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萍,你敢打元春一下試試。”
聽到元春的喊叫聲,陳奶奶從家里沖了出來,攔住洪小萍,“洪小萍,你怎么還敢打上門,你欺負元春丫頭沒爹沒媽,沒人為她撐腰,你還欺負她上癮了,都跟你沒關系了,你還打上門,洪小萍,你今日敢打元春一下試試,我老婆子拼了這條命,也要護著她。”
“洪小萍,元春跟你解除了收養關系,你怎么還來打她,你就不怕宋麗半夜找你算賬么。”
“你跟宋麗是好閨蜜吧,宋麗死了,你卻來欺負她女兒,你對得起宋麗嗎。”
“以前宋麗對你那么好,有點好吃的,也不忘記你家的三個孩子,你卻虐待她留下的唯一血脈,洪小萍,你太惡毒了。”
“洪小萍,你花了宋家那么多錢還不夠,你還打宋元春,你是人么,你連狗都不如吧,養條狗養久了,也會有感情。”
又沖出來好幾個鄰居大嬸大媽,齊齊圍住洪小萍,一頓責罵。
洪小萍沒搭理身邊的罵聲。
她臉色陰沉沉的。
盯著元春的眼神,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陰森。
“宋元春,你和小陽好歹做了你三年的兄妹,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害他,他還是個孩子啊,死丫頭,你趕緊跟我去公安局,告訴他們不是小陽唆使的小混混,是你自己得罪了小混混,你趕緊去公安局讓他們放人。”
洪小萍推開攔著她的陳奶奶,就要來扯住元春。
陳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扯住她褲子,哎喲哎喲直叫喚,“打人了,洪小萍打人了。”
“不許你欺負我奶奶。”
陳家兒子兒媳婦都還沒下班,家里只有陳奶奶和小虎子在家。
小虎子見奶奶被打了,他橫沖直撞的撞向洪小萍。
洪小萍下意識的抬起腳要踹他,卻被元春先一步抱住她,“洪阿姨,別打小虎子,小虎子還小,可經不住你這一腳啊。”
“洪小萍,你敢打我孫子,我跟你拼了。”
陳奶奶爬起來,一把揪住洪小萍的頭發,又抓又撓,不一會兒,洪小萍就被她撓了一個大花臉。
洪小萍想還手,卻被元春抱的死死的,“洪阿姨,別生氣,別還手,陳奶奶年紀大了打不過你,萬一她被你打出好歹來,你還要賠錢,你就讓她發泄發泄出出氣。”
其他鄰居們,也都上前來拽住她的手,拖著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
大家紛紛指責她惡毒,連幾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還打老人,罵她不尊老愛幼,沒人性。
洪小萍被人罵得狗血淋頭,被陳奶奶撓的滿臉傷,她拼命掙脫所有人的魔抓,才終于逃了出去。
元春見她灰溜溜的逃走了,就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感謝大媽大嬸們的幫忙,“謝謝大家,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幫忙,我今天肯定會挨洪阿姨一頓打,嗚嗚,謝謝你們。”
“哎喲,這孩子,洪小萍都那樣對你,你還喊她洪阿姨,你就該喊她惡婦。”
“元春丫頭,你也別傷心了,以前我們是不知道洪小萍虐待你,現在知道了,我們肯定不會再讓她欺負你。”
“是啊,元春,以后洪小萍再敢欺負你,你就喊人,我們一定會幫你趕走她。”元春一臉感動,流著眼淚,再次道謝。
等大家都散了,陳奶奶就心疼的一手拉著她,一手牽著小虎子,進了陳家。
陳奶奶道,“我今日買了一條魚,三斤多重,你晚上在我家吃飯,吃完了再回去。”
“陳奶奶,我做了腌蘿卜干,我去給你拿一碗來。”
這個年代的糧食都緊張,元春哪里好意思白吃人家的飯菜,她跑回家,從空間拿出一罐頭瓶腌好的蘿卜干,半斤炸花生米,又拿出四個老燒餅。
用一個籃子,拎著去了陳家。
陳奶奶見她拿這么多東西,臉一下子拉長了,“你拿這么多東西來,怎么,你日子不過了,蘿卜干留下,虎子爸媽就愛吃這一口,花生米和燒餅你拿回去,留著你明早上吃。”
“陳奶奶,我家還有六個燒餅,我買了十個,吃不完就壞了。”元春笑嘻嘻道,“我拿來了,哪能再拿回去,這花生米是我特意拿來給陳叔下酒吃的,陳奶奶要是不收下,那我也不好意思留下來吃你做的紅燒魚。”
陳奶奶點了點她額頭,“行,這次東西我收下,下次可不許這樣了,虎子爸媽都有工作,我家不差這點吃食,倒是你,一個孩子就靠那點生活費養活,要讀書,要吃喝,不省著點,哪里夠花呀。”
“洪小萍花了你那么多的錢,也不能讓她白白花掉,明天我去嚴軍的廠里,找他領導嘮嘮,那么大一筆錢,不能花沒了就不還給孩子,還真以為沒人給你撐腰,就能隨便欺負你。”
陳奶奶把燒餅鋪在魚鍋里熱熱。
燒餅上沾染了魚湯香味兒,就更加好吃。
虎爸虎媽很快下班了。
兩個人是一個單位的,共騎一輛自行車回來。
兩人進屋,虎媽就笑道,“媽,你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大老遠,我就聞到了香味兒。”
陳奶奶笑著迎出去,“今天我運氣好,買到了一條魚,煮了二米飯,晚上你們多吃點。”
又道,“元春丫頭也在家里吃,這孩子,還拿了一罐頭瓶蘿卜干和半斤花生米來,說是給連生下酒吃,鍋里幾個燒餅也是她拿來的。”
虎媽皺眉,“媽,她一個孩子哪里吃的了這么多東西,咱們家占她便宜了。”
“可不是么,這孩子懂事,不收她就不吃咱家的飯。”
“媽,我娘家媽上次送來的干蘑菇還有,一會兒你給她拿點,那東西好吃還營養。”
虎媽是個特別善良的婦人,以前沒少幫助原主。
元春在陳家吃飽喝足,就拎著半籃子干蘑菇回家了。
接下來的幾日,元春沒再見到嚴家人,但三天后,元春放學剛回家,嚴軍廠里的領導就拎著一大堆禮物上門了。
領導還送來一個厚厚的紙包,“這是嚴軍未來五年的一半工資錢,是他賠償給你的錢。”
又拿出一個薄點的紅包,“這三百塊錢,是我們廠給你的補償,你在嚴家被虐待一事上,我們廠也有責任,是我們當領導的監督不力,我已經批評過嚴軍,還給他記了一次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