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太后就捂著嘴笑,“看你,我只是說一說,你還當真了。”然后,又拍拍夏梓晗的手背,對她道,“你來了,我心情都變好了,以后,你們婆媳兩個沒事,就經常來陪陪我。”
先皇去了,她一個人活著,覺得真沒意思,可舍不下兒子,就一個人過起了這孤寂的生活。
雖說皇后和幾個嬪妃,每天都會來給她請安,可是……哎……她有些后悔個皇上選的這個皇后了。
人看著挺好,嫻雅大方,溫柔賢惠,可實則,是個自私自利的,手段又陰險,跟以前的陸貴妃一樣,遠處看,像一朵嬌嫩鮮艷的花,近處看,則是一朵食人花。
她看著不喜,每次都不愿意多留她們。
也只是請個安,就讓她們走了。
還有就是,皇上成親多年,也就皇后給他生了一個公主,那小孫女的性子也是隨了兒媳婦,從小就心狠手辣,前幾日,就指揮小公公們,把一個小宮女給活活打死了。
原因,就是小宮女不小心,打破了她平日里最喜歡的小茶杯。
哎……
連帶著,她都不愿意跟小孫女太近乎了,感覺是兩個世界上的人,談不攏,合不來。
而皇上如今都還沒嫡子,其他幾個嬪妃的肚子也不見動靜,她著急,也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她本想讓太醫院的人在暗中調查,可是……等她想去找太醫院的院首時,才后知后覺,她幾年不管事,太醫院竟然落入了皇后之手。
哎……
罷了罷了,她什么都不管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太后心涼涼的想著,眼睛里看著夏梓晗,卻滿心喜歡,其實,她心底深處,也是有一些小小的后悔的,當年,若是她不放心,楚玉是不是就會是她的兒媳婦?
可有些事,錯過了,就不會再來了,就是她后悔也沒用,何況,褚家父子幫了她兒子這么多,不但為大盛爭奪了和韃子交好的文書,還從倭寇手中搶回了失地。
這天大的功勞和恩情,她不能忘恩負義。
夏梓晗笑著連聲應是。
太后就留下婆媳二人吃飯,吃完飯,太后要午睡,卓氏和夏梓晗就趁機告辭。
兩個人由琯青送出永壽殿。
到了永壽殿外,琯青頓住,福了福身,道,“奴婢就送到這里,小婉會送郡王妃和郡主出去。”
不敢再往前送,太后午睡時喜歡翻身,她得去給太后蓋被子,不然,這大冷天的,就算屋里燒了熱坑,她也擔心太后會著涼。
琯青福了福身,就急急進了永壽殿,宮女小婉領著卓氏和夏梓晗往外走。
正要出第四道宮門時,突然,一個宮女急急跑過來,說,“是郡王妃和楚玉郡主吧?皇后有請。”
卓氏和夏梓晗都愣了一下,然后,婆媳二人對視一眼,就無奈的跟著那宮女去了。
皇后派人來請她們過去,她們敢不去?
她們可不敢違抗皇后的旨意。
等卓氏和夏梓晗到了皇后住的千禧宮后,才發現,腳傷未好的正娜公主竟然也在,還跟皇后相談甚歡的樣子。
皇后見了兩人進來,在兩人福身下去,就趕緊道,“快起身,賜坐。”
吩咐宮女搬了兩把椅子,放在卓氏和夏梓晗身后,兩人也不客氣,乖乖坐下。
夏梓晗就仔細的打量起皇后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皇后,說實話,皇后長的沒有明珠郡主漂亮,按長相,也算是上等姿色,但跟明珠郡主,和跟她這樣的大美人比,還是差了一些。
不過,有一身鳳袍做陪襯,還有一支九尾鳳釵做點綴,就算皇后是普通的姿色,也會讓人感覺貴氣高雅,雍容華貴。
在夏梓晗打量皇后的同時,皇后也打量夏梓晗,見到夏梓晗那張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臉頰時,她眼里就閃過一絲嫉妒,但臉上卻溫和的笑著問,“去見過太后了?”
“是。”夏梓晗恭敬的回道。
一個字也不多說。
皇后握著手上的五彩十二花神杯,抿了一口茶,慢慢咽下……她嘴角含笑,看著夏梓晗,道,“太后最近身子骨不怎么利索,本宮又被宮內諸事牽著身子,想去太后身邊盡孝,都抽不開身子,以后,就有勞楚玉郡主了。”
“不敢當皇后有勞二字,這是臣婦該做的。”夏梓晗忙起身,福了福身,恭敬道。
皇后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幾分,“喊你過來,也就是坐一坐,聽說你跟正娜公主也認識,正好,她在這里。”
正娜公主正用一雙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睛,狠狠瞪著她。
夏梓晗卻不以為然,她轉向她,迎向她似毒般的眸子,笑道,“正娜公主,幾日不見,怎么,腳上的傷好了?”
“你還敢提,你這個賤……”人。
最后一個字未說出口,就收到了夏梓晗射過來的冰冷森寒的冷刀子,因為太冷,把她嚇得情不自禁的閉了嘴,沒敢罵下去。
夏梓晗心中冷笑,面上卻無辜道,“皇上都懲罰了我,我為什么不敢提,何況,那也不是我的錯,哦,對了,那個伸腳絆我家丫鬟的丫頭,你怎么處置她了?是打發賣了,還是杖斃了?”
她很好奇呢。
她聽褚景琪說過,倭國的女人,在家里,一丁點的地位也沒有,膽小的就跟耗子一樣,任憑家中男人擺布。
就是不知道,這正娜公主這么大的脾氣,是哪兒來的?
正娜公主氣急了,想發飆,可一想到皇后還在呢,她剛巴結上皇后,讓皇后喜歡她,她可不能當著皇后的面失態,不然,她白討好這么久了。
正娜公主撇了撇嘴,怒急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甜甜的笑來,道,“看郡主說的,我可是個善良的,哪兒會那樣對自己的丫鬟,只是罰了她兩個月的月銀,一天不給飯吃而已。”
夏梓晗抿著嘴樂,嘲諷鄙夷的看著她,看的正娜公主一陣發虛,好像是看透了她在撒謊般。
其實,那丫鬟辦事不利,在她醒來后,就命人把她給杖斃了,尸體扔到了亂葬崗。
這事,她當然不會當著皇后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