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清慧就勸她,“不就是幾個月沒音訊么,看把你嚇得,這臉色……褚景琪要是回來,我絕對不饒他,那廝,我看哪,就是欠揍。”
夏梓晗就眼淚巴巴道,“好,等他回來,你一定要狠狠揍他,你是我嫂子,長嫂如母,他欺負我,你就要為我出頭……一定不能便宜了他,不然,他下次還會這樣嚇我。”
“是是是,他要是敢還手,我就讓你哥打他。”清慧走到夏梓晗身后,捏著她的肩膀。
發現她肩膀很硬,就皺著眉頭,道,“你這身子,怎么這么僵硬,你這些日子是不是都沒休息好?”
“哪里睡得著。”夏梓晗嘀咕道。
打從褚景琪正月初五離開后,都一年了,她就沒真正踏實安心的睡過一覺。
就是入睡了,也經常夢見褚景琪,有前世的,有今世的。
多次夢見他站在懸崖旁,滿身鮮血,身后還追著很多人,然后,他就那么跳下去了。
每一次,她都從夢中驚醒,然后就害怕的一直睡不著。
她害怕,真的好害怕他會出事。
前世,他應該是前年就死了,而今世,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不至于跟前世一樣,被人害死。
他比前世多活了兩年,她不知道,他這一世的壽命,在她的改變下,能多活多少年?
她想讓他多活好多年,能陪著她一起白頭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不要他這么快就離開她,不然,沒有他的她,剩下的這幾十年,她要怎么活?
夏梓晗深深嘆了一口氣,壓下心底滿心的擔憂,跟著清慧郡主去了大廳里,陪曾氏說話。
而令她驚訝的是,今年,夏家不是夏世明一個人來,還有夏家大老爺,大太太,還有夏家現在的主事三太太,和夏梓嵐。
夏梓嵐還沒定親,三太太為她相看了好多個少年,不是嫌棄人家家世低,就是嫌棄人家長的丑。
總之,三太太想要給夏梓嵐找一個英俊瀟灑,家世好,前程好,人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男子為夫。
這挑挑撿撿之下,竟然沒有挑選到一個合適的,沒幾個月,京城里的大戶人家都知道,夏家有一位眼光高,還能說會道的三太太。
“二姐。”夏梓嵐見到她,一蹦三跳的奔了過來。
三太太急的大喊,“小點步子,哎喲,我的閨女,你走路都沒有個好的,這可怎么辦喲,你都忘了,娘可是教過你禮儀的。”
她教的禮儀,就是要夏梓嵐走路跟在踩螞蟻一樣慢,還要扶弱柳腰,一扭三擺,阿呸……她才不要學那些個腔調,好像那不是在走路,而是來鉤引男人的。
而夏梓嵐,在經歷了夏梓瀅這檔子事之后,最痛恨的就是喜歡到處鉤引人男人的女表子。
她曾以夏梓瀅而為恥,又因夏梓晗而為榮。
現在,她最親愛的親娘,竟然還想讓她去學那些個狐貍精一樣走路,哼,沒門。
不,連窗也沒有。
夏梓嵐蹦到夏梓晗面前,笑嘻嘻的道,“二姐,我們去花房里玩吧,聽外祖母說,花房里開了好多鮮花呢。”
大冬天的,哪兒不是一片白雪茫茫,就楚家,蓋了一個大花房,每日都能看到鮮色各異的鮮花,真是羨慕死她了。
夏梓嵐拽著夏梓晗就走,夏梓嵐是客人,客人有要求,夏梓晗也不好意思拒絕。
“等我,我也一起去。”清慧不放心的也跟了上來。
幾個人就到了花房里,丫鬟們擺上印有龍纏枝的杯子,又泡了一壺大紅袍,給幾位主子喝。
“冬日喝大紅袍最好,能驅寒,能暖身,怪不得楚玉最喜歡喝大紅袍。”清慧笑道,好像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似得,表情淡定的讓夏梓晗都想膜拜她。
夏梓嵐看看清慧,又看看夏梓晗,在夏梓晗說話之前,就樂道,“二姐最會享受了,聽二伯說,二姐喝的大紅袍都是頂貴的,咱這整個大盛,一年也就能產出個十斤八斤的。”
對于夏梓晗這個習慣,清慧知道,也不嫉妒,反正,不管什么好茶葉,楚玉都不會忘記送她一份。
“哇,那是十八學士?”
還不等大家都坐下,夏梓嵐就咋咋呼呼的奔到一盆粉茶花前,然后,驚喜的大聲囔囔,“果真是十八學士,二姐,你快來看,你看這朵花,粉紅色的,開的太艷麗好看了。”
然后又道,“我以前見過,我在我外祖父家里見過,我舅媽最會養花,養出的花也最漂亮,這是十八學士沒錯,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里見到,二姐,這盆十八學士是誰養的?”
“是我,怎么,你想要?我已經送給清慧了。”夏梓晗道。
這盆花,是她出嫁之前養的,后來,出嫁后,她就把花全都送給了清慧。
在大盛,姑娘家出嫁,自己在娘家養的花花草草,有些珍貴的花草,也要算是姑娘的陪嫁之一。
夏梓晗出嫁前,見清慧喜歡她養的花,她就一揮手,全都送給了清慧,把清慧激動的,當場就抱著她,要不是她當時懷著孕,說不定還會抱起她,在原地轉個幾圈。
當天晚上,清慧就激動的一宿沒睡覺,楚月熙還以為她是被大肚子壓迫的難以入眠,哪兒知道,她是因為夏梓晗的幾十盆鮮花送給他。
第二天,清慧就吩咐婆子,搬了一盆十八學士,送去給二王妃,而剩下的鮮花,還是擺在花房里,一動沒動。
“主子,宴席快開了。”
就在三人激烈的討論十八學士時,花房外的小丫鬟稟報道。
夏梓晗就站起身,道,“這大冬日的,別讓菜涼了,我們趕緊過去。”
清慧就拉著她,滿臉擔憂,“你身體怎么樣,我見你臉色很蒼白的樣子,你有沒有請大夫看看,呃,不對,你自己就是大夫,你快給自己把把脈,臉色怎么這么白,比來的時候還要白,莫不是剛才在琉璃亭受涼了?”
“沒有,我很好。”但在清慧堅持的眼神下,夏梓晗又坐下,為自己把了脈。
嗯,確實有些受寒了,不過,還好,不嚴重。
“我沒事。”夏梓晗眼神閃了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