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午飯,大家都在一起吃,沒有分男女,在曾氏院子里的偏廳里的熱炕頭上,擺了一張炕幾。
也沒外人,就夏梓晗兩口子,和楚月熙兩口子,曾氏,夏世明,和白神醫七人,都是自己家人。
清慧郡主快要生了,沒幾日了,那肚子,夏梓晗看著,都下墜了。
趁楚月熙跟褚景琪說話的功夫,清慧郡主自己就要爬上炕頭去,夏梓晗見她笨重的挪動身子,擔心她會壓著肚子,就提著一顆心,忙伸手去攙扶,開口道,“你慢一點兒,還是讓哥抱你上去。”
“哎呀,沒事,你擔心什么,月熙哥不在家時,我都自己爬上爬下也沒事,你放心了,孩子很結實,不會輕易傷到。”
清慧郡主爬上去了,在炕幾上坐好,就不以為然,劈哩啪啦的說道。
夏梓晗哪兒敢放心啊,“你那肚子,這幾日不見,怎么下墜了?”
“這是正常的,我娘說了,快要生的最后一個月,肚子就會下墜。”清慧郡主道。
夏梓晗前世今生都沒生過孩子,這方面知道的也不多,有些時間長了,都忘記了。
清慧郡主這一提,她也記起了,貌似,前世暖玉懷孕時,好像是這么回事。
肚子越是下墜的厲害,就越是快生了。
很快,大家都上了桌,等吃完飯,丫鬟婆子們撤了碗盤筷后,又泡了茶水,上了水果。
清慧郡主吃東西早就不吐了,她就孕吐了一個月,那癥狀就過去了,后來就加大了飯量,如今,就是怎么吃都吃不飽。
見到紅燦燦的櫻桃,晶瑩剔透的紅色李子,清慧郡主胃口大開,拿起就吃。
楚月熙又給她剝了一小碟葡萄,細心體貼,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那倒茶的小丫鬟,瞄了一眼楚月熙,又瞄了一眼褚景琪,媚眼如絲,臉似煙霞,千嬌百媚。
當她瞄到清慧郡主時,眼中就充滿了嫉妒之色,特別是看到褚景琪體貼的幫夏梓晗捏核桃,又一顆顆將核桃肉喂進她嘴里時,臉色就一陣扭曲,嫉妒的要命,然后,害怕被人發現,就趕緊低下了頭。
她自以為,她的那小動作,別人都沒看到,其實,除了懷孕后變的遲鈍的清慧郡主沒去注意,其他三個人都發現了。
夏梓晗臉色一沉,對她道,“這里不用伺候茶水了,你先下去吧。”
小丫鬟臉色一僵,然后變得煞白,目光委委屈屈的看向褚景琪,見褚景琪不為所動,且臉色冰冷的好像是千年寒冰一樣,她又將目光轉向楚月熙。
楚月熙一心在清慧郡主身上,壓根兒就沒往她這邊看。
小丫鬟有些失落,萬般委屈的福了福身,告退。
夏梓晗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就喚了青丫過來,“以后,我們幾個人在外祖母這里,不用她來伺候。”
那丫鬟是馬秋霞,馬家本不是窮困到了賣女兒的地步,相反,馬家還有一筆豐厚的底子在,馬秋霞是馬家的千金小姐,一向被人侍候慣了的千金小姐,又怎么可能會安生的在楚宅當一個身份低賤的小丫鬟?
看來,馬秋霞是存了心思的。
青丫聽明白夏梓晗話里的意思后,臉色就煞白如雪,急急解釋道,“奴婢并未安排她進來侍候茶水,奴婢是安排春丫進來侍候茶水,誰知,春丫突然不舒服,奴婢只好安排秋霞進來侍候茶水。”
曾氏的院子里只有兩個二等丫鬟,秋霞和春丫,其他的,還沒添進來。
就等年后,山上那批人下來后,再給府里添人。
現在看來,這府里該早早添人才是,等清慧郡主生孩子時,府里得夠使喚的人才行。
夏梓晗皺著眉頭,想著。
“既然如此,這次就算了,不過,以后要多加注意。”她淡淡的囑咐道。
青丫福了福身,手指頭有些微微顫抖,“是,郡主。”
然后,她就留在了屋子里,代替秋霞,侍候幾個主子們的茶水。
曾氏吃了飯,就進房間里歇息去了,青丫本來是在房間里侍候曾氏,好在這一會兒,曾氏已經睡下了,她也就有空留下來。
不過,也留不久,曾氏午睡一個時辰就會醒來。
夏梓晗就跟褚景琪,楚月熙,清慧郡主幾個說,想把山上的人調下來使喚。
清慧郡主就毫不客氣的道,“給我挑幾個手腳利落的丫頭,四個就行,還有小廝,給月熙哥身邊再添幾個,要武功高強的,月熙哥身邊都沒暗衛護著他,每次他出去,我都擔心著。”
“武功好的,都要進楚府做護衛,這里護衛也缺。”夏梓晗道,“我看,哥哥身邊還是挑幾個手腳俐落,會侍候人的,哥哥也省心,嫂子若不放心,然后府里護衛多了,你就多派幾個護衛跟著哥就行。”
護衛,小廝,都是保護楚家人的人。
在安排,還是清慧郡主做主,而她,只是提提意見而已。
清慧郡主想了想,就哦了一聲,“再給祖母院子里多添幾個,你不是嫌棄她這院里的小丫鬟侍候的不好么。”
誰嫌棄了呀,那馬秋霞不是侍候的不好,那根本就是心存不良。
夏梓晗真想朝她翻一個白眼,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這話,還真不錯。
以前的清慧郡主多精明,多聰明,現在……那小丫鬟的鉤引那么明顯,她居然還沒看出來。
看來,她哥寵清慧郡主,都快把她寵的沒邊了,一雙手的利爪給寵沒了,從母老虎,變成了紙老虎。
等一下,她得跟她哥談談才行。
不能讓清慧郡主,傻傻的被人算計了去。
夏梓晗是個說做就做的人,她將進宮陪太后的日子,壓后了一天,第二天,就將山上的人就全部調了下來。
一共是三百八十五人。
二百三十二個女孩子,一百五十三個少年,其中,有二十多個人最笨,武功學了兩年多,也只學到了一點兒皮毛,字也認識的不多,也缺點心眼子,是心眼不太全,或者是太過忠厚老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