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夏二太太來的很早,一直都是卓氏在招待,她現在是夏梓晗名義上的母親,也是孩子的外祖母,跟卓氏是親家母關系,很是親近,卓氏就熱情的將她跟廖家兩位夫人和竇家三位夫人安排在一張桌子上。
廖家兩位夫人和竇家三位夫人,夏二太太并不陌生,在楚家給孩子辦喜宴時,她就見過幾人,特別是廖夫人,這些年,廖夫人一直都把夏梓晗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夏二太太跟她最聊的來。
“你家兒子來了么,聽說今日來了不少孩子,我家芳姐兒也帶了孩子來,都安排在前院一個屋子里,一張桌子都坐不下,也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自己吃飯。”
廖夫人心里惦記著自己的外孫女,有些放心不下。
今日來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男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也就三四五六歲,但男孩子都頑皮,她擔心她家斯斯文文的外孫女會被人欺負了去。
“有丫鬟婆子照顧著,你就放心吧。”夏二太太勸道,“我家大姑奶奶也帶了小女兒來,被人領去了前院,她女兒跟你家外孫一般大,兩個人正好有伴。”
然后,又提起了她兒子,“九哥兒剛進大門,就被郡王府的三少爺拉走了,說是去他的院子里看鳥兒去了。”
這幾年,褚宣宇不在家時,老二老三都是住在內院,褚宣宇回來后,就吩咐丫鬟婆子,將兩個小子的東西收拾收拾,全都扔去了前院。
老三住到了前院,那就跟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使勁兒的皮,連樹上的小鳥兒也被他想法子網了幾十只。
他找了鐵匠,制出了一個大鐵網籠子,將幾十只鳥兒養在大籠子里面。
聽說外孫女有伴兒,廖夫人的心里好受了些,跟夏二太太也更親近了幾分。
離廖夫人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坐的都是一群年輕的媳婦子,大部分都是跟夏梓晗玩的最好的姐妹和閨蜜。
廖芳怡,竇家三姐妹,竇家的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還有石文婷,夏梓晴,八個人,正好湊了一桌。
廖芳怡有些心不在焉的坐著,眼珠子四處瞄著,也不知道在瞄什么。
竇四扯了她一把,道,“你在找什么?”
“找楚玉姐啊,怎么沒看到她人?”廖芳怡轉回腦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
竇四就把她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楚玉剛滿月,身子骨肯定還沒調養好,我聽說,楚玉在生孩子沒幾日就被一個賤人算計的大出血,身體肯定還虛著呢,沒到開席,不會出現。”
“什么?”廖芳怡聲音揚高,驚的差點跳了起來,見周圍人一下子把視線都射向了她,她不好意思的訕笑的道了歉,尷尬的坐下,然后,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哪一個小賤人竟然敢對我家楚玉下手,那賤人呢,怎么樣了?”
大有小賤人沒怎么樣的話,她就要去打人家一頓。
“是阿琪的表妹,我表舅媽娘家的外甥女,當日就被我表舅媽和阿琪給趕出了安郡王府。”竇四道。
廖芳怡一臉可惜,一個能光明正大打賤人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忽而,她又一臉緊張擔憂,“那楚玉姐呢,她身子怎么樣了,現在都滿月了,該沒事了吧?”
她們都是生過孩子的人,都知道,產婦在生完孩子后還大出血,那會有多危險。
一個不好,就會死的快。
“已經沒事了。”竇四輕松的道,“安郡王府什么補品沒有,楚玉整日被阿琪像養豬一樣的喂,那身子骨還能沒好?”
“喂,你干嘛罵楚玉。”廖芳怡不高興了,“我們可是她的姐妹,她是豬,那你豈不是也是豬。”
竇四差點沒被她的話給一口口水淹死。
她咳咳幾聲,臉漲的通紅,“拜托,那只是一個比方好不。”
廖芳怡撇了撇嘴道,“那也不能把楚玉姐比成豬,大盛有那么漂亮的豬么。”
“咦,楚玉出來了,還有清慧郡主。”竇二突然出聲,廖芳怡聞言,就要起身去找夏梓晗。
竇二忙扯了她一把,道,“這里人多,楚玉身邊還有二王妃幾人,你就算想跟她說些什么,也不方便,還不如等吃完了喜宴,我們去玉瓊苑找她,好好說說話。”
廖芳怡看了看周圍擺著幾十張桌子的宴會場,又看向跟曾氏二王妃幾人說的一臉高興的夏梓晗,也覺得自己這時候去打斷人家談話好像不禮貌。
她又坐了下來。
而她們這張桌子,恰恰跟三叔婆的桌子相鄰,夏梓晗走過來時,就見到了她們,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跟她們幾個人打了招呼。
廖芳怡見她身子骨恢復的不錯,也就放心了。
不過,在聽到隔壁桌子上的人想要找夏梓晗的茬時,廖芳怡和竇四這兩個暴脾氣,差點就要忍不住沖過去幫夏梓晗。
好在三叔婆的聲音出現的快,不但維護了夏梓晗,還狠狠的將人罵了一頓,讓廖芳怡和竇四幾人,都豎起大拇指夸她。
“嗯,這個三叔婆人不錯,怪不得表舅媽會對她另眼相看。”竇四點評道。
竇大就小聲道,“三叔婆我知道,我曾經聽娘念叨過她。”
然后壓低聲音,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一群小姐妹們,“三叔婆在年輕時,過的日子特別苦,被刁蠻的婆婆壓著幾十年也翻不了身。”
“幾十年前,表舅在年幼時,被褚老夫人綁起來虐打,正巧被到安國公府送東西的三叔婆見到,三叔婆見孩子都打的渾身出血,都快被打死了,她就心生憐憫,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救了表舅一命。”
“那時候,三叔婆才剛嫁進褚家不久,就得罪了褚老夫人,她婆婆知道后,就把她關進了柴房里,兩天兩夜沒給她飯吃。”
“后來,三叔婆被婆婆放出來后,三叔婆不但沒反省,還惦記著表舅身上的傷,偷偷的去找表舅。”
“當時,表舅一身傷痕,傷口都化膿流血水了,全身還在發熱,躺在床上卻沒人管,三叔婆心疼,當時就奔去了街上,買了傷藥膏和退燒湯藥,偷偷溜進了安國公府,給表舅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