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考慮事情不周,讓外祖母焦急了,如果她再謹慎一些,再打聽清楚一些,過幾天再下手,那么……
不行,時間上來不及,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前世的今日,江南總兵和江南布政使兩位大人會來祭拜她外祖父。
就是在今日,宋柏清和江南總兵府扯上了關系,宋柏清做媒,將總兵府上的嫡長女嫁給了裴國公府的世子爺,為他的仕途搭上了第一塊臺階。
后來,吳總兵和宋柏清就成了一種互惠互利的關系。
吳總兵手底下上萬兵馬的軍餉和物資,都是宋柏清請了她外祖父留下來的人脈幫忙,每年如期發下來,不但一文不欠,期間還多了兩成的空餉,都被吳總兵收入囊中私吞。
而吳總兵也運用自己的人脈,在宋柏清站起來時,拉了他一把。
吳總兵的那一次幫忙,成為了宋柏清站起來時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所以,她一定要破壞宋柏清和吳總兵的這一次見面。
當夏梓晗憂心忡忡的見到宋柏清后,提的高高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宋柏清已經醒了,除了臉色白一些,臉上長了一些小疹子外,并無生命危險。
見曾氏來看他,宋柏清虛弱的道,“姨媽,客人馬上就要到了,你忙的很,還要來看我,我這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是我大意了。”曾氏滿臉歉意道,“不知道你吃不得螃蟹。”
“我已經告知了廚房,可能是廚房里的人忘記了。”他怎么能怪罪曾氏,宋柏清把罪怪到了廚房里頭。
“不是的。”夏梓晗在一旁弱弱的道,“都是我不好,我吃了蟹黃包好吃,擔心爹爹和表舅會吃不夠,就讓暖玉去廚房多領了一份給你和爹爹送來。”
早晚都會讓宋柏清查出來是她派人送來的,還不如當著外祖母和宋柏清的面先承認了。
反正,不知者不罪。
“我真的不知道表舅吃不得螃蟹,我……”小眼睛里,眼淚都憋出來了。
宋柏清聽了,那叫一個氣的咬牙切齒啊。
可是……當著曾氏的面,他還能跟一個無知的孩子計較不成?
這件事,他只有打掉牙齒和血吞。
連申述的機會都沒有。
眼底寒芒霍霍,面上卻笑道,“不知者不罪,楚玉,你也別自責了,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表舅我沒早點兒告訴你。”
“可若不是我擅做主張,表舅也不會躺在這里。”那淚眼朦朧,泫然欲泣的小臉蛋,簡直可以去奧斯卡演戲大獎。
“表舅沒事,躺兩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
怎么也要你一直躺到葬禮過后才是。
不然,她一切算計豈不是就白做了?
大夫很快就來了,疹出了宋柏清是螃蟹過敏,然后留下了幾幅草藥就走了。
上午,江南總兵大人偕同夫人,江南布政使大人偕同夫人,一起前來祭拜楚閣老。
陪同的有廖大人夫婦和江南十來個官吏。
一大群人祭拜完楚閣老后,男眷由夏世明出面招待,女眷則由曾氏領著夏梓晗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