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伊娃不會真的去廚房干活,她拐了一個彎,就閃到了一棵樹后,等那小管事走遠了,她就悄身出來,又回到了原地。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下的陣法,她手指動了幾下,掐了一個法訣,嘴里還念了幾句什么,后花園里的空氣中立馬似乎就多了一些東西,可仔細一看,又沒什么東西似得。
伊娃回了惜香苑,這一路上,她又連續掐了幾個法訣,無形中似乎有一條線從后花園中一直牽引到惜香苑內。
入了房間,伊娃盤腿打坐了好一會兒后,手指捻動,才打出了最后一個法訣。
這個法訣一打完,伊娃的喉嚨里就有一股腥甜往上涌。
她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小艷剛進屋,就見到這一幕,嚇得她雙腿都軟了,連滾帶爬的沖向她,“首領,你的身體才剛好,怎么又用法力了,不是說暫時不能用么?”
“多休養一陣子就是,咳咳……”伊娃將喉嚨里的鮮血咳了出來,血液順著下巴,滴到衣服上。
伊娃撐著身子,要脫了衣服,小艷哽咽道,“首領,讓屬下來侍候你吧,屬下身子無礙,已經好多了。”
伊娃因透支法力,臉色變的煞白如雪,額頭上還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道,“今晚上,我要修煉,你幫我守門。”
“好,屬下一定不會讓首領失望。”小艷快手快腳的把她身上沾染了血跡的衣服脫了下來,又去柜子里拿了一件淺紫色的襦裙給她換上。
這些裙子,都是容三幫她買的,大部分都是京城這邊流行的襦裙裝。
“首領,你的臉色太蒼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廚房里給你拿一些吃的來。”說著,就侍候渾身無力的伊娃在床上躺下,自己一拐一瘸的就要出去。
伊娃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轉頭叫住她,“你身子還沒好,還是別出惜香苑了,你就吩咐外面的小丫鬟去就是,以后有什么跑腿的事情,你都吩咐她們去,你就在這里好好侍候我一個人就行。”
小艷的皮股被打腫了,又被關了三天三夜,這身體才剛好了一些,站了這么久,已經是強弓末弩。
聽到伊娃如是吩咐,她自是巴不得。
小艷出了屋,吩咐了一個小丫鬟去廚房拿吃的,那小丫鬟也沒多疑,就跑著去了。
在經過后花園時,突然,她感覺到了一陣心慌,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跑了出去。
可她停下來,仔細再次感覺時,又覺得自己多想了,什么也沒有。
而在小丫鬟急匆匆跑向廚房時,一道人眼看不見的光芒順著一條線,一直飛進了伊娃的房間,
伊娃閉著眼,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手指頭動了動,掐了一個小法訣。
一股如春天般好聞的氣息飛進了她的鼻腔,讓她如吃了蜜一樣舒服。
“再來就好了。”伊娃嘀咕道。
夏梓晗從廖家回來后,就吩咐楚清去了庫房,找了半車補身子養胎的藥材送去廖府。
“記得走后門,直接找廖家二少爺身邊的齊管事,把東西給他,他自會知道怎么做。”
夏梓晗囑咐負責去送藥材的楚清。
廖府正在舉辦喪事,正門大開,去祭拜廖老夫人的人來來往往不停歇,楚清自是不能帶著半車藥材走正門,那太打眼了,只能背著人,從后門進去。
楚清剛下去,兩只小包子得知娘親回來,就急吼吼的跑了來找她。
“娘,你今天去哪兒了,怎么都沒陪孩兒練字,孩兒那本字帖都快描完了。”褚屹杰顛顛的跑過來,揪著夏梓晗一片衣角,伸手想要她抱,可想到三叔昨兒個回來說男子漢不能讓女人抱,他又猶豫了。
“我去你靜表姨媽家了,她的祖母過世了,娘去祭拜她祖母。”
夏梓晗不知道兒子心里怎么想,她彎腰抱起兒子,另一只手又牽著褚屹煊,去了花廳里曬太陽。
褚屹煊卻語出驚人,道,“娘,三叔昨兒個說,曾祖母快死了,是不是真的?”
夏梓晗大驚,放下褚屹杰,盯著褚屹煊,“煊兒,這話是你三叔說的?”
老三雖然皮了一點兒,可他從來不說假話,何況是這種事情。
褚老夫人因去年褚景武又生了個大胖兒子,一時高興,竟然主動搬去了褚景武的府上住。
褚家二房這一支也就只有褚景武有出息,如今,他已經是個四品武官,管著京城北門的秩序。
褚老夫人之前死皮賴臉的隨著褚老太爺搬到安郡王府住,從一開始就存著給自己在安郡王府撈些好處,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在安郡王府里,除了不缺吃,不缺穿,不管事外,一文銀子也沒有撈到。
不但沒撈到好處,還整日里被卓氏安排在她身邊的幾個老嬤嬤看的死緊,就連吃飯放屁都被人記了數目,時間一長,她就覺得壓抑,而且,這種苦處還沒地方訴去。
后來,見褚景武出息了,她的心思就活泛了。
她思來想去,認為褚宣宇不是她親生兒子,和她之間還有著血海深仇,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討生活,自是好不到哪里去。
與其最后會死在褚宣宇的手上,還不如去自己的嫡親孫子身邊住。
這親的,怎么也比養的好。
就這樣,褚老夫人去了褚府住。
而夏梓晗也有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沒想到,才一年多沒見到,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時,竟然是她快要死了的消息。
她盯著褚屹煊,“煊兒,你三叔真說過此事?”
褚屹煊咬著牙,衡量了一下眼下局面,最后還是點點頭,坦白從寬,“說了,三叔說,他去了曾祖母那里,曾祖母病了,快要死了,曾祖母說,她是被堂嬸下毒了。”
褚屹煊年紀雖小,可一件事,幾句話卻交代的清清楚楚。
夏梓晗一聽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褚老夫人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毒了,而下毒的對象,竟然是褚景武的妻子,這個消息立刻把夏梓晗震撼的外焦內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