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曾靜母子在廖靜堂的細心呵護下,都生活的很幸福,兩年不見,曾靜比之在大西北時,臉色更加紅潤了幾分,人也更穩重,成熟,魅力不凡。
兩女人在屋子里說悄悄話時,夏梓晗就盯著她,開玩笑的戲謔道,“人家女人生孩子,都是越生越老,靜表妹生孩子,則是越生越有漂亮了,怪不得廖靜堂這幾年都圍著靜表妹一個人打轉,看也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楚玉表姐,你竟然打趣人家。”曾靜臉紅紅的一臉嬌羞,但眉眼間,卻滿滿都是幸福。
前世,旱災發生后,就有一批流民往京城涌去。
那批流民就跟瘋了一樣,一路上燒殺搶掠,毀了好幾個城鎮,消息傳到京城,朝廷都害怕了,二皇子陸國公都擔心這批流民會竄到京城去,就派了三萬兵馬前來制住流民的瘋狂。
江寧城處于南方和京城之間的交界處,離江南遭受旱災地方近,也就十幾二十天的路程。
在朝廷官兵還未到達時,流民就涌進了江寧城,江寧城受到旱災波及,不少城里的大戶人家,都被瘋狂兇殘的流民砸了大門,搶了錢財,嚴重一些的,還被兇殘至極的流民殺了全家,燒了房子,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江寧城一夜之間,就成了人間煉獄。
很多百姓都嚇得躲進了菜窖,不敢出來。
好在朝廷派的兵馬也來得及時,只比流民晚到半個小時,朝廷官兵一進城,就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把流民都趕出了城,這才保住了江寧城那些完好還沒被流民襲擊的家戶。
也因為如此,江寧城才保住了大半個城市的老百姓和財產,沒有全部被流民毀了。
而前世的這時候,夏家早就出事了,被流放去了外地,夏家宅子也被朝廷給收走,賞給了別的官員。
而這一世,將近六月份了,已好幾個月沒下雨,地里的莊稼早就干的枯萎成了稻草,老百姓們這時候也開始慌亂了,不過,這一路上行來,夏梓晗倒是沒有聽說有流民出現的消息。
如今,褚景琪正帶著數十萬百姓們在江南一帶,熱火朝天的挖水道,還有二十萬將士們也趕去了江南一帶,幫著一起挖水道,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無意中安撫了老百姓們的心,才沒有跟前世一樣,出現流民。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夏梓晗還是找了廖靜堂,談了這次旱災的事情。
“楚玉,你放心,你上次寫信給我提醒我旱災的事情后,我就在江寧城囤積了一批糧食,如果有流民來,我們官府會搭棚施粥,不會讓流民餓肚子,繼續顛沛流離。”廖靜堂鎮定的說道。
夏梓晗就提醒他,“那年京城的事,你也別忘記了,不是所有流民只要喝一碗粥就會滿足的,不少人都想要趁國難當頭時發國難財,這城里,你還是多準備一些官差,有備無患。”
“還有,那些個大戶人家,通知他們,一旦有流民竄進城里來,一定要看顧好他們的大門,流民可都是一批不怕死的土匪,到時候,吃了虧,遭了難,他們可是找都找不回來的。”
聞言,廖靜堂也想起了京城那一年的流民事件。
那一年,裴家,石家,褚二爺家等,十幾戶大戶人家都被流民襲擊,死了很多人,而二王爺因為流民襲擊,還差點死在了粥棚里。
一想到京城那年凄慘的景象,廖靜堂的表情就嚴肅了幾分,他對楚玉點頭道謝,“謝謝提醒,我會做好守城準備。”
只是……
萬一亂了起來,靜兒和孩子們怎么辦?
廖靜堂滿心擔憂,他看著夏梓晗,欲言又止。
夏梓晗一看他那表情,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思,她笑道,“你是不是擔心靜表妹?”
廖靜堂老臉有些微微泛紅,“楚玉,我知道,我和靜兒已經欠你很多,這輩子可能都還不清,可是,我還是想厚著臉皮求你一次,你能不能把靜兒和孩子帶回京城去,不過……別讓廖家人知道,給靜兒安排個莊子住下就行,我知道,以你的勢力,你一定辦的到。”
廖靜堂眼里,滿滿都是祈求。
其實,就算他不求她,夏梓晗也打算把曾靜幾母子帶走,將她們放在江寧城,太危險了,她不放心。
雖說褚景琪正帶著數十萬大軍在挖水道,只要水道挖通了,百姓們就不會渴死,而今世也不一定會跟前世一樣死那么多人,那么混亂,可是,也不是每一個地方都能將水道延伸過去的。
江南地域,很多地方山峰峻嶺,地勢崎嶇,很多村子都處在各式各樣的犄角旮旯里,地廣人少,離湖泊又太遙遠,就算挖水道,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只怕也挖不通。
到時候,還是會有不少百姓們渴死。
到時候,還是會亂起來。
只不過,褚景琪和數十萬百姓官兵們的努力,會將這混亂減到最少而已。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夏梓晗在廖家里住了一夜,次日上午,就帶著曾靜幾母子,一起啟程回京了。
至于夏家,夏梓晗想也沒想過要去。
不過,等她走了后,夏三太太不知從何處得知她來過江寧城,卻未進夏家探望夏家幾位長輩一眼,心里十分不高興。
夏三太太不高興,就把這事念叨給了夏老太太聽。
夏老太太那叫一個氣呀,嗷的一聲,拄著拐杖站在院子中央,仰長脖子,對著京城的方向,把夏梓晗罵了個狗血淋頭,無地自容。
她整整罵了一上午,直到夏三老爺回家,實在聽不下去了,怕被人聽見丟臉,就好說歹說,才把她哄回了屋子。
而夏老太太罵夏梓晗的事,不到一日,夏梓晗就接到了信鴿傳來的信,有人稟報給了她知道。
夏梓晗從來沒把夏老太太當一回事,夏老太太生氣也好,憤怒也好,她從不在意。
只要夏老太太別來算計她,她也不會主動對她出手,但夏老太太要是自己作死,有事沒事來撩她一下,那也怪不得她心狠手辣,對她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