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只因曹華軍看不上又肥又丑的鄭家姑娘,這才會拿曹子安來做墊背,逼著曹子安娶了鄭姑娘。
所以,對于大許氏落得今日這一步田地,她是一點兒也不同情,甚至是興奮,快樂,幸災樂禍。
前世,曹子安一個小小的奴才,就有膽子敢去夏家算計夏家嫡女,他所依附的是什么,不就是大許氏和許氏二人么。
有她們姐妹二人給曹子安做靠山,壯他的膽,曹子安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所以,大許氏今日能落得這樣一個地步,也算是她的報應。
她一點兒也不同情她。
楚琳楚枂摘了一籃筐新鮮草莓進來,還洗的干干凈凈,紅燦燦的十分喜人。
夏梓晗吃了幾個,覺得味道不錯,就拿了二兩銀子,將這筐草莓買了。
大許氏哪兒敢收她的銀子,忙把銀子推了回去。
夏梓晗皮笑肉不笑道,“我這人,最討厭欠人人情了,曹太太就收下吧,銀子雖不多,但買一籃筐草莓,綽綽有余。”
大許氏就揪著一顆心,將二兩銀子放進了隨身口袋里。
夏梓晗要收宅子,又不肯賣給大許氏,大許氏和李婆子一家人就要被趕出去。
大許氏手頭上倒是還有幾個銀子,她一共八百兩銀子,在來曹家村的路上,一群人吃喝住宿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剩下的,給李婆子兒女娶嫁花了三十兩銀子,又花了三百兩銀子在曹家村買了六十畝地,給李婆子兩個兒子耕種。
六十畝地,交完稅糧后,剩下的,足夠他們上下八九口人吃糧食,還能剩不少,賣了換鹽和肉吃,足夠支撐這個家的人一年到頭的嚼用。
大許氏剩下的四百兩銀子,基本上就不用怎么花費了。
不過,她病了一場,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剩下的二百多兩銀子,她至今還攢著呢。
在農村買塊地,蓋一棟一般的房子的話,有個三四十兩銀子就足夠,可就這三四十兩銀子,大許氏都不舍得出。
她的想法是,這二百多兩銀子,是留著給她的救命錢,她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哪一天又病重了。
病了,就得花不少銀子治療。
她手頭上有幾個銀子,李婆子還能給她請大夫來,要是她手頭上銀子花沒了,李婆子還能給她請大夫?
還有就是,她又沒兒子在身邊,她若花銀子蓋新房子,以后也是白白便宜了李婆子的兩個兒子住。
以后,她若是病了,沒了銀子治病,難道李婆子的兒子還能把房子賣了給她治病?
她是不相信。
若真到那一天,李婆子一家人肯定是看著她病死,也不會傻乎乎的去賣房子給她一個孤老婆子看病。
換位思考,換成她,她也不會那么傻。
所以,在李婆子一家人回來后,得知這宅子要被楚玉郡主收回時,就慫恿大許氏買塊地,重新蓋一個宅子,大許氏始終沒同意,把銀子拽的緊緊的。
不過,她不蓋宅子,還是得從這棟宅子里搬出去。
夏梓晗從曹家出來后,就沒有再進村子里,直接回了宜豐鎮,聯系上了田莊頭派過來的兩個長隨。
在幾個月前,她就寫信給了田莊頭,讓他派人送一批糧食過來,她要送給曹家村的人。
前輩子,因為這場旱災,曹家村人整日起早摸黑的去湖泊里挑水澆灌田地里的糧食,可天氣太熱,他們就是拼了命的挑水澆灌,也不能把所有的糧食都救回來,只能選擇挽救一部分。
雖說救回了一些糧食,可一家人就是每日喝粥都不夠,到了冬日,還是餓死了一些人。
夏梓晗念著曹家村的人在前輩子好心出手幫她葬了曹老婆子和曹子安,沒冷眼看她笑話,更沒有直接把她趕出曹家村。
念著這份情,她打算送一批糧食給曹家村的人,也算是把前世欠下的這份恩情還清。
前幾年的水災,夏梓晗也曾經做過冬衣,送過糧食來曹家村,不過,那一年,她做好事只不過是隨大流,不算報恩。
整個京城的人都做了冬衣,都捐了糧食,只不過是她的冬衣做的異常厚實暖和,她就特地跟官衙的人說送來曹家村而已。
這次,她會特意繞道宜豐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她前輩子欠下的恩情,全都一一還清。
這些恩情藏在她心里太久,她早就該還了。
夏梓晗吃過午飯,就親自帶著人,運送了滿滿幾十馬車的糧食去了曹家村時,整個曹家村的村民們都驚愕呆愣了。
任哪一個人在見到一個不認識的貴夫人送給他們這么多糧食,都會受寵若驚,不知所措。
有的人甚至以為夏梓晗是找錯了地方,送錯了人,還再三跟夏梓晗確認這里是曹家村,弄的夏梓晗哭笑不得。
不過,夏梓晗有要求,“我送大家糧食,不是想要大家拿著糧食去賣銀子,這些糧食,是我送給大家吃的,所以,大家既然接了我的糧食,就得答應不準拿去賣銀子。”
若是拿去賣了,那她這個舉動豈不是白費了。
到了冬日,村民們不還是會沒糧食吃么?
所以,夏梓晗再三強調這一件事。
有人白給糧食,雖說不準他們拿去賣銀子,就是留下來吃,那也是天上掉餡餅的一間大好事。
全村的人,老老少少都十分激動,連聲向夏梓晗道謝,有的村民們,把分給自己的糧食扛回家后,就從家里拿了現有的一些雞蛋,干香菇,水果來送給夏梓晗吃。
雖說這些東西,人家貴夫人不一定看的上眼,可他們家窮,也就拿的出這些東西。
而且,就這些東西,平日里,他們自家人也不舍得吃。
有一家拿,其他人也拿,不一會兒,夏梓晗跟前就堆了一大堆東西。
還有村民直接抓了大活雞送來,楚琳指著幾只綁著腿的大活雞,樂不可支道,“主子,晚上我們有雞湯喝了,正好,這里還有幾籃筐干山菇,放一起燉了,肯定美味。”
“哼,你就知道吃。”楚枂白了她一眼,“你要知道,農村人養出一只雞不容易,說不定,人家就靠這只雞下蛋攢錢,供一家人的日常嚼用呢。”
楚枂說的話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