除的死局,就算我能帶你離開祭壇,只要印記不消,不管你在何時何地,都會被獻祭。”
“那怎么辦?”桑落惶恐看著他,摸了摸肚子,難過極了,“你跟我的孩子都還沒出生呢。”
斐淵伸手捧住她的臉,額間相抵,輕嘆了口氣,“本皇可真是,栽你手上了。”
桑落瞳孔驟然一縮,獻祭印記,轉移到他的手臂上了!
斐淵體內飛出一道龐大的鳳凰虛影,緊接著,他的皮肉開始寸寸脫落……這是涅槃化的開始!“斐淵!”
印記脫落的瞬間,桑落力量也被一瞬間抽干,眼前視野迅速模糊,最后,她見司野著急趕來了。
斐淵把她交給了他,
“帶她離開這里。”
“呃。”
頭痛欲裂。
桑落扶著腦袋醒來,發現回到了侯府,司野在床邊照顧著,見她醒來,忙遞給她了一杯水,“落落,先喝點水,你都睡了好幾天了,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桑落點頭,四下張望,斐淵不見了蹤跡。
吃完飯后,體力也恢復了不少,她問司野,
“斐淵呢?”
“他又涅槃了一次,跟上次一樣,又得消失一段時間了。”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我……我想去看看他。”桑落喉嚨有些干澀。
“他不讓我跟你說。”司野受不了她哀求的眼神,心一軟,拿出一張宣紙,抬筆寫下地名。
“他前幾次都在這里涅槃,這次十之八九也是。”他有些忐忑的看桑落,“你真的要去?他如今的模樣……恐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