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包了一家客棧給大家休息,棺柩也寄放在了鎮外的寺廟里,派了幾個人看守著。
晚上,夏梓晗喝了藥后就睡著了,夏世明過來陪了她一宿,直到天快亮,他才出了她的房。
第二天,曾氏囑咐暖玉幾人一番,又留下青梅和十六個護衛,吃過午飯后,送葬隊伍就啟程了。
客棧二樓的窗口,于家的攙著夏梓晗,眺望越走越遠的送葬隊伍。
直到隊伍走遠,于家的才開口道,“縣主,回床上休息吧。過幾天等你身子好了些,我們就去宜安,就能見到老夫人了。”
“好的。”夏梓晗聽話的由于家的攙扶回床上。
躺好后,她才想起一件事,“乳娘,你去吩咐護衛去買一些蜂蜜回來。”
“呵呵,你是嘴饞了吧,好,奴婢這就去吩咐護衛一聲。”于家的見她主動要吃的,還以為她嘴饞了,連忙應好,然后出去吩咐護衛了。
夏梓晗笑了笑,沒多解釋。
水土不服,多喝一些蜂蜜水就能好的快一些。
前世,她來宜安的路上也曾水土不服過。
后來,外祖母得知吃了蜂蜜水會減輕易水土不服的體質,就派人買回十斤,吩咐暖玉天天泡水給她喝。
再后來,她嫁到宜豐鎮,就沒再出現過水土不服。
而這一世,她水土不服的情況嚴重了,外祖母擔心她身子,無奈之下把她留在了鎮上養病。
暖玉借了客棧的廚房,燉了藥端進來,“縣主,快喝藥吧,溫度剛好。”
“我自己來。”夏梓晗接過她手上的碗,一口喝盡。
暖玉瞧著,目瞪口呆。
以前縣主喝藥最怕苦,每次都要她們哄半天,還得拿了蜜棗和桂圓肉干給她吃,她才會把藥喝下去。
難道,這一次大夫開的藥方不苦?
“縣主,藥苦不苦?”暖玉下意識的把心里想的給問了出來。
苦,怎么會不苦,可跟她前世吃過的苦相比,這一點兒苦又算得了什么?
夏梓晗掀眼,“你要不要嘗嘗?”
“嘿嘿,不用了。”暖玉訕訕的笑了。
夏梓晗把空碗遞給她。
七天后,夏梓晗的身體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面色紅潤有光澤。
夏梓晗決定,立即啟程去宜安。
青梅不贊同,“老夫人走的時候就交代過了,讓你在老太爺葬禮之前趕去就行,現在還有十多天呢,你在這多休息幾天也耽誤不了要緊事。”
“我是楚家唯一的后人,外祖父葬禮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太晚到?”夏梓晗道。
她淡淡的看了青梅一眼,就遣她出去,“你先下去準備馬車。”
青梅有點不情愿,還想勸她改變主意,“現在趕去宜安,你也不能幫老夫人什么忙,還不如留在這里多休養幾天。”
最重要的是,她侍候縣主,比侍候老夫人輕松舒服的多。
老夫人人精眼利,在她身邊侍候時,她是半分心也不敢松懈。
可侍候縣主不同。
縣主人小好糊弄,身邊又有暖玉幾人照顧,用不著她貼前貼后的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