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川穹押了下去,被川穹安排在最偏僻偏遠的一所廢棄了許久的小院子里住。
川穹走前,還威脅了她們一頓。
“我奉勸你們幾句,最好不要出現在世子爺面前,不然,世子爺心情不好,可是會隨時殺人,特別是那些個對他有所覬覦的人。”
兩個丫鬟渾身顫抖了一下,內心害怕到了極點,可一想到好不容易將要到手的幸福,卻要撒手,她們怎么想也不應該。
一丫鬟壯著膽子,說道,“我們都是太后的人,世子爺敢殺我們,就是跟太后做對。”
“哼,你們認為,如今的太后,還是以前的太后?”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敢拿太后來壓迫世子爺。
這樣人,死了活該。
川穹冷冷瞥了她們一眼,就去跟褚景琪回話去了。
書房里,褚景琪,褚老太爺,褚宣宇,卓氏,夏梓晗五人正在說太后的事情。
五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就連活了六七十年的褚老太爺都不敢置信這事是真的,“一個人竟然會在一夕之間,變的徹底,真是想不到啊。”
“以前的太后多好,多和藹可親,溫柔寬容,誰都喜歡她,都敬重她,可如今……”卓氏哀嘆了一口氣,“不管她變的怎么樣了,可她是太后,身份擺在哪兒呢,她給阿琪賜婚,我們不能違抗,可是,她竟然給阿琪賜了個被人休了的破鞋爛貨,這明顯就是羞辱我們褚家啊。”
卓氏說著,淚眼汪汪。
褚宣宇見寶貝妻子傷心了,極心疼的過去,把妻子攬緊懷里,給妻子擦眼淚,“好了,別哭了,不就是幾封懿旨么,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總是會有辦法的。”
“能有什么辦法,她的太后,她的懿旨就跟皇上的圣旨一樣,不能違抗。”卓氏一把搶過褚宣宇手上的帕子,像是報復什么似得,狠狠的朝臉上蹭了蹭,把一張漂亮的臉頰蹭的通紅。
褚宣宇瞧著,那叫一個心疼啊。
他趕忙安慰她,“會有辦法的,為夫保證,一定不會讓阿琪娶那個容五,也不會讓阿玉的丫鬟嫁進平王府。”
“真的?”卓氏哽咽的瞪著他。
褚宣宇笑了笑,“為夫什么時候騙過你?”
“好吧,我信你,那你得快點想辦法。”卓氏不放心的催了他一句,又嘀咕道,“要是能讓太后變回原來的樣子,那就更好。”
人都已經變了,還怎么變回原來的樣子?
褚宣宇頭痛。
不過,見妻子不哭了,他也就聰明的沒有反駁她的話。
就在褚宣宇哄著卓氏時,褚景琪也小聲哄著夏梓晗。
褚景琪一直拽著夏梓晗的手,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小聲跟她說,“阿玉,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會娶其他的女人進褚家大門,還有那兩個小丫鬟,我也不會見她們,等我們找出了太后變化的真正原因,那兩個小丫鬟,我會處置掉的。”
“誰擔心這些了。”夏梓晗俏臉爆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擔心太后。”
“你該不會是認為太后是假的吧?”褚景琪眉宇擰了擰,“我都確認過了,太后是真的。”
剛被褚宣宇捋順了毛的卓氏,聽到夏梓晗的話后,就沉下臉道,“阿玉,你傻了呀,太后都在算計我們家了,你還擔心她做什么?”
太后變了,就像以前的先皇后一樣,從一個閑良溫柔的女人,變成了一個滿心算計陰狠的女人。
那樣的人,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卓氏也擔心,不過,她是擔心太后還會給安郡王府下懿旨,算計他們安郡王府。
“不是,娘,爹,祖父,我總覺得,太后不該是這樣一個人,哪怕性子變了,也不該針對我們安郡王府。”夏梓晗解釋道。
“她現在已經針對我們褚家了。”卓氏不悅的挑眉,她向來就是一個敢愛敢恨性格直爽的人,說話也不會拐外抹角,有什么說什么的人,“她把楚斐賜婚給平王爺,這我就不說什么了,畢竟楚斐只是一個小丫鬟,太后將她賜婚給平王爺,在別人的眼里,那是她撞上好運,飛上枝頭做鳳凰,那是太后給我們安郡王府的恩典。”
“那事,我就不說太后錯了,可是,她將容五賜婚給阿琪,她怎么能這么做?”
“我們家阿琪要真想娶側世子妃,什么樣的娶不到,就非得娶一個被丈夫休了生了孩子的破爛貨回來?”
卓氏十分討厭容家的人,對容五也喜歡不上來,莫說容五還的個嫁過人,生過孩子,被丈夫休棄的棄婦,就算她是黃花閨女,卓氏也不會喜歡她。
卓氏對太后今天的這個懿旨,十分不悅,十分生氣,十分憤怒。
她氣的要死,卻偏偏拿人家沒辦法。
人家是太后,一言九鼎,萬萬人之上的太后,她身份地位都比不過人家,還不得不硬著頭皮聽人家的。
這才是讓卓氏更加氣憤的地方。
“以前的太后,確實不會這么做,可是現在的太后,別說她只是將容五賜婚給阿琪,就是派人來殺了我們全家,她都會。”夏梓晗臉色凌厲道。
“阿玉,你這話什么意思?”卓氏臉色大驚,人也更加氣憤了,“太后為什么要殺我們?你爹和阿琪為大盛出生入死多少次,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太后憑什么要殺我們?”
“娘,你先別激動。”夏梓晗見卓氏都快急眼了,忙安撫她,“我是懷疑,此太后,非彼太后。”
屋子里的幾人聞言,都冷靜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懷疑太后是假的?”褚景琪一雙漂亮的眉,皺的都能夾死一只蜜蜂,“我和皇上也都懷疑過太后是假的,可是,我們都查看過了,太后并沒有易容,而且,皇上說那確確實實是太后不錯。”
“阿琪,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具身體是太后不錯,可是,魂魄卻換了人呢?”
夏梓晗一語驚破千重浪。
“借身還魂?”褚景琪驚的萬年不變的冰臉,都充滿了不可思議,“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