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舉?鐘象需要你們抬舉?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面對柴文姬的警告,鐘象聲音里充滿了不屑。
“鐘象,別以為你父親踏入十階,你就可以不將我大勝王室放在眼中!”柴文姬聲音里充滿了冰冷的殺機。
“我自然不敢不將大勝王室放在眼中,我只是不將你放在眼中而已。”鐘象絲毫不掩飾自己聲音中的輕蔑。
柴文姬氣得身軀顫抖,一雙眼睛怒視著鐘象說不出話來,她雖然是大勝王室最受寵愛的公主,但卻也不能為所欲為。
鐘象的爺爺踏入十階,乃是天下間最頂尖的一批大修士,大勝王室也是以拉攏為主,不會因為自己一個公主去輕易開罪鐘無敗的,所以自己如果面對鐘象吃癟了,就要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除非她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將場子找回來,那樣鐘家也無法出頭。
“鐘象,你放肆!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還不速速跪下求公主寬恕了你的罪過?”一旁小公主柴文姬的駙馬爺張高秋坐不住了,他現在可全都是依靠小公主的臉面狐假虎威,小公主的臉面被人打,他第一個不答應。
“嘖嘖嘖,我聽人說你是張諶那狗東西的哥哥?看你長得人模狗樣,和張諶那王八犢子一樣不會說話,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千萬不要滿口噴糞,你們張家都是一群和張諶那龜孫一樣的無恥小人。”鐘象看到張高秋后直接破口大罵,話語中有火氣升起,她看到張高秋那張和張諶有三分相似的面孔,似乎想到了某張自己恨不能戳爛的面孔,不由得怒火勃發。
張高秋聞言正要開口反駁,其目光落在了鐘象身后,不由得一愣,話語到了嘴邊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里目光變得微妙起來。
小公主也是愣住,隨即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大家都是從金陵城過來的,誰不知道張諶這小子不是省油燈?現在有人背后罵對方,還被對方恰好聽見,二人相信張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人在什么時候最尷尬?
反正此時張諶就挺尷尬的!
最關鍵的是,伴隨著他鎖住身軀中的本源不流向大世界,導致其周身氣機鎖死,鐘象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看著鐘象長身玉立的背影,張諶覺得幾年不見這小兄弟的屁股挺翹得讓女人都要嫉妒。
最關鍵的是不知為何,張諶看著鐘象竟然一陣精神恍惚,似乎看到了幾分碧云娘娘的感覺。
“錯覺!一定是錯覺!”張諶搖了搖頭,將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搖晃出去,碧云娘娘怎么會轉世成男人呢?
鐘象穿著一件白袍,背對著張諶,此時趾高氣昂直接開始了自己的地圖炮,從張高秋罵到張家,再罵到張諶。
“啪”
張諶悄無聲息間走上前去,一巴掌落在了鐘象挺翹的屁股上,一把抓住揉了揉捏了捏:“鐘象,你又在說我壞話,這回可被我抓到了吧!咱們都幾年不見了,往日里的恩怨也早就該化解了,你怎么還如此小肚雞腸的記仇?對我依舊念念不忘呢?”
張諶的一巴掌落下,鐘象身軀一個哆嗦,在聽著耳畔的聲音,其好似中了定身法一樣,一股酥麻與火熱猛然從屁股上升起。
說實話鐘象背后說人壞話被人家抓住還挺尷尬的,但是下一刻這股尷尬被一股難以言述的羞恥感、憤怒淹沒。
張諶的一巴掌落下,整個涼亭似乎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張諶,更準確的來說是看向了張諶在揉捏鐘象屁股的咸豬手上,俱都是瞪大了眼睛,目光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
他竟然摸了鐘象的屁股!
誰不知道鐘象是名動學宮的母老虎,母老虎的屁股也能摸?難道不怕死嗎?
誰不知道三皇子正在追求鐘象,已經將鐘象預定為未來的王妃,現在張諶竟然光明正大的摸鐘象屁股,豈不是在褻瀆王妃嗎?
那邊張高秋也被張諶動作驚呆了,呆呆的看著張諶,目光里充滿了不敢置信,眼神里寫滿了震撼,他怎么敢的啊!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摸一個大姑娘的屁股?
不敢相信!難以置信!
“你給我放手!”三皇子頓時怒目圓瞪,一雙眸子好似要噴出火來,怒視著張諶。
鐘象好似是被那怒吼聲驚醒,猛然轉過頭看向張諶,下一刻一個巴掌直接向張諶的臉上掄了過來,卻被張諶一把抓住:“你看看你,這都四五年過去了,脾氣還是這么火爆,一點改變也沒有,不過屁股比以前倒是更軟了。”
張諶修成九轉玄功,肉身之力可以搬山填海,豈是鐘象能撼動的?
鐘象想要將手掌從張諶的手心掙脫出來,但是卻沒有掙脫得了,其眼眶立即就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順著眼角掉了下來。
看到鐘象竟然落淚了,張諶心頭一驚,連忙松開了鐘象的手腕:“不至于啊!”
鐘象一腳踢在張諶小腿上,然后二話不說轉頭向山下沖去。
“不至于啊!不就是摸了一下屁股嗎?以前又不是沒摸過!”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怎么反應這么大?”
就在其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的時候,那邊三皇子已經抽出腰間長刀,怒視著張諶:“我不管你是誰,有什么背景,現在將你的爪子伸出來,我要將你的爪子給剁掉。”
張諶看向怒發沖冠的三皇子,眼神里露出一抹不屑:“你誰啊你?你是哪根蔥啊!誰褲襠沒夾緊,把你給漏出來了!”
張諶毫不留情的譏諷,頓時叫三皇子一張臉漲紅成了豬肝色,從小到大誰與他說過這種無禮、污穢的話語?
誰敢對他如此放肆?
一旁圍觀眾人都驚呆了,一雙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張諶,簡直驚若天人。
那可是三皇子啊!
這么不留情面,這么勇的嗎?
對當朝三位極有可能繼承未來儲君之位的王子之一,竟然一點臉面都不留,今日三王子要是不找回場子,未來還有何顏面去爭奪大統?
可以說今日三王子的臉面被張諶給按在地上踩了!
眾人此時是真的被驚呆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張諶和三王子。
“你找死!”三王子周身氣血涌動,一刀劃過虛空,向張諶劈砍了過來。
對方雖然煉就武道氣血,但與修煉了九轉玄功的張諶比起來,差得未免太遠,簡直是天地云泥之別。
張諶只是微微側身,就已經躲過了三王子的長刀,然后隨意一腳踹出,踹在了三皇子的小腿上,就聽骨裂聲響,然后三王子順著臺階‘轱轆’下去,撞在了欄桿上。
“大家可都看到了,是這小子先對我出手的,我只是被動還擊,踹斷了他一條腿,叫他來個狗啃屎而已,我這是正義的被動還擊。”張諶對著涼亭內的眾人道了句。
“張諶!你好大膽子,簡直狗膽包天,竟然敢和三王子動手?你為張家惹來了大禍!”張高秋從驚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雙眼睛怒視著張諶,連忙向著滾地的三王子奔去,率先將三王子攙扶起來。
“反天了!真是反天了!你竟然敢毆打王室的王子,你好大的狗膽!”小公主柴文姬怒視著張諶,話語里充滿了憤怒。
“王子?”張諶轉過身看向狼狽爬起身的三王子柴文信,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隨即義正言辭的道:“王子怎么了?王子就可以隨便拿刀砍人嗎?我一沒犯國法,二沒有得罪他,他憑什么砍我?”
張諶心中并不慌亂,他和大勝王室之間的恩怨,早就已經注定。
最關鍵的是,自己和張高秋有生死大仇,張高秋又娶了柴文姬,而柴文姬明顯是三王子一派的,雙方注定尿不到一壺里,成為對手是早晚的事情。
而此時圍觀的各路書院弟子,也是滿臉怪異的看著張諶,匯聚在這里的都是三王子的黨羽,大家知道三王子要和鐘象親近,都湊在一起看熱鬧,此時見到張諶竟然敢如此硬剛三王子和柴文姬、張高秋,一時間摸不準張諶的身份,所以大家都沒有站出來出頭。
此時站出來和張諶做對手怒斥對方,雖然可以討好三王子,但這廝敢直接和三王子當面硬杠,可不是一般人啊!
大家能加入內院,全都是血脈傳承世家,可不是傻子,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替三王子出頭。
更何況之前張諶的武力值大家也親眼目睹了,張諶竟然一腳踹斷了三王子的腿,要知道三王子有大內王室的資源供給,武道修為堪稱通天徹地,已經開啟了竅穴,可面對張諶竟然不是一合之敵,這又是何等恐怖?
張諶能一腳踹斷三王子的腿,就能踹斷所有人的腿,此時當縮頭烏龜才是最佳選擇,就算想要替三王子出頭,為三王子找回場子,討好三王子,也要看形勢啊!
“你敢冒犯王室,我定會叫父王下旨誅殺了你的。”柴文姬怒視著張諶。
“胸大無腦,你這種沒腦子的女人,離我遠一點,不配跟我說話。”張諶對著小公主不屑一顧的嘲笑了句。
他張諶要是真的那么好殺,早就在京都暴露出身份的那一刻,就被送上斷頭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