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車隊三天一次,送糧食來,每次都三十萬斤,糧倉都堆不下了,最后又收拾出來兩個糧倉,才堆下了一百五十萬斤糧食。
最后這一次送的糧食全都是加工好的白面,夏梓晗告訴軍營里的大廚,在麥粉里加上一半的白面,蒸出來的饅頭,就不會那么難咽下。
“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做,面粉不夠,我會派人再去買,你們不用擔心。”夏梓晗道。
軍營里一共五十多個大廚連聲應是,高興的嘴巴都咧咧的,到了耳根子后面。
要知道,他們糧倉里的麥粉有上千萬斤,要是一半對一半,那就要上千萬斤的白面來摻合,那得多少銀子啊。
多少銀子,他們都不管,反正楚玉郡主既然說了,那她就肯定拿的出來這筆銀子,他們只要知道,楚玉郡主會買上千萬斤的白面給他們吃,這就夠了。
而這個消息,他們也會好心的宣揚出去,然后,夏梓晗的名聲,就不光是在軍營里出了名,就連京城那邊都聽說了。
二王爺一直念著夏梓晗三番五次救了傲天辰和清慧郡主的事,得了這個消息后,就上奏皇上嘉獎夏梓晗。
皇上見褚景琪給大盛立了大功,就是要擄獲這個好兄弟,皇上也不會傻的去拒絕二王爺的奏請。
于是乎,夏梓晗人還在軍營,皇上賞賜的圣旨就去了楚宅。
褚老夫人帶領卓氏和雙胞胎出來接旨。
皇上賞了一萬白銀,兩千兩黃金給夏梓晗,而太后和新上任的皇后,也相繼送來了賞賜。
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金玉玉器,各種小把玩堆了兩大車,由銀麟衛的人,浩浩蕩蕩的送到楚宅來。
那么多賞賜,把京城那些個大戶人家的貴女看的都羨慕嫉妒恨的紅了眼。
有些喜歡跟風的家族,或者說,也想趁機在新皇面前賣一個好,就趁機也買了一大批糧食,捐給了邊境的將士們吃,還有人捐棉襖,捐鞋子襪子等。
總之,因夏梓晗一個舉動,就把先皇過世后一直都死氣沉沉的京城,帶回了生氣勃勃的氣息,讓整個京城都熱鬧了起來。
皇上也是個妙人,趁機賞了不少帶頭的人,也趁機收買了不少大臣們的心。
本來,一些他登基后升上來的大臣,見皇上剛登基,就大開殺戒,殺了陸家九族,殺了親兄弟二皇子三皇子,又殺了陸家的黨羽,可以說,皇上沒有放走一個陸家黨羽,基本上都殺的殺,貶的貶,流放的流放,讓他們以為皇上是個心性殘暴的人,一直對皇上都是又怕又敬,不敢靠近,一顆心里都慌慌的,沉甸甸的,像是壓著一顆大石頭。
現在好了,知道皇上也有仁慈之心,會體恤邊疆戰士,賞賜那么多貴女,仁愛治國,他們心里的那顆大石頭,也總算放下了。
無意間,夏梓晗就幫新皇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還幫他擄獲了一大幫臣子的心,也算是功勞一件。
等一個月后,皇上派兵把大家捐贈的物品,分成兩批,一批送去西南,一批送來西北。
過年前幾日,褚宣宇就收到了這些東西,有保暖的衣物,有粗糧,細糧等,哩哩啦啦的,一共有數千多輛馬車運載過來。
將士們見了,都十分激動。
大家紛紛把東西搬下來,由大元帥統一分派。
而大米也足夠大家吃一個月的,還有白面,京城里的人聽說,這邊缺少白面,大多數人都捐贈的是白面,足足有數百萬斤,可把大廚們高興的,臉上的笑都沒停過。
過年時,三萬多將士,三年來,第一回奢侈的過了一個能吃飽穿暖的年。
更讓他們喜悅的是,得知自己受了賞賜的夏梓晗,又拿了兩萬兩銀子的私房錢出來,派人去大草原上買了兩萬只羊回來,大年三十,初一,和上元節,將士們連連吃了幾頓滾熱的羊肉燉土豆,菠菜羊肉丸子湯,羊雜湯,和大蘿卜燉羊骨。
這是將士們在這里三年,第一次吃到這么多肉,有的將士吃了一塊羊肉后都感動的哭了,一邊吃,眼淚一邊掉碗里,看的夏梓晗心里更的憐憫這些可憐的士兵們。
夏梓晗在水暮城一直待到次年端午節,大盛和韃子才總算是談妥了交易,大盛新皇帝也收到了韃子新可汗的親筆友好書信,大盛皇帝這才下旨,讓韃子派使臣出使大盛,由褚宣宇和褚景琪帶兵護送。
因為人多,路上走的慢,一直走了三個來月,直到八月初,才總算到了京城。
一群文武百官,早已在城門外迎接。
褚宣宇和褚景琪身為將軍和元帥,要跟著迎接韃子使臣的百官們一起進宮,而夏梓晗則帶著她的人故意落在最后面,等百官們擁著褚宣宇父子二人和韃子使臣進了城后,她才吩咐趕車的馬寶,“進城后,挑小道回楚宅。”
褚宣宇和褚景琪收服了韃子,成了大盛的大英雄,他們回來,一定會有很多百姓們圍觀,她的馬車要是走大道,肯定會堵得過不去。
馬寶就應了一聲,馬車往城門走去。
還沒等進城,就有一群人從城內出來。
馬車停了下來,馬寶稟報道,“郡主,楚老夫人來了,夫人也來了,還有……二少爺,三少爺,都來了。”
二少爺,三少爺,自然是雙胞胎。
褚家分家了,這次褚宣宇回來,皇上肯定會給他恢復爵位,以后,安國公府就是他大房的,是他和褚景琪父子二人血來刀去賺回來的爵位,和褚家的老祖宗沒關系了,和褚家二房就更沒關系了,褚宣宇就決定,以后要給自家的三個孩子重新排行次。
褚景琪以后就是褚家老大,就是大少爺。
而褚景武褚景文兄弟,以后,馬寶就得稱呼他們為堂少爺。
夏梓晗聽到她外祖母來了,就趕緊鉆出馬車,跳了下來,跑向迎過來的楚老夫人,撲進了她懷里,哽咽喊了一聲,“外祖母。”
曾氏激動的熱淚盈眶,拍著她的背,一個勁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