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要是沒有之前那木椅一擊,曹老婆子絕對不是曹娘子的對手,可此刻,曹娘子腦袋一直發疼,戰斗力弱了不少。
等曹子安緩過勁來后,撲向曹娘子,掄起拳頭,一拳又一拳打向曹娘子時,曹娘子毫無招架之力。
曹子安好不容易翻身做了主人,心里恨著曹娘子,不顧曹娘子的哭喊求饒,狠了心把曹娘子往死里揍。
狠狠揍了幾十拳,差點沒把曹娘子給打死。
要不是曹老婆子擔心出人命,在最后關頭,拉住了曹子安,這一會兒,怕是曹娘子就被曹子安給活活打死了。
不過,就算沒打死曹娘子,曹子安也沒讓曹娘子好過。
他把曹娘子四肢綁了,堵了嘴,關進了柴房里,不給吃喝,每頓只喂一碗水。
而曹家,就徹底成了曹家母子的天下。
曹子安吃著曹老婆子做給他吃的紅燒肉,臉上十分得意,為自己把母親接來的決定感到圣明。
曹家三不五時的出現打架罵娘的事,周圍的鄰居早就聽習慣了,因曹娘子的潑勁,也沒人敢管他們家的事。
這一次,曹娘子吃虧,別人不知道,就算知道,怕是也不敢管他們家的事。
不過,鄭家兩口子見女兒好幾天沒去豆腐攤了,鄭娘子就拎了兩塊豆腐,一大碗豆腐腦過來探望女兒。
誰知,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聲。
鄭娘子以為女兒不在家,又端著東西回去了。
屋子里,曹子安一臉膽顫心驚的看著她母親,道,“娘,怎么辦,我們也不能總關著那毒婦啊?萬一……”
“沒有萬一……”
曹老婆子呵斥道。
這幾日,曹子安已經把曹娘子如何虐待他的事,都一一告訴了曹老婆子,曹老婆子氣的去了柴房,把曹娘子狠狠掐了一頓。
等發泄了滿腔怒火后,曹老婆子就狠了心,道,“那毒婦不能留,不然,放了她,她好了,我們母子就要遭殃了。”
就那毒婦兒媳婦,怕也不會來侍奉她,說不定,還得她老天拔地的侍奉她。
她養兒子這么大,娶個兒媳婦回來,是能侍奉老娘的,可不是給老娘娶個祖宗回來,要老娘去侍奉。
不行,這毒婦不能留。
一旦放了她,她一定會不讓他們母子好過。
可是……也不能總是關著她,這一天兩天的,她們母子還能借口糊弄過去,日子長了,難免會引人懷疑。
曹老婆子就咬了牙,道,“你去找曹夫人,我聽說曹家在外地有不少莊子,你跟曹夫人說,把那毒婦先送去莊子上再說。”
她不擔心曹夫人會拒絕。
就憑曹家欠了她家安子這么大一個人情,也得給她辦好這件事。
這個毒婦,可是曹夫人塞給她家安子的。
可以說,那毒婦也是曹家的一個威脅,相信曹夫人比她還想要那毒婦死。
只要曹夫人答應了,到時候,出了京城,那毒婦是生是死,還不是她們一句話說了算?
曹老婆子打的好算盤。
曹子安去了一趟曹家,如曹老婆子所猜,曹夫人也恨不得曹娘子能早點死。
在曹子安提出要求時,曹夫人就想一口答應,但又怕擔責任,就只答應借個莊子給曹子安用。
怎么用,她不管。
至于曹娘子的事,她也不插手。
曹子安回來時,就直接去了市集,租了一輛馬車回來,正當母子二人要悄悄的把曹娘子扛上馬車時,正巧,鄭娘子又來找女兒了。
曹娘子人雖不怎么樣,但貴在鄭家兩口子就她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以往每天都要去豆腐攤子轉一圈幫幫忙的女兒,這一次卻好幾天沒出現了,鄭娘子擔心女兒,就又來了。
手上還拎著一個籃子,里面放了兩塊豆腐,三斤干豆腐皮。
老遠的,她就見到女兒家門口停了一輛馬車,然后女婿扛著一個麻袋出來,一個老婆子在旁邊扶著,二人一起把麻袋放進了馬車里。
鄭娘子以為麻袋里裝的是糧食什么的,也沒多加注意,見女婿上了馬車,就要駕車離開,她趕忙喊住他,“子安,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是……是岳母來了。”
曹子安掃了一眼馬車內,臉色有些泛白,心臟撲騰撲騰跳的飛快,就擔心鄭娘子會發現什么。
“大娘子人呢?”鄭娘子探頭看一眼院子里,沒有發現女兒的蹤影,就問起了女兒,“怎么幾日不見人影?豆腐攤子也不去了,我昨日還留了兩塊豆腐,一大碗豆腐腦給她,她也沒過去拿。”
“原來是親家母啊,兒媳婦她去了寺廟燒香,說是快到觀音菩薩的生日了,要去寺廟齋戒一個月,洗去凡塵污垢,等回來后,懷孩子輕快。”
不愧是讓夏梓晗受盡了苦頭的曹老婆子,心機重,注意多,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開口,就給曹娘子的去處,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神明,一向讓凡人忌諱。
不能亂說,多說,胡說。
鄭娘子也不列外。
她雖然懷疑,但也不敢多說什么,只道,“那丫頭,怎么去之前,也沒跟我說一聲,害我擔心好幾日。”
“親家母擔心什么,既然大娘子進了我曹家的大門,我自會跟對待親生女兒一樣疼她。”曹老婆子笑的一臉慈祥和藹。
鄭娘子這才打量她,“這位是?”
“我是安子他母親。”親切的結果鄭娘子的籃子,挽著鄭娘子進屋,“親家母,我們家安子可是說了,他兩口子在這里住,平日里,還多虧了你的關照,這不,安子這兩日忙,等忙完后,就帶我去鄭家探望探望親家母和親家公呢。”
然后回頭對曹子安道,“不是說曹夫人在等著嗎,還不快給曹夫人送去。”
又對鄭娘子道,“我從老家帶了一些倭瓜來,曹夫人喜歡吃那一口,就讓安子送一袋子過去,一會兒親家母也帶些回去吃,這倭瓜可我們宜豐鎮的特產,別的地方,就是想買也買不到。”
曹老婆子是帶了一些倭瓜來,但也只帶了一麻袋,等鄭娘子回去時,曹老婆子滿臉熱情笑呵呵的塞了兩個進籃子里,讓鄭娘子拎回去吃。
對于女兒去寺廟齋戒,鄭娘子一點兒也沒懷疑,只是埋怨女兒去之前,也沒告訴她一聲。
第二日晚上,得到消息的夏梓晗,就悄無聲息的遣進了曹家。
不過,她來晚了一步。
昨日,在鄭娘子走后,曹老婆子就急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趕去跟曹子安匯合,然后去了曹夫人的莊子上。
而那莊子,離京城有十來天的路程。
等夏梓晗查到消息時,曹家母子已經出城兩天了。
“主子,都是奴婢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
得知曹家人都跑了后,楚琳十分自責,就主動來請求挨罰。
這一陣子,她一直都跟著她手底下的那群小乞丐們一起,在莊子里受狐貍訓練,學習武藝,練習殺人招式。
就忽略了監視曹家的任務,還有陸家,郁家,裴家等,也都忽略了。
等她進城,想起曹家時,就去了曹家周圍轉了一圈,這才得知了曹家老婆子來了京城的事。
卻沒注意到,曹娘子被曹家母子給害了。
楚琳認為,這都是自己的錯,主子交給她的任務,她卻沒有做好,她該罰。
“起來吧。”夏梓晗卻沒有責怪楚琳,“這一陣子,你就好好跟在狐貍身邊多學學武藝吧,以前那些任務,就暫停一陣子好了。”
“主子……”楚琳還想說什么,但夏梓晗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有事,我自會派人去莊子上找你。”
“是,主子。”
楚琳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夏梓晗招了何東林來,和他關在書房里,談了半天的事,然后,何東林出來后,就帶了十個護衛,不知道去了哪兒。
就在曹家的事還沒信時,夏梓晴和王家大少爺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
夏梓晗得到消息后,十分高興,還親自去了夏家一趟,送了一件玉紗閣新出的斗篷給夏梓晴。
夏梓嵐見了,撇撇嘴,“怎么沒有我的,二姐,我也要新斗篷。”
“等你定親時,我也送你一件。”夏梓晗淡淡的道。
夏梓嵐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失足的白眼狼,給奶就是娘的架勢,“我現在就要,二姐,那玉紗閣不是你的鋪子嗎,那里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送我一兩件又能怎么樣,我可是你的四妹。”
然后,又理所當然道,“二伯母都說了,你那鋪子一年能賺很多銀子,花都花不完,二姐,我都沒了月例,連平日里吃的糖塊都沒有銀子買,你給我一百兩銀子花吧,等我娘來了,我叫我娘還給你。”
不是要,而是借。
憑夏梓嵐的性子,她應該是直接大咧咧的大聲討要才是,就跟之前要衣服一樣,應該理所當然的要才是。
可她卻迂回了一下,開口借銀子,不是討要銀子,且數目也不大,就一百兩。
她身為二姐,要是不借,那她就是小氣,傳出去,她名聲也不好聽。
可要是借了,這一百兩銀子,那她要不要三嬸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