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沈鈴一雙眼睛看向張諶,回憶著張諶的話,呆呆的看著張諶。
“我知道我這么說對于你來說很殘忍,但我也不想你有任何誤會!況且你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情關的人,當年你和張高秋那樣,你都挺了過來,咱們兩個本來就沒什么,你應該不會受到影響吧?”張諶對著沈鈴道了句,只是臉上沒有任何的歉意。
當年本來就是他和沈鈴有婚約,是沈鈴看不起自己,然后和張高秋搞在一處,后來沈鈴被張高秋所拋棄,而且還為張高秋懷過孩子,張諶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豈能要沈鈴?
雖然沈鈴心思單純沒有什么心機,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否則也不會被張高秋騙得團團轉,但張諶卻也依舊敬而遠之,他張諶就算要娶,也要娶完璧之身的女子才對。
沈鈴臉上露出一抹強顏歡笑,不著痕跡的揭過話題:“你什么時候到的書院?這幾年沒有聽說過你半點消息,我心中好生的擔憂。”
“你還會牽掛我,倒是叫人心中詫異。”張諶打趣了句:“憑我的本事,在哪里不能過得很好?往日里我在北地、金陵過得就很好,后來我本事見漲,日子只會過得越來越好。反倒是你,你怎么有機會加入學宮的?我可是聽人說,學宮選拔很嚴的?”
沈鈴聞言苦笑一聲:“學宮的選拔確實是很嚴,但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吃白飯的,我可比張高秋那個廢物強多了,我在游歷天下的時候得到過一場造化,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實力大進,就有了進入學宮的機會。不單單是我,姜楠、沈丘全部都進入了學宮,只是姜楠和沈丘之間似乎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二者之間好像是鬧翻了,自從來到學宮內后,已經好久沒有來往了,你以后有閑暇時間,可是要好好勸勸他們,畢竟咱們當初關系都不錯,乃是血濃于水的親戚,而且還都是從金陵城來的,咱們理應互相幫助才對。”
張諶聞言略感詫異,但心中卻也清楚,姜楠的夢想一直都是攀高枝,想要將自己賣一個好價錢,然后報了自己全家的血海深仇,沈家若依舊保持鼎盛,姜楠自然不會放棄沈家,但現在沈家已經破滅,沈丘成為了沒了根基的孤魂野鬼,姜楠自然也就不會再繼續將沈丘當成是自己托付終生的人。
就連自己得了姜楠的身子,姜楠尚且都不會選擇自己,更何況沈丘和姜楠之間還從未有過什么實質性的關系?
沈丘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一只舔狗而已,就憑沈丘也想追到姜楠,簡直癡心妄想。
姜楠眼光不是一般的高!
“姜楠是如何加入書院的?”張諶面帶詫異之色的開口詢問了句。
沈鈴聞言搖了搖頭:“不知,來到學宮內,我只是見過其一面而已。那次見面也只是說了幾句話,或許沈丘知道,他一直都跟在姜楠的身邊,他應該知道姜楠的事情。”
張諶又詢問了一番姜楠的事情,沈鈴都一一作答,說到這里沈鈴面露詫異之色的看著張諶:“你似乎很關心姜楠。”
“是很關心!姜楠算得上是我朋友,而且還是很親密的朋友。”張諶道。
“我卻連朋友都不算。”沈鈴苦笑一聲。
張諶聞言笑了笑:“我要進屋休息了,咱們兩個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也不合適,你早點走吧。”
張諶推開門走入自家屋子,沈鈴想要邁步跟進去,卻被張諶伸出手臂攔在了門外。
沈鈴聞言面色一僵,一雙眼睛幽幽的看著張諶:“你應該知道我心意的。”
張諶聞言不語。
沈鈴復又道:“我可以不要名分的和你在一起。”
“錯過終究是錯過了。”張諶搖了搖頭:“況且我自認不比張高秋差,張高秋給我提鞋都不配,他都不要的,我怎么會要。”
他怎么會要一個別人都不要的賤貨?
沈鈴聞言如遭雷擊,霎時間面色慘白,張諶的這句話已經很不客氣了,可以說是對她毫不留情的勸退。
沈鈴聞言呆呆的看著張諶,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哽咽著已經說不出話,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你嫌棄我臟?”
“為什么非要說出來呢?”張諶幽幽一嘆。
沈鈴聞言捂著臉轉身消失在了長廊內,唯有一道道嗚咽聲在空氣中回蕩。
張諶見到沈鈴消失,然后看向了隔壁的房間:“出來吧!”
他已經感知到了姜楠的氣機,姜楠早就來了,只是一直躲在隔壁房間沒有和沈鈴見面而已。
“我已經極力隱藏氣息,不曾露出半點動靜,你竟然可以察覺到我的氣息?”姜楠面色詫異的從隔壁屋子內走出,其穿了一襲大紅袍,亦如當年那個夏天,眉目如畫沒有絲毫的改變。
張諶沒有回答姜楠的話,而是不解的道:“沈鈴都來了,你怎么還藏頭露尾的不肯出來見人?”
“不肯出來見人,自然是因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姜楠走到張諶身前,上下打量著張諶:“幾年不見,你除了變得更加成熟幾分外,沒有任何的變化。”
張諶聞言讓開大門,將姜楠請了進去,然后拿起茶水煮了起來:“我倒是好奇,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竟然叫你不敢去見沈鈴?”
張諶心中是真的好奇。
“我為了加入學宮,將沈丘利用完之后給踹了,然后另行攀上高枝,你說我還有什么臉面去利用沈家兄妹。”姜楠無奈一嘆。
張諶聞言煮茶的動作一僵,扭頭上下打量著姜楠:“找好下家了?”
“京都權貴太多,叫我看花了眼。”姜楠不緊不慢的道,似乎在和一個老朋友談心:“我只是游走于權貴子弟之間,長袖善舞利用他們罷了,卻沒有一個值得我托付終身的。”
“真不考慮考慮我?”張諶笑瞇瞇的打趣了句。
“你?現在的你不行!但你要是成為張家家主,我倒可以考慮。”姜楠橫了他一眼,變得千嬌百媚魅惑無雙。
張諶看著眼前的姜楠,不得不感慨一聲,眼前的姜楠茶言茶語,確實是一個完美的綠茶,怪不得會叫男人神魂顛倒呢。
不過姜楠這個人,倒是坦坦蕩蕩,茶的光明正大,張諶對于姜楠并不反感。
“我聽人說你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摸了鐘象的屁股,還沒有被鐘象給燒死,你現在在學院內可出了名。鐘象可是在咱們學院內最出名的兩朵金花之一,不知多少王子公孫想要將金花摘下,想不到竟然被你先伸出了咸豬手,此事可是轟動了整個學院,不知多少人要找你決斗,要斬了你那只摸過金花的手。”姜楠此時忽然轉移話題,笑著打趣張諶。
張諶聽聞姜楠的話后一愣,眼神里露出一抹不解:“金花?什么金花?鐘象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人像女人一樣稱之為金花?還引得無數男人惦記?”
“男人?”聽聞張諶的話后,姜楠面色詫異的看著張諶,心中蹦跶出無數的問號,過了許久之后才道:“你說的鐘象和我說的是一個人嗎?”
她怎么覺得對方說的鐘象,和自己說的不是一個人呢?
“鐘無敗的那個孫子!”張諶道了句。
“孫子?分明是孫女!”姜楠說到這里,恍然大悟的看著張諶:“鐘象一直以男裝打扮示人,你該不會以為鐘象是男孩子吧?”
“鐘象是女人?”張諶如遭雷擊呆愣當場,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姜楠。
“對啊!所有人都知道,鐘象是女孩子,而且還是出類拔萃的女中豪杰,只是一直做男孩打扮罷了!”姜楠說到這里,再想起今日張諶大庭廣眾之下摸鐘象的屁股,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你該不會以為鐘象是男孩子吧?”
張諶整個人都懵了,腦瓜子嗡嗡作響,只覺得天都壓塌了。
他做了什么?
在北地割裂鐘象衣服,摸鐘象白白嫩嫩的屁股也就罷了,竟然還利用鐘象的火焰去熔煉巖漿,將一個女孩子當成了工具人?
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北地如此對待鐘象,張諶忍不住想要扇自己一耳光,然后怒罵一句‘畜生啊!’。
“他真的是女孩子?”張諶猶自不敢置信,復又開口詢問了句。
“世上有這么俊美的男孩子嗎?只是因為她掌握了了火焰的力量,身軀中流轉著陽剛之氣,將其屬于女人的柔媚給壓制了下去而已。”姜楠解釋了句,然后上下打量著張諶:“你當真不知鐘象是女孩子?”
“我要是知道鐘象是女孩子,哪里敢大庭廣眾之下摸對方的屁股?”張諶腦瓜子嗡嗡作響。
摸屁股算什么?他在北地可是做了更過分的事情,直接用刀子將鐘象的屁股給刺破了呢!
姜楠看著張諶,一時間有些無語,過了好半響才道:“不知者不怪,你去給鐘象姑娘賠個罪就是了,想來她不會怪你的。話說你是怎么認識鐘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