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次日,吃完早飯后,夏梓晗兩口子就帶著兩只小包子,和卓氏一起去了楚府。
曾氏見到夏梓晗,就激動的拉著她手,一個勁的說,“都瘦了,下巴都尖了,這一路上很幸苦吧。”
“沒有瘦,外祖母,是您太久沒見到我,太想我,才會覺得我瘦了,可穿著去年的衣服,我可是一點兒也沒瘦。”夏梓晗拉了拉身上的藍錦緞夾襖。
曾氏就道,“看你夾襖,都快掉色了,怎么,今年沒做新的?正好,外祖母庫房里還有一批水綠色的桑蠶絲,那顏色太嫩,不適合我老人家穿,一會兒你拿去做襖子穿。”
“多謝外祖母賞。”夏梓晗笑嘻嘻的道。
她哪里會缺衣服穿啊。
打從她開了玉紗閣和翠玉軒后,她就從來沒有為自己的衣服首飾費過心思,以前是祁玫暖玉為她籌辦,現在是祁蘭餓暖香為她籌辦,每年四季,還沒到日子,她們就會提前為她準備所有當季的衣物,從里衣,外群,到夾襖,再到大氅,披風,棉裙,圍巾等。
小到一塊帕子,一雙襪子,大到各種大氅,鞋子等衣飾,都是祁玫祁蘭幫她籌辦。
十年下來,她的衣服首飾都裝滿了一間庫房,要不是那年把她小時候的衣服捐出去了不少,只怕一間庫房都裝不下。
還有好多衣服,她都還沒上過身,一直被壓在庫房里,也有些衣服她很喜歡穿,就會經常穿它,她身上的就是其中一間,都穿了三年。
不過,長輩賜,不能辭,她衣服再多,外祖母賞的,她也不能拒絕。
何況,外祖母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她也喜歡,哪里舍得拒絕。
清慧看了,就佯裝撅著嘴,生氣道,“楚玉,你看,祖母還是對你親,那匹水綠色的桑蠶絲,我可是眼饞了好久呢,祖母都沒送給我,卻送了你,我好嫉妒呢。”
曾氏就指著她,哈哈大笑,“清慧丫頭,說這話,你也不怕心虛,我那匹水粉色的桑蠶絲,還有一匹鵝黃顏色的水蠶絲,都翻出來給你了,就剩這一匹水綠色的桑蠶絲,你也跟玉娘搶,我可不依,你可不能欺負你小姑子。”
“祖母,你看你,就只護著楚玉了。”清慧那叫一個委屈,曾氏呵呵笑道,“都護,你委屈了,祖母也護著你,不過,玉娘可沒你調皮,她可從來不欺負你。”
這倒是。
清慧郡主一臉得意洋洋。
很快,就有人來稟報,說是竇家幾姐妹來了,還有廖芳怡曾靜都到了。
“咦,她們是約好的么,怎么都一起來了。”清慧郡主訝異,她又看向夏梓晗,“難道她們知道你在這里,沖著你來的?”
夏梓晗也一臉茫然,“我沒跟她們約,我昨日剛回京呢。”
而且,一回京就去了皇宮,直到傍晚才回安郡王府,哪里有時間去告訴竇四她們她回來的事啊。
曾氏就樂呵呵的笑道,“沖著誰來,今日都是好日子,清慧丫頭,吩咐下去,中午置辦一桌酒席,大家好好聚一聚,樂呵樂呵。”
“祖母說的是,今年發生這么多事,我們還沒好好聚過,今天既然人來了這么多,那我們就好好聚一聚,高興高興。”
清慧郡主雷厲風行的就對管事嬤嬤吩咐下去,還通知廚房里加了幾道竇四幾人喜歡吃的菜肴。
然后,念著曾氏歲數大了,她屋里不適合做待客的地方,就吩咐丫鬟,將待客地點改在了風景優美溫暖如春的花房中。
清慧郡主和夏梓晗要去花房待客,問卓氏去不去,卓氏笑了笑,揮了揮手,道,“我一個長輩,跟你們一群晚輩湊在一起,你們說話也會不自在,我還是不去了,我留下陪陪你外祖母,你們去玩吧。”
至于褚景琪,在給曾氏請完安后,就帶著雙胞胎兒子,和楚月熙家的三個兒子大郎二郎三郎去了前院。
因為皇上的病,皇宮里的守衛比以往加強了很多,楚月熙也去了皇宮里當差,沒在家,褚景琪就帶著一群孩子們去了前院,探望祁師傅。
東方翼和大師兄也在祁師傅院子里,跟祁師傅說話,祁玫則一大早就去了玉紗閣,巡視京城里幾家鋪子的生意去了。
夏梓晗和清慧郡主剛到花房里,丫鬟就領著竇四一群人到了,廖芳怡一見到夏梓晗,就撲了上去,抱著她,幽怨道,“本來是約好一起去安郡王府看你,你倒好,來了楚府,害的我們又匆匆趕來楚府。”還可憐兮兮的埋怨了兩句,“你呀,回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是不是把我們都給忘記了。”
“我就是忘記老天爺,也不能忘了你。”夏梓晗伸出魔爪,把廖芳怡扒拉了下來,然后皺著眉打量她,“你說,你年紀一大把了,孩子都生了好幾個,都是做娘的人了,這性子怎么還一年比一年小,越過越回去了呢?”
“噗哧……”
竇四聞言,就不客氣的笑出了聲,還跟著夏梓晗一起打趣廖芳怡,“都是被她家那口子給寵的。”又道,“楚玉,你可不知道,就上個月,我二姐家的兒子周歲,我們去了她家里做客,曾毅然對廖芳怡的那個緊張,哎喲喂,誰看誰眼紅……”
還沖廖芳怡愛眛的眨了眨眼睛。
廖芳怡老臉一紅,氣不過,就朝竇四撲過去,“死丫頭,打趣我,看我不打你。”
竇四呵呵的起身,圍繞著桌子跑,還哇哇大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廖芳怡,你的形象啊。”
“我不是君子,我乃小女子一枚,喜歡動口,也喜歡動手。”廖芳怡追了一圈,沒能追到,就停了下來,大口直喘氣。
而嚇的驚出了一身汗的她的丫鬟,忙扶著她,坐到一邊,心有余悸道,“夫人,老爺吩咐過,不能讓夫人又跑又跳的,不然,老爺知道了,會生氣的。”
“哎呀,沒事,我的身子我知道,好著呢。”廖芳怡揮了揮手,一臉輕松,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