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此時只想來一句:‘張諶身上的麻煩太多,你把握不住,放著讓我丫頭來!’
謝玄面對鐘無敗詫異的眼神,只能趕緊找補:“張諶身上不但有平邊王府的麻煩,還有八大家族內部的麻煩,還有來自于人王的麻煩,你鐘家能扛得住這么多壓力嗎?萬一到時候將鐘家給搭進去,可是悔之晚矣!”
鐘無敗對于謝玄提出來的質疑,輕輕笑了笑:“總歸還是有機會的!只要有一線機會,就可以嘗試著試一試賭一把。”
說到這里鐘無敗道:“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不都是要賭一把嗎?”
鐘無敗的話語落下,謝玄無語了,其抬起頭看了謝靈蘊一眼,就見謝靈蘊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盞出神。
“你趕緊給我挑選個黃道吉日。”鐘無敗催促了句。
謝玄聞言無奈,只能推演掐算,片刻后拿出一張白紙,書寫了日期交給了鐘無敗:“黃道吉日我推算好了,只是婚事你還需好生思慮一番。”
鐘無敗聞言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然后放下茶盞拍了拍謝玄的肩膀:“你可要記得去喝喜酒。”
鐘無敗轉身離去,只留下謝家父女端坐在大堂內不語,謝玄看著依舊發呆的謝靈蘊,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嘆息一聲:“造化弄人啊!你不要往心里去,沒了張諶,為父再為你去挑選別的青年才俊。”
“我累了,想要去歇歇。”謝靈蘊有些失魂落魄的放下手中茶盞,呆呆的走出大堂,一路來到假山處看著遠方的風景不語。
這一刻謝靈蘊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覺得五味雜陳,好像打翻了裝滿調料的瓶子一樣。
她想到了當初有人撮合自己和張諶,卻被自己輕描淡寫的以此生志在長生大道而拒絕,只是不知為何想到張諶要娶妻生子,她心中就泛起一陣難過。
謝靈蘊站在涼亭內一夜,謝玄站在山腳下看了謝靈蘊一夜,待到天邊朝陽初升的時候,謝玄從山腳下走上來,滿臉擔憂的道:“我看諸葛誠也不錯,他與你并列稱之為北臥龍,倒也馬馬虎虎勉勉強強能配得上你。”
“我已經想好了,此生一心追求長生大道,男女之情于我來說不過是小道而已,您莫要再提我的親事了。”謝靈蘊開口打斷謝玄的話。
謝玄聞言一愣,呆呆的看著謝靈蘊,然后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鐘無敗一路返回鐘家,開始張羅定親的事情,伴隨著張諶即將定親的消息傳出,整個京都一片嘩然,尤其是在鐘想可以在京都施展神通,成為京都內高高在上的超凡之后,此事更是不知惹出了多大的風波。
大內深宮
三王子柴文信的寢宮內,柴文信正在與一群下屬商談機密,忽然有內侍腳步匆匆的從外界走了進來,附著在柴文信耳畔一陣低語,驚得柴文信大驚失色:“你所言可是真的?沒有任何虛言?”
“此事千真萬確,鐘家的請柬已經發出來了。”侍從道。
三王子柴文信聞言頓時勃然大怒,眼神里露出一抹煞氣:“該死的鐘家,竟然看不上本王,將鐘想嫁給那卑賤的賤種,本王與其誓不甘休!”
柴文信的聲音里充滿了惱怒,抓起一旁桌子上的花瓶,直接砸碎滿地,惹得屋子內的眾人俱都是噤若寒蟬。
“三哥,暫且息怒,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竟然叫你發這么大的火,不妨說出來叫大家替你參謀參謀,看看是否有挽回的余地。”一旁柴文姬道了句。
“鐘想那小賤人有眼無珠,竟然舍棄本王選擇嫁給了張諶那爬蟲!奇恥大辱,簡直是本王的奇恥大辱啊!那張諶憑什么和本王相提并論?他竟然寧愿嫁給那爬蟲,也不想嫁給本王,本王遭受如此奇恥大辱,必定與其不干休!”柴文信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鐘想要嫁人了?
聽聞這則消息,場中三王子柴文信的諸位謀士俱都是大驚失色,眼神里露出一抹難以置信。
“鐘想要嫁給張諶了?這賤人還真是有眼無珠啊!”柴文姬頓時面色變了,眼神里充滿了憤怒。
“三哥不必惱怒,此事未必沒有轉機。”一旁張高秋開口道了句。
柴文信聞言打砸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了張高秋:“你有辦法?”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張諶雖然沒有了父母,但是他現在認祖歸宗還有家中長輩,我只要叫張家長輩出面反對這門親事,退掉這門婚事,此事豈不是成了?”張高秋笑瞇瞇的道,眼神中露出一抹陰冷。
“不錯!張諶雖然沒有了父母,但還有叔爺輩的長輩,只要叫其出面退掉婚事,此事就成了啊。”三王子聞言大喜過望,對著張高秋道:
“你若能促成此事,壞掉這門親事,本王重重有賞,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這就回去請家族長輩出面。”張高秋拍著胸脯打包票。
學宮內
姜楠正在翻閱手中書籍,其認真的做著筆記,在其旁邊有幾位同窗也在研讀學問。
忽然有人開口道:“姜楠,你什么時候攀上了鐘家高枝,竟然得了鐘想庇佑?你可要教教咱們,叫咱們也好學學你的手段,以后也好多攀附權貴。”
姜楠聞言頭也不抬的道:“我和鐘想小姐一見如故,她慧眼識珠非要和我做閨蜜,我也是不知為何入了鐘小姐的法眼。”
她的聲音里帶有幾分得意,自從攀附了鐘想后,她就在學宮內大受歡迎,不知多少人為了接近鐘想來討好她。
“以后姐姐你發達了,可不要忘記妹妹我,可要多提攜提攜我。”有人開口恭維姜楠。
姜楠長袖善舞,聞言抬起頭,明眸皓齒的捂嘴一笑:“我還要以后才能發達,妹妹你現在就已經發達了,趕緊現在就提攜提攜我吧。”
一群人打打鬧鬧好一會,才聽有人忽然道:“我聽人說鐘想要定親了,妹妹你還要準備好禮物才是。”
“鐘想要訂婚了?倒是稀奇事,誰能配得上鐘想?”姜楠聞言面色詫異:“我還從未聽到消息。”
“也是才剛剛傳開。”那人道。
“是誰娶了鐘想,將鐘家的這一朵金花摘取了?”有人催促著詢問了句。
“聽人說是一個叫張諶的。”那人回了句。
“張諶?我聽說過他!在京都鬧出來好大風雨,將平邊王府和八大家族都牽扯了進去,攪得一團糟,想不到他竟然和鐘想喜結連理。”有人開口扒出張諶的底細。
眾人議論紛紛的八卦著張諶的事情,姜楠在張諶兩個字才落入耳中后,就只覺得大腦一轟,似乎對外界失去了感知,外界的一切盡數朦朧模糊遠去,腦瓜子嗡嗡作響,一顆心臟好似被人給攥住了一樣,疼痛的難以呼吸。
“他竟然要定親了?”姜楠腦子里只有這一個念頭,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了,前日張諶還問自己嫁不嫁,自己還嘲諷張諶沒錢沒本事娶不到老婆直接拒絕了對方,想不到轉眼第二天就要定親了?
她雖然沒想過嫁給張諶,但張諶可是她的備胎啊,是她一個人的男人,怎么現在竟然要屬于別人了呢?
尤其想到鐘想處處比自己優秀,家境還比自己好,她就更難受了。
張諶是她預備的備胎,本來她以為自己能吊住張諶的,可誰知現在自己的備胎竟然跑了?
“怎么可以!怎么能這樣呢?”姜楠腦瓜子嗡嗡的,一時間一股難以言述的情緒反撲而來,叫她恨不能直接跑出去尋找張諶問個清楚明白,但最悲哀的是,自己就連找張諶質問的資格都沒有,畢竟那狗男人之前被自己拒絕了?
“怎么辦?那個狗男人要娶別的女人了,自己怎么辦?”姜楠腦瓜子嗡嗡作響,整個人心中慌亂得很。
“姜楠!姜楠!你在想什么呢?咱們和你說話你都沒聽見?”耳畔傳來小姐妹的呼喊,姜楠逐漸回過神來,面色蒼白的看著自家小姐妹:“想事情出神了,你在喊什么?”
“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氣色怎么這么差?”小姐妹滿臉關切的看著姜楠,話語中充滿了擔憂:“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罷了!”姜楠強顏歡笑的看著自家小姐妹。
“對了,鐘想要定親,你準備送什么禮物?咱們幫你參詳參詳,現在鐘家可是高門大戶,一般東西送去可是會丟人的。”那小姐妹對著鐘想道了句:“鐘想現在也算是你的大靠山,你可不能送太寒酸的禮物,免得惹惱了人家。”
“禮物的事情我再想想,不一定非要貴重,卻需要花費心思才是。鐘家乃高門大戶,你送貴重禮物,人家未必記在心上,但你要是將禮物送到人家的心上,到時候還愁人家記不住你嗎?”有人笑瞇瞇的開口贊同了姜楠的話,不動聲色的拍了一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