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曹子安自成親后,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過的那叫一個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萬分悲慘。
明明他是一個大老爺兒們,是一家之主,可家里他卻說了不算。
他說一句,他那丑八怪媳婦能頂十句。
他做是做了什么不如她意的事,她能從街北頭一直罵到街南頭,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沒臉見人,她才會肯罷休。
這還不算。
有一次,他只是吃飯時多夾了一塊肉,她當即就掀了桌子,把他罵了好一頓,最后,連他曹家祖宗十八代都被罵上了,還開始罵他老娘。
他老娘可憐兮兮的在家里種地,得罪她了?
她作為兒媳婦,不回家盡孝到罷了,還無緣無故的罵婆母,他怒了,揮起拳頭就要打她。
結果,靠,他那滿臉麻子的丑八怪媳婦,就跟吃了九牛大力丸一樣,伸出一只大肥腳,就把他從屋里踹到了門外五米遠,當時就摔的他眼冒金星,頭昏腦脹,差點沒摔死。
還有一次,曹家一雙姐妹上街玩,他給她們趕了一天的車,還拎了一大堆她們一整天的戰利品,回來后,雙腿都酸了,累的倒床就睡。
那死婆娘,整日閑在家里無事,還叫他打水給她洗腳。
死肥豬,她以為她是千金小姐不成,還要他燒好熱水,打好洗腳水,跪在地上伺候她?
他累的懶都懶得理她。
結果,嗚嗚……
她走過來,伸出大肥腿就是一腳,把他從床上踹到了床對面的窗子地下,腦袋還磕在了墻上,當時就鮮血淋漓,把他給痛暈了過去。
許是害怕他死了,她會惹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刑,也或許是她心虛了,總之,等他醒來后,她對他的態度稍微好了一些,還親自給他做了一頓好吃的,給他盛好飯,夾了半碗紅燒肉。
破天荒的,打從成親后,她第一次對他好。
可就算這樣,也抹不去他對她的恨意。
不錯,他恨她,恨不得把她剁爛了,包成肉包子,給她那一對同樣不要臉的父母吃。
跟一個丑八怪成親,本就不是他樂意的。
成親當日,洞房花燭夜,見到她那張滿臉麻子的大肥臉時,他都要惡心的吐了。
本不打算碰她的,可誰知,她居然陰險的給他下了藥,害的他身體不受控制,整整壓榨了她一整晚。
到了早上,她一臉精氣神的起來做早飯。
而他則雙腿發軟,渾身無力,直睡到中午才有力氣起來吃飯。
可誰知道,她又給他下了藥。
成親時,曹夫人前后給他放了十日假,成親前他休了四天假,成親后,他就在床上躺了五日。
這件事說出去,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本來,他是打算成親后,跟她分床睡,等過個十幾天,就把她打發回老家侍候他母親,種種地,做做活兒。
可誰知道,他剛開口,這死婆娘就翻臉,說要把他和曹大少爺誘奸她的事說出去。
為了曹大少爺的臉面,他這口氣忍了。
從此以后,只要他不依著她,她就拿這件事威脅他。
就連晚上不碰她,她也威脅他,吵的他一晚上甭想睡覺,而且一言不合,他還要挨上一頓打。
沒辦法,每天晚上,吹滅燈后,他就閉著眼睛,把她想象成美人兒,身體才有了感覺。
嗚嗚……
這種日子,簡直比地獄還要難受。
曹子安把曹娘子(鄭姑娘)都快恨死了。
不過,一個月后,曹娘子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無力,連起床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連吃飯都沒力氣咬,只能喝一些湯湯水水。
肥胖的身體,沒幾日,就瘦了一大圈。
鄭大娘得了消息后,就趕緊趕到了女婿家,見女兒氣若游絲的躺在床上,鄭大娘吟吟哭泣,肝腸寸斷。
曹子安一臉疲憊,道,“我請了很多大夫,都說不知道什么病,岳母,娘子她以前可有什么舊疾?”
鄭大娘抹著眼淚道,“什么舊疾啊,哪有啊,她從小身子骨距比一般人壯實,從沒生過病,連力氣也比一般男人還要大……”
曹娘子莫名其妙的生了怪病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而一直在盯著曹子安的夏梓晗,也很快得知了這條消息。
這一夜,夏梓晗就穿上了一身黑,在狐貍花蛇的帶領下避開了飛虎隊的巡邏隊,飛進了曹子安的家。
這一會兒,曹子安正在偏房里睡的香,夏梓晗悄無聲息的竄到了他屋子的窗口,聽到了里面傳出來的呼吸聲后,就掏出一根竹管,戳破了窗戶紙,對里面吹了一陣迷煙。
片刻后,聽到他的呼吸聲更沉了幾許,夏梓晗這才推開了曹娘子住的正房屋門。
曹娘子也睡著了,鼻孔里還在呼呼打鼾。
夏梓晗纖手揮了一下,一把粉磨子落在曹娘子腦袋上,曹娘子的鼾聲就更大了幾分。
夏梓晗站在床邊,掀開被子,抓起了她的手腕,細細把脈。
片刻后,她皺著眉頭,放下了曹娘子的手,“走,我們去廚房看看。”
轉身出了屋子,找去了廚房。
花蛇和狐貍二人,一左一右,緊緊跟在她后面。
見她進了廚房后,就跟一只小狗狗一樣,四處聞嗅,似是再找什么。
水缸里的水聞一聞,又對擺在灶臺上的調料聞了幾聞,連米袋里的大米都抓了一把出來聞了一下。
花蛇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主子,難道真的是曹子安對她下了毒藥?”
“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閑著沒事干,在這里耍把戲?”夏梓晗瞪他一眼,似是在責怪他打擾了她。
“呵呵,您繼續找,繼續找,我不吱聲了還不行么。”花蛇摸了摸下巴,訕訕笑道。
一盞茶功夫后,夏梓晗傳出了驚喜聲,“找到了,原來是在這里啊。”
夏梓晗指了墻角一壇子被她打開了的燒酒,樂不可支的道。
她從隨身荷包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了一瓷瓶的酒后,就小心翼翼的把燒酒壇口,按照之前一樣封好。
“走吧,我們任務完成了。”她招呼狐貍和花蛇道。
她今夜來的目的,就是查看曹娘子,看看她是真病,還是被人暗害。
按照她對曹子安的了解,那曹娘子的病絕對不簡單。
果然,她為曹娘子把脈時,把出了不尋常,只是那一點兒不尋常,醫術淺的大夫絕對發現不了。
所以,曹子安才會故意當著鄭大娘的面,給曹娘子請大夫看病,讓本來還有些懷疑他下毒的鄭家人,都覺得冤枉了他。
現在,被她查出了毒,她自是要拿回家去研究解藥。
她可不能讓曹娘子就這樣白白死在了曹子安的手上。
那曹娘子是楚琳千辛萬苦,才尋到的一個難得的極品,是她特意給曹子安準備的地獄深淵。
現在,好不容易設計曹子安娶了曹娘子,而曹子安這一段日子也如她所料,過的生不如死,她的計劃也算是成功了。
以后,她想要曹子安繼續生活的水深火熱,痛不欲生,她算計了一番,可不能在這時候功虧一簣。
所以,她會盡快研究出解藥,救活曹娘子,讓曹子安繼續生不如死的活著。
把他前輩子欠她的,十倍百倍的,統統都還回來。
曹子安下的藥很簡單,夏梓晗回去后,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制出了解藥。
第二日晚上,那解藥就下在了酒壇子里了。
果然,曹娘子的病一日比一日好,三天后,就能下地走路,五天后,說話就中氣十足,十天后,就能跑能跳了。
而且,曹子安在期間,懷疑那毒是不是沒用了,又花了一筆銀子,買了毒藥,下了一次。
可夏梓晗的解藥不但倒在了酒壇子里,還倒了一部分在他家的油缸里,甚至水井里都撒了一把。
所以,他下的毒,全都被夏梓晗的解藥給解了,曹娘子吃了,啥事也沒有。
曹娘子病好了后,曹子安又開始過上了不是人過的日子。
而這一年的七月份,裴雅靜因病重過世了。
裴家人大鬧陸家,說陸世子沒照顧好裴雅靜,把裴雅靜給害死了。
最后,陸國公就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裴家可以選一個旁支的姑娘,嫁給陸二少爺。
這樣,裴家一樣繼續掛在陸家這棵大樹上,而聲名狼藉的陸二少的婚事,陸家也算是解決了,一舉幾得,兩家都受益。
可裴夫人不同意。
她的女兒死了,憑什么要旁支的人得了好處去?
裴夫人就想嫁一個庶女給陸世子做繼,
可堂堂陸家,陸貴妃的娘家,豈會同意讓一個庶女來做陸家未來的當家主母,陸國公和陸老夫人當即就拒絕了裴夫人的要求。
任憑裴夫人哭瞎了一雙眼睛,陸家也沒答應她的要求,裴夫人氣的把裴雅靜的陪嫁全都拉回了裴家。
最后,還是裴家一個旁支的姑娘,定給了陸二少爺做正室。
不過,裴家卻要求,陸世子從一開始就對不起裴雅靜,現在裴雅靜死了,陸世子要為裴雅靜守喪三年。
陸老夫人不同意,她答應最多讓陸世子為裴雅靜守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