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有些人買不起,還起了貪心,想占為己有,竟然半夜來偷,一次又一次,來一次,他打一次,他打殘了一群又一群人,之后,那些人可能是害怕了,才消停了下來,不敢再來偷。
后來,這塊暖玉被他藏了起來,不拿給人看了,久而久之,他都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塊價值連城的暖玉。
今日,他是見祁玫這丫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實在是可氣,就突然間就想起自己還有一塊暖玉。
沒想到,祁玫竟然敢買。
錢老再次鄭重其事的說了一遍,“告訴你,你就是請東方家的人來做擔保,我也不賒賬。”
“誰說賒賬了。”祁玫氣的鼻子都歪了,吹下巴瞪眼道,“不就是一塊玉么,我還買不起還是怎么地,你說價錢,我立即給你銀子,不過,你可不能多要,我是這寶石街的常客,你要多要了,想拿我,我可不會罷休。”
“放心,我不會拿你,我全家就我一個老頭子,要那么多銀子做什么,但我也不能賠本了,至于這些年的看守費,就算了。”一副不跟祁玫多計較好說話的樣子,“賣掉它,我這心里一塊石頭也算的落了地。”
“那你要賣多少銀子?”祁玫豎起耳朵來問。
一旁的夏梓晗,也豎起耳朵聽。
太貴,她帶的銀子怕是真不夠呢,因為要來找祁玫,她特意提前給祁玫送了信,讓祁玫籌集一筆銀子。
雖然數量不少,但這暖玉的價格可一點兒也不便宜,特別是這么大一塊暖玉。
錢老想了想,就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二十萬兩銀子,一文錢不少,你要,就拿走,不要,我就放起來。”
“二十萬兩銀子?”祁玫愕然。
其實,她心里明白,這么大一塊暖玉,二十萬兩銀子,真心不貴。
要知道,一塊上等暖玉玉佩,都能賣上七八百兩銀子,像這樣極品的暖玉玉佩,最少也能賣到一千二百兩銀子一塊,而且,這極品暖玉玉佩,放在任何一個大戶人家,足可以當成傳家寶來用。
而這一大塊暖玉,她目測了一下,估計最少能制出四五百塊玉佩,一千二百兩銀子一塊,就是五十多萬兩銀子,足足能賺三十多萬兩銀子,一半多的利潤。
而且,那些切割下來的邊邊角角剩下的料也不少,制作成手鏈耳墜子等小飾品,又能賣一筆不少的銀子。
算起來,這塊暖玉,二十萬兩銀子,一點兒也不貴。
可問題是,她沒有這么多銀子啊。
知道主子要來,她這幾日顧不得身子骨虛弱,派人把西北六家鋪子里的銀子都籌集了過來,也就七萬兩銀子,加上她手頭上有三萬兩銀子,正好十萬兩。
本以為,十萬兩銀子,足夠主子買一些好的寶石玉器帶回京城去,可沒想到,她們會遇到這么大一塊極品暖玉。
還差十萬兩銀子呢。
哎……
怎么辦。
眼看有好貨,可銀子卻不夠。
祁玫著急了,看向夏梓晗。
夏梓晗就擰了眉,看她,她也一時之間籌不到那么多銀子啊,何況,西北是祁玫的地盤,祁玫都籌不到那么多銀子,她怎么籌得到?
難道,要開口向東方翼借?
那么多銀子,怕是東方翼也不可能說有就有吧,何況,東方家族太復雜,就是東方翼,張口去跟家族要十萬兩銀子,怕是也不容易要到。
不然,祁玫也不會看向她,而是看向東方翼了。
夏梓晗想了想,就打消了跟東方翼借銀子的打算,她看向褚景琪,還沒等她開口,褚景琪就默默的從荷包里掏出了一個木制的牌子,遞給她,道,“太陽城有德勝錢莊,拿它去,就能取出銀子。”
“多少?”
“十萬兩。”
夏梓晗驚的心一跳,“這么多?”這木牌究竟是什么玩意兒啊,怎么能一次性取出這么多銀子來?
要是被人撿了去呢?
夏梓晗握著木牌的手緊了緊,就像是把褚家的命脈握在了手心里一樣,有些小小的緊張。
她猜測,這塊木牌,就是褚家在全國各地取銀子的物證。
而這么重要的物證,褚景琪居然想也不想,就給了她。
她心間一片激動,又暖烘烘的,她對祁玫道,“你現在這里等一等,我和阿琪去去就來。”
“嗯嗯,不著急,主子,要是德勝錢莊今日銀子不夠,我們可以明日的,錢老會給我們留兩日的,錢老,是不是?”
后面的話,是祁玫對錢老說的,她是擔心德勝錢莊里沒有準備那么多現銀票。
錢老嗯了一聲,一雙鷹目正細細打量夏梓晗和褚景琪,特別是褚景琪,那目光,幾乎要把他射穿一樣。
褚景琪就像是沒發現一樣,面不改色,牽著夏梓晗出了門。
東方翼還派了個小廝,給他們帶路。
東方翼送他們出了鋪子,到了鋪子門口,東方翼道,“郡主,銀子的事,德勝錢莊要沒有,我會去跟我師兄借,我手頭上有六萬兩銀子,小枚那兒有十萬兩,還差四萬兩銀子,不多,我師兄能答應。”
東方翼能為祁玫做到這一步,夏梓晗十分高興。
她笑著點了頭,“嗯,我記住了。”
東方翼就吩咐小廝帶他們去德勝錢莊。
德勝錢莊離這里不遠,一條街,和東方家族的鋪子只相隔三家店,很近。
走了一盞茶功夫,就道了,小廝說,“郡主,世子爺,到了,奴才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著。”
楚玉郡主和褚世子爺取那么多銀子,他一個奴才在場,可不好。
夏梓晗和褚景琪二人就進去了。
錢莊的小二迎了出來,見二人穿戴不俗,通身貴氣,臉上立馬笑的燦爛,點頭哈腰道,“二位貴客,是取銀子,還是存銀子?”
“取銀子。”褚景琪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小二被他那一眼,瞥的冷的直打哆嗦,他面皮僵了僵,忙道,“二位請跟小的來。”
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媽呀,這是哪里來的冷面煞神啊,太他丫的冷傲了。
屋里,有個掌柜打扮的人,正在撥弄算盤,見有人來了,忙起身相迎,褚景琪也不多話,他看了一眼夏梓晗,夏梓晗就直接掏出木牌,往桌子上一放。
掌柜的拿起木牌,仔細的看了看,又看了看褚景琪,然后,他把屋子里的小廝遣出去,又再三看了看木牌。
或許是屋子里太暗,他又拿到窗戶口邊,仔細看了看。
然后,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褚景琪面前,“主子駕到,屬下有失遠迎,還請主子恕罪。”
“我只是路過。”褚景琪面不改色,表情冷若冰霜,“我要用十萬兩銀子,急需,要多少時間能籌到?”
那掌柜表情一愣,愕然,然后回過神,道,“馬上就有,鋪子里昨兒個正好收了一筆銀子,正好十萬兩,屬下這就去取來給主子,主子稍等。”
然后,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慌慌張張的跑去了內室。
不多片刻,就捧了一個匣子出來,打開匣子,里面的滿滿一匣子銀票。
“主子,這里正好是十萬兩。”
褚景琪上前,蓋上蓋子,然后,手伸向掌柜。
掌柜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忙把木牌還給了褚景琪,還問道,“主子,要不要屬下派人給您安排住處?”
“不用,我有住處。”褚景琪接過木牌,又把木牌給了夏梓晗,并給掌柜介紹道,“這是我媳婦,記住,東方翼的夫人是我媳婦的人,日后,她若有困難,你盡量幫著。”
掌柜的一聽,忙跪下來,給夏梓晗行禮,“屬下見過主母,給主母問好。”
“起來吧。”夏梓晗道。
等兩人走出德勝錢莊后,夏梓晗就用詭異的眼神盯了褚景琪好幾眼,褚景琪一手抱著匣子,一手牽著她的手,嘴里道,“等回去,再給你解釋。”
夏梓晗哼哼了兩聲,滿臉的不悅,“若不是我急著用銀子,你是不是就永遠不告訴我?”
“會告訴你,只是,會找一個恰當的機會。”他道。
夏梓晗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只是,打從知道這廝竟然德勝錢莊的老板時,她心里就跟在打鼓一樣,平靜不下來。
要知道,德勝錢莊是在她回京城那年新開的一家小錢莊,后來,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風,竟然在短短幾年間,就開遍了整個大盛。
幾乎大一些的城市,都有德勝錢莊的存在。
曾經,她還猜想過,這德勝錢莊的老板是誰,在短短幾年之內,就能把一個錢莊發展的這么快,這個錢莊背后的靠山,不是什么王爺,就是哪一個皇親國戚。
錢莊的后臺強硬,才能迅速發展。
她曾猜測過很多人,二王爺,陸國公,甚至二皇子,那時候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她都猜測過,就是沒有猜到當時還是十歲的褚景琪身上去。
當時,他才十歲,是怎么想著去開錢莊的?
嗯,這個問題,回去后,她要好好審問他才行。
到了錢老的鋪子里,褚景琪把匣子給了錢老,楚枂也回去把祁玫準備的十萬兩銀子拿來了,一共是二十萬兩銀子,錢老坐在桌子旁,一張張的數,數了大半天,才總算數完了。
他笑的見牙不見眼,道,“嗯,銀子剛好,暖玉,你們可以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