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她知道,她不該急,這事,也急不來,可她就害怕,就是擔心,她前世就沒孩子,她害怕這一世,她也會沒有孩子。
雖說褚景琪口口聲聲說,沒孩子也沒關系,到時候,從老二老三的手里頭,過繼一個孩子就是。
可是……
沒有自己的孩子,真的能行么?
她沒給阿琪生孩子,阿琪真的能對她一輩子不離不棄么?
還有,公公婆婆對她就會沒怨言么?
好吧,這一切,都是她在庸人自擾。
卓氏早就說過,就是她和阿琪沒孩子,那也沒關系,反正她有三個兒子,這三個兒子,怎么地也會有一個兒媳婦能生兒子,只要褚家沒斷了香火就行。
卓氏一向想的開,雍容大度,是個很寬容的婆婆,不會拿她沒給阿琪生孩子的事來為難她。
她在這里自己給自己找煩惱,確實是庸人自擾。
不,不是庸人自擾,她是在害怕,萬一她真是不會生孩子,那么,時間長了,阿琪還會對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她,愛如當初么?
還是對她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嗎?
時間就是一把雙刃刀,就像宋淮……當初,宋淮也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后來,她外祖母一死,他見到了比她更年輕,比她更漂亮的夏梓瀅,還不是背叛了她?
時間長了,等阿琪有四五十歲后,見人家都有兒子女兒,就他沒有,那他會不會興起娶姨娘,納小妾的念頭?
說來說去,她其實是在擔心,萬一她不會生,若干年后,阿琪不要她了怎么辦?
到時候,她黃花菜一顆,就是主動和離離去,又有什么地方可去?
可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阿琪跟別的女人一起生孩子,恩恩愛愛,卿卿我我,那種畫面,光是想一想,她的心都要碎了。
所以,她是打從心底里害怕的。
“阿琪,我……我要是不會生呢?”她將心提到嗓子口,顫顫巍巍的,靜靜的聽他答案。
褚景琪那叫一個氣啊。
臉黑黑的,氣的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傻丫頭,我早就說過,就是我們沒孩子,我們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什么改變,等我們老了,老二老三的兒子,就是我們兒子,你還怕沒人給我們養老么。”
然后,意識到她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把楚斐楚枂趕出去吹冷風,這里面,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
他轉過她的頭,盯著她的眼睛,他認真的問,“是不是你的身子骨在雪山上出問題了?”
出什么問題?
能出什么問題?
她吃了師傅煉制的藥丸子,才下的千年寒池,要是這都出問題,那他師傅那塊神醫招牌就可以砸了去。
還不等她回答,褚景琪就害怕的一把將她抱的緊緊的,臉色卻十分狠厲道,“楚玉,我警告你,就算你身子骨出了什么問題,你也不能胡思亂想,更別想離開我,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會自生自滅給你看,到時候,只要你不會后悔。”
連她全名都喊出來了。
這還是兩個人好上后,他第一次喊她全名吧?
卻是在警告她。
這混小子……
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夏梓晗的心一怔,心潮如受了十二級龍卷風襲擊一樣,浪潮澎湃。
阿琪,她家阿琪,難道也在害怕?
害怕她會離開他?
所以,他也會害怕她不要他?
夏梓晗的心一軟,此刻,她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溫水,伸手抱著他,拋開心里亂七八糟的害怕,忙安撫不安的他,“沒有,你別擔心,我身子骨沒問題,我只是……只是想,我們這幾個月一直都很賣力,怎么就……就一直沒動靜。”
她的臉頰紅彤彤的,嬌艷如火,在自己夫君面前說這話,她還是感覺不好意思。
褚景琪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傻丫頭,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還滿臉失落黯然,原來,就是在想這事。
他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手伸進她衣襟里面,愛眛兮兮的說,“可能是我們賣力的不夠,我們還要更多賣力一些,或許,孩子就會來了。”
“真的嗎。”被他揉捏了幾下,她的身子整個跟沒骨頭一樣,軟成一團,癱在他懷里。
“阿琪,那……那我們……我們……啊……多賣力一些……”
“嗯,如你所愿。”
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褚景琪這只腹黑鬼,趁他媳婦被他下套了,還沒回過神來,就狠狠的壓榨了媳婦一頓。
等夏梓晗醒來后,已經是第二日,而她也總算是清醒了,不在自憐自哀,庸人自擾,也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該死的混蛋,她被那混小子給趁虛而入了。
動了動身子,全身都跟被馬車碾了十遍一樣,酸疼的她都坐不起身來。
那混蛋,竟然說,要多做幾遍,才會有孩子,哄著她,做了一遍又一遍,從天亮做到天黑,又從天黑做到天亮,直到天大亮,他才放過她。
還說什么,說不定這一夜就有孩子了。
要是沒有,晚上還要繼續。
這個混蛋,竟然敢利用她的期盼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看她怎么修理他。
“郡主,你醒了。”楚枂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世子爺吩咐生地去買了一只烏骨雞,送去廚房里燉了,已經燉了兩個時辰,剛剛好,郡主起來就可以吃。”
然后侍候夏梓晗起床。
夏梓晗腰酸背疼,下面雖有一股涼涼的感覺,應該是涂抹藥膏了,但還是有些伙辣辣的疼。
一動,就疼的更厲害。
她咬著牙,忍著疼,才被楚枂攙扶著下了床。
楚枂見她被褚景琪柔躪的不輕,連脖子上都有好幾塊紅印子,就臉紅紅的建議道,“郡主,要不,在床上吃吧,奴婢去拿炕幾來。”
“不用。”拿炕幾來,還不被人笑話死。
昨晚上都沒吃完飯,又鬧騰了一宿,今天又這時候起來,肯定被靜表妹兩口子知道了。
她這張老臉,算是丟綿陽城了。
“一會兒我還要休息,挽一個簡單的髻就行。”總算是挪到了梳妝臺前,夏梓晗吩咐楚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