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皇上和褚景琪,楚月熙,天師四人,正在大殿里說話。
皇上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天師,是天師發現城郊外的上空氣流不同,這才猜到了有人在那里布陣。”
聞言,褚景琪和楚月熙都起身,向天師道謝。
“只是可惜,讓那女巫師給逃了。”天師唉聲嘆氣道,“女巫師吸收了幾個元陰之力,法力沖天,如果……她再繼續吸收元陰之力,只怕到時候,就算是老衲出手,也奈何不得她。”
其他幾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凝重起來。
特別是皇上,皇上對女巫師那恨不得立馬就抓到,再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因為,有女巫師的威脅存在,皇上這幾日都沒有睡過好覺,就是睡著了,也會被屋子里一丁點的動靜驚醒,或者做噩夢驚醒。
皇上倒不是怕死,他怕的,是怕女巫師把整個大盛國給奪走,到時候,他就成了傲家的罪人,就是死了,也會沒臉去地下見傲家的列祖列宗。
“那女巫師只怕是已經出城了,月熙,阿琪,你們即刻帶人去城外抓人,千萬不能讓她再逃了。”皇上對自己的左膀右臂道,“這里有幾張天師畫的符,你們戴在身上,不要離身,女巫師的幻境就奈何不了你們。”
皇上話落,就有小公公端了托盤過來,上面放了一摞黃銫的符紙。
褚景琪把符紙都拿了,遞了一張給楚月熙,剩下的,自己折了一張揣進懷里,其余的都留了起來,打算一會兒給銀麟衛的兄弟們分一分。
“朕會下旨給天辰,還有魏將軍,盧將軍,讓他們跟你們一起去。”皇上道。
皇上沒有留他們吃飯,吩咐他們即刻動身,不過,皇上也算有良心,還吩咐小公公抱了兩包點心,塞給他們路上吃。
夏梓晗回到府里后,就得到消息,褚景琪已經出城了。
卓氏愁眉苦臉道,“哎,這事什么時候是個頭,那女巫師怎么就這么可惡,你說,你被滅族,這能怪我們大盛人么,要不是你們苗疆人人心不足,總想著霸占我們大盛,我們大盛會想法去滅你們苗疆么?”
“現在好了,人家女巫師沒死,還來報仇了。”
她的夫君,兒子,都被皇上叫走了,連褚景武都被叫走了,家里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群婦人。
哦,對了,還有沒用的褚景文,皇上用不上他,沒有召去。
褚景文在安郡王府也幫不上什么忙,整日里就知道吃飽睡,睡飽吃,偶爾去靈堂前哭幾聲,燒點紙錢,算是做個樣子。
昨天,他還調戲他所住的客院里的小丫鬟,差點把那小丫鬟給強了,好在那小丫鬟是夏梓晗的人,懂武功,在忍無可忍之時,一個手刀打暈了他,這才保住了清白。
她氣的,今天就給褚景文的客院里,全都換成了小廝。
哼,讓他胡來。
“娘,會過去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夏梓晗勸道,“那女巫師施一次法,就會對身體損傷一次,這次她的幻境被天師給破解了,肯定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只要她受了傷,那她就會坐不住,只要她一有動作,那肯定會被人發現。”
只要那女巫師再敢吸收普通人的元陰之力,那一定會被人發現,只要有人發現她,那她就逃不掉。
憑天師的法力,定能降住她。
卓氏就道,“這次你和阿琪好在沒事,都平平安安回來了,等這事完了,我們去護國寺一趟,好好感謝天師的救命之恩。”
就在她們聊天時,褚景琪已經帶著一百個銀麟衛,和一萬個褚家軍出了京城。
出城后,他們兵分三路,朝三個方向去調查。
而在京城里某一個偏僻的小二進院子里,伊娃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她的鼻翼還在一聳一聳的輕微吹動的話,在床前服侍的小艷真要以為她死了。
小艷心疼的眼淚大顆大顆滴下來,她看向坐在桌旁,面無表情的木占,道,“木占哥,怎么辦,首領傷成這樣,我們總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首領難受吧?”
“我去藥房抓藥,你留下照顧首領。”木占蹭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要,不要出去。”小艷跑過來,拉住他,“外面那么多官兵在找我們,一旦我們現身,就會被他們抓的。”
“你也知道,我們一旦落入他們手里,下場會如何凄慘?”
“首領好不容易施法救了我們,我們不能再傻傻的主動去羊入虎口啊。”
“木占,我求求你了,不要離開這個院子。”
“那你說怎么辦?”受不了小艷一臉祈求可憐的樣子,木占煩躁的扒了扒頭發,滿臉的焦躁,“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首領死而不管吧?”
小艷也不知道怎么辦。
首領在做法前,就千叮嚀萬囑咐過他們,不讓他們出這個院子,說是這個院子她已經施了法,外人是看不到這個院子的。
但是,一旦他們出了這個院子,那她施的法術就會自動消失,到時候,就光憑這么一個小院子,是保護不了他們三人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要怎么辦?”木占心焦的隨地坐在了門檻上,滿臉糾結。
小艷道,“首領是巫師,前幾次受傷,都沒有喝湯藥,就很快好了,這次也能很快好的。”
木占一聽,就默默點頭,“希望如此。”
就在小艷和木占二人滿心期盼伊娃能快點醒來時,突然,小艷只覺得渾身一陣難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抽她身體里的力氣,她發覺不妙,剛要喊救命,人就倒在了地上。
木占大驚失色,把她抱起來,放在外室的炕頭,喊道,“小艷,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喊了五六聲,小艷都沒反應,木占伸出手,顫抖的摸到小艷的鼻翼下面。
“啊……”
木占驚呼,臉色驟然煞白如雪,“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好好的人,一點兒征兆都沒有,怎么就突然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