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赫連肅輕掐她的小下巴,“朕交給你一個任務,如何?”
“不如何!你還沒給我補償!”
“……想要什么,去跟內務府和禮部提,可以了嗎?”
“可以吶”赫連玉乖乖拍拍赫連肅的胸口,“父皇真大方父皇要我去做什么呀”
“去你幾位皇兄府上宣旨。”
赫連玉噌地蹦起來,差點給赫連肅一巴掌。
“父皇!你竟然把這種得罪人的活兒,交給我一個弱女子辦!你太不是東——”
“赫連玉,別逼朕揍你。”
赫連玉蔫蔫巴巴:“哼,就知道威脅我,壞!”
“好了,朕錯了。”赫連肅捏捏她的小臉,“入了伏,別人都瘦,就朕的小玉兒胖了些,看來有好好吃飯。”
赫連玉叉腰,小表情靈動又得意:“我這是珠圓玉潤才不是胖!師尊也有夸我好好吃飯而且我長一兩肉,師尊還會給我一萬兩銀子不過這是他總提醒我吃飯,我嫌煩,他才答應我的”
赫連肅附和:“挺好。”
初見小丫頭時,瘦的像干尸;這半年過去,長了些肉,但也沒到她說的珠圓玉潤程度。
皇家公主,不必學那些個細腰瘦馬,那是男性上位者對女性下位者的嚴苛要求;皇家公主本就是上位者,還是圓潤些更好,健康長壽。
赫連玉在養心殿偏殿住了一晚,第二日去見了皇貴妃,這才帶著圣旨出宮。
赫連玉帶著浩浩蕩蕩的宣旨隊伍,會拉坍到二皇子府。
“圣旨到——”
陪赫連玉宣旨的,是養心殿的太監康祿公公,模樣喜慶。
赫連嵊帶府里眾人聽旨,見到赫連玉,他眼帶笑意。
“沒想到是昭陽過來宣旨。”
赫連嵊掀袍,跪地,面色正經起來。
赫連玉眉梢輕快:“二哥起來吧,父皇說不用跪。”
康祿公公緊緊垂頭,他不清楚陛下是否說過,反正他沒聽到。
赫連嵊遲疑,根據他對赫連肅的認識,他應該不會說這種話,但……
赫連嵊也不好質疑赫連玉,府里人多口雜,萬一戳穿了,她再落個假傳圣諭的把柄給外人,傳了出去,那就不好了。
赫連嵊起身:“兒臣謝父皇。”
赫連玉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古者立王國所以衛京師。封諸子所以尊宗廟。朕仰膺眷佑,馴致治平,盛儀交舉,鴻瑞洽臻。二皇子嵊,溫文爾雅,仁德兼備,著即封為楚王,賜黃金萬兩,加食邑千戶,欽此!”
讀完,赫連玉深深呼出一口氣,笑瞇瞇將圣旨遞給赫連嵊。
“恭喜二哥。”
“有勞昭陽了。”赫連嵊淺笑,他不便給赫連玉賞銀,便問,“午膳留在府上用?”
“不了,我趕著去三哥府上。”
赫連玉作別赫連嵊,前往三皇子府。
三皇子遠征未歸,便由府中管家接了旨。
四皇子府。
“殿下,打聽到了,二殿下封楚王,三殿下封秦王。”卓六將打聽到的說給赫連遲,眼底隱約擔憂。
赫連遲面色平靜:“看來,本殿是十之八九是晉王。”
卓六垂眸,正要開口勸說,小廝緊步進來:“殿下,昭陽公主到了。”
赫連遲云淡風輕撣撣衣袍:“走吧,接旨。”
院前,赫連玉照例攔住想跪的赫連遲:“父皇說不用跪。”
赫連遲頷首,俊俏立于院前。
赫連玉深吸一口氣,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古者立王國所以衛京師。封諸子所以尊宗廟。朕仰膺眷佑,馴致治平,盛儀交舉,鴻瑞洽臻。四皇子遲,溫文爾雅,仁德兼備,著即封為晉王,賜黃金萬兩,加食邑千戶,欽此!”
念完三份圣旨,赫連玉都想罵赫連肅一句——
三份圣旨旨,只改動幾個字,敷衍!
太敷衍了!
赫連遲面色沉寂,躬身行禮:“兒臣接旨。”
赫連玉眼睛一刺,她鮮少見他這般死氣模樣,不自覺咬唇,將圣旨遞給他。
“四哥,我給你備了一份賀禮。”赫連玉看向康祿,“拿上來。”
康祿忙上前,將檀木盒呈到赫連遲面前。
赫連遲讓卓六接過,仍舊興致缺缺,只是臉上有了些笑意:“今日四哥身子不大爽利,明個兒四哥帶你去清風園逛逛,如何?”
“好啊”赫連玉笑瞇瞇揮手,“四哥一會兒要先看我的禮物嗷”
“好。”
赫連玉見赫連遲不大想說話,便帶著人離開了。
浩蕩的隊伍離開,四皇子府——如今的晉王府,冷清下來。
卓六知道自家主子不悅,默不作聲跟在赫連遲身后,捧著盒子,動作拘謹進了正堂。
進入正堂,赫連遲面無表情,打翻擺放在桌上的方口瓷瓶。
“卓六,把盒子打開。”
“是。”
卓六動作麻利,檀木盒打開,他嘶聲。
赫連遲順著他視線望過去,觸到盒中之物,驚得險些從八仙椅上掉下去。
他慌張起身,確認盒中東西——一張錦帛。
一張寫著“無罪”的錦帛,是皇帝的字跡,有皇帝的大印。
他很清楚,赫連肅能做出殺十六萬人,還給他晉王封號,絕不會寫這種東西,只能是——
赫連玉。
赫連遲鳳眸泛紅,從卓六手中奪過檀木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擁住僅有的安慰。
卓六啞聲,心底越發認同恭敬昭陽公主。
照這種形勢走下去,他家主子只有死路一條,可主子不得不走。
這張錦帛的存在,說明主子一定能活。
這是昭陽公主給他家主子的定心丸。
哪怕沒有這張錦帛,只要昭陽公主在,他家主子就能活!
赫連遲喉嚨微哽:“卓六,你出去。”
“是。”
卓六想,得給主子自個兒哭的空間,否則得憋壞了。
赫連遲這邊的事,只有赫連玉與皇帝知道,哪怕是太子,也不清楚。
太子府內,更是不太平。
太子向來溫潤,此時憋不住拍桌:“晉王!晉王!父皇到底要如何?非要手足——”
“爺不可胡言。”
阿里婭婀娜走來,制止了太子正在氣頭的話。
如今的阿里婭仍舊喜歡紅衣,仍舊秾麗,只是越發溫順賢惠。
太子見阿里婭過來,收斂外泄的情緒,伸手將她攬到懷中,摁在腿上,掌心摩挲她溫熱的細腰:“今個兒沒同良娣她們打牌?”
“沒呢。”阿里婭蹭蹭太子的下巴,像極了乖巧討寵的貓兒,“我猜爺今個兒可能不悅,過來瞅瞅,順便……”
阿里婭撇嘴,大膽又張揚地摟住太子的脖頸,吻在他的唇角:“爺這幾日總往良娣那里去,是不是忘了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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