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見到陸三姑娘進去后,夏梓晗就附耳跟楚枂說了一句話,楚枂身影幾個飛縱之下,就翻身躍上了屋頂。
夏梓晗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見到楚斐和褚景琪兩人的身影。
“人呢?”褚景琪低聲問。
夏梓晗指了一下書房的門。
褚景琪就抿著唇,陰著臉,一臉殺氣。
“有人來了。”夏梓晗扯了褚景琪一把,三人閃入到了兩顆大樹后面。
只見那人醉的走路有些踉蹌,一步三歪的晃悠悠的走到書房前,也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
門,自動關上了。
夏梓晗朝屋頂瞄了一眼,眼角溢出了一絲笑意。
她和褚景琪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那笑容陰惻惻的,一看就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很快,又有一群人走來。
這一次來的人似乎有些多,腳步聲雜亂,夏梓晗探頭看去,嘿,是褚宣宇,他的身后還跟著一群和褚景琪一半大小的小毛孩。
那群孩子,一看穿衣裝扮就是出身武將世家,應該是和褚家交好的武將們的孩子。
褚宣宇走到書房前還在納悶,這里的守衛怎么沒在,這書房重地,守衛一步不能離開,可現在崗位上卻一個人也沒有,看來,守衛該好好訓練訓練了。
褚宣宇暗自下決定,推開了書房門。
還沒等他跨步進入,書房里就傳出了一聲尖叫,他定睛一看,整個人立馬不敢置信的呆愣了。
衣服撕破,頭發凌亂,眼淚汪汪的陸三姑娘,望著推門而入的一群人,臉色發白,驚慌失措,頭腦一片空白,不明白她算計的好好的,怎么會成了這樣一副場面?
她等的人明明是褚宣宇,可來的人為什么是他弟弟褚浩宇?
為什么?
褚浩宇來了就來了,她就當是進錯了房間,找個借口溜走就是了,反正他喝了不少酒,也認不出她來。
等他醒酒了,興許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只要她馬上離開,只要不被人發現,她就可以當作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可她匆匆要走時,卻被褚浩宇一把抱住了,嘟著一張臭烘烘的嘴就來親她。
她嚇呆了,被他趁機壓在了木榻上。
他好重,她被他壓的清醒了過來,拼命的推他,可他就像一頭死豬一樣沉重推不開,嘴巴還在她的脖子上亂親,嘴里喊著小寶貝。
她嚇得驚慌失措,卻又不敢喊救命。
如果被人看見了他和她孤男寡女在一室,還摟摟抱抱,那她這一輩子都毀了。
她淚流滿面,拼了命掙扎。
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
她疑惑的目光看向愣在門邊的褚宣宇,很想問問他,她明明就請了守門的小廝去找他,說這里有人在等他。
可他怎么來晚了一步,且還帶著一群半大小子來。
帶這么一群人來,他是幾個意思?
褚宣宇可不知道陸三姑娘心里的想法,他正在大廳里陪客人喝酒呢,景琪突然來找他,說是要他書房里他前幾日才得到的一盤玉子棋,說是要和朋友們一起下棋,他被他纏的沒辦法,這才找了個借口帶他們過來拿。
走到半路上,景琪說先去官房一趟,讓他們先來。
可他沒想到,打開門后,竟然意外的見到褚浩宇和一個有點兒眼熟的小姑娘在自己的書房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干那齷蹉事。
褚宣宇被這一幕震撼的無語。
也是被驚呆了。
要知道,郁氏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妒婦,這些年來,褚浩宇身邊的那些個漂亮丫鬟們都被郁氏給收拾了。
就連褚老夫人特意賞給褚浩宇的,郁氏也一個沒留。
她的霸道,就連褚老夫人都忿恨,但她有郁郡王府撐腰,就算是褚老夫人也不能輕易得罪她。
而現在,褚浩宇竟然帶著一個小姑娘在他的書房里鬼混……等等,不對,他想起了這小姑娘是誰了。
好像在江南見過的陸家三姑娘。
想到了小姑娘的身份后,褚宣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褚浩宇,“二弟,你這是……你怎么和她在我的書房里?”
“我,唔……”褚浩宇剛要開口,就哇的一聲,一肚子的污穢就這么吐了出來。
一股發膄的味道瞬間彌漫在書房里,褚宣宇皺了眉,眼底處滿是嫌棄鄙夷。
“去喚人來打掃一下。”他吩咐身邊的小廝,然后又吩咐一個孩子,“去把老太爺子請來。”
和人家姑娘干出了這種丟臉的事情來,總要給人家一個說法吧?
褚宣宇決定把這件事交給他爹來管,他雖然身為兄長,但和褚浩宇一直是面合心不合,不,應該是褚浩宇一直都對他有敵意,他可不想管褚浩宇的事情。
再說了,他也和褚浩宇已經分了家,郁氏又是一個妒婦,加上一個極品繼母,他可不想招惹那一大堆的麻煩。
陸三姑娘捂著臉,很想就這么跑出去,可一看到那一群堵在門口的矛頭孩子,她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現在事情發生了,她就算跑了,這以后呢?
這事一定會被大家知道的,一定會的。
陸三姑娘蜷縮著身子,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打掃書房的丫鬟來了,很快把書房清掃干凈了,還洗了地,又灑了一種香粉,褚宣宇這才滿意的把她遣走了。
褚浩宇也被小廝攙扶著躺在木榻上,等老太爺來了后,見到小兒子醉的跟死豬一樣,還禍害了人家陸家的姑娘,他那叫一個氣呀。
可氣歸氣,事情發生了,總要解決吧。
老太爺就派人去請了今日不請自來喝酒席的陸國公過來一趟,而一群看熱鬧的毛孩子,被老太爺打發走了。
夏梓晗和褚景琪也趁機出現,佯裝剛剛趕來,不過他們是小孩子,剛來就被褚宣宇借口打發了。
不能親眼看到陸三姑娘的判決,夏梓晗心里老失望了。
褚景琪拽著她,在她耳邊道,“一有消息我就去告訴你,你現在賴著不走,等一會兒就得懷疑你了。”
夏梓晗一想也是,就乖乖的帶著楚斐楚枂兩個功臣,和褚景琪去了內院。
直到夏梓晗和曾氏回了楚宅,陸三姑娘的事情也沒被傳出來。
直到第二天上午,就傳出了陸三姑娘病重的消息,并且傳言中還特意解釋,說是在荷園落水留下的后遺癥。
這……這昨日還好好的去褚家參加宴會,今日就犯了后遺癥,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不過想也是,陸家是皇親國戚,陸三姑娘又是陸家嫡女,陸貴妃最看重的侄女,怎么可能會讓她去做安國公府一個分支的次子的小妾。
別說小妾,就是正妻,褚浩宇也不夠格娶陸三姑娘,在陸家人的心里,陸三姑娘未來的夫君,絕對是一位皇子王爺級別的。
中午,褚景琪過來蹭飯,順便告訴夏梓晗昨日他們走后書房里發生的事。
褚景琪一開口就道,“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勁,才從我爹的小廝嘴里得到的消息。”
嘖嘖嘖,世子爺太不要臉了。
臉皮太厚了。
明明只是一個冷眼瞥過去,阿強就嚇得什么都說了,世子爺卻在楚玉縣主這里討好賣乖。
生地在褚景琪的背后,鄙視他。
昨日,他們離開后,很快陸國公就去了。
陸國公見到自己寶貝女兒被褚浩宇給禍害了,氣的當即就踹了褚浩宇一腳,打了他幾圈。
褚老太爺在一旁喊打的好。
禍害了人家姑娘,打死也應該。
不過,褚老太爺后來質問陸國公,“我已經審問了門衛,說是陸三姑娘的丫鬟用借口把他叫走了,陸國公,陸三姑娘一個人摸到這書房重地來,我看這事也不簡單吧。”
一句話就問的陸國公臉色凝重起來。
書房重地,不經人同意,私自進去,就算是被人打死了,那也是白白送死。
安國公府是這樣,他陸國公府也是一樣,如果他抓到有人私闖他書房,那人不管是誰,也絕對不會留他性命。
而褚老太爺說三姑娘是自己偷偷摸摸來書房的,他就蒙了一下,然后趕緊道,“小女一直在內院來著,她怎么突然來了前院,這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上安國公府來偷東西,就算是被人侮辱了,到皇上哪兒去評理,他也沒理。
安國公府是皇上的親信,書房里有很多重要的文件密件什么的,一旦被老太爺捅到了皇上那兒去,一口咬定說是他派了女兒來偷機密東西,那他就是百張口也難以辯解。
到時候,陸家不但會名聲受損,就連陸貴妃哪兒也不好交代。
一個女兒的性命,和一個家族的名聲比,簡直沒法比。
陸國公的心里當即就決定放棄陸三姑娘。
陸家不缺女兒,沒有陸三姑娘,還有其他的姑娘,可陸家的名聲丟不得。
陸國公心思百轉,然后又暗中把陸三姑娘的兩個丫鬟找來,審問了一番,得知陸三姑娘是想鉤引褚宣宇,卻被褚浩宇侮辱了,陸國公的臉色更黑了,更是決定放棄陸三姑娘這個女兒。
一個連鉤引人都做的出來,一心想做褚宣宇姨娘的女兒,他陸家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