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焰來自于世界壁障,不是尋常火焰,比開天靈火的威能還要更勝一籌。”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這等火焰之中必定有火之精靈存在,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自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尤其此地與精神世界溝通,有精神世界的精氣傾瀉過來,若說有超越十二階的存在存活下來,張諶心中也是相信的。
“這火焰比開天火靈的火焰還要兇猛!”只是才踏入火焰中后,張諶整個人就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愕然之色,開天火靈就已經是火焰的極致,那比開天火靈還要猛的火焰是什么?
張諶將開天火靈的珠子收起,而是袖子里一桿尺子滑落,量天尺被其握在手中,伴隨著火屬性的權柄發動,那火焰此時紛紛避開一條通道任由張諶通行。
行走在火海中,張諶察覺到了火海的不尋常之處,他察覺到眼前的火焰乃是由無數種火焰組成的火種,有三味真火、九幽之火、六丁六甲神火、大日真火、太陰真火、開天之火、麒麟之火、真龍之火等無數種極為強大的火焰組成,形成了一個完全由火焰組成的世界。
“昔年我跟著西王母穿梭世界屏障的時候,橫度虛空也曾經歷過各種險境,只是所有險境在西王母面前,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塵埃罷了,所以西王母風輕云淡的度過各種險境,叫我當時不曾真切的感知到當時西王母所經歷的險阻,所以叫我造成了錯覺,以為當時那條路也不過如此。”張諶行走在火海世界中后知后覺的察覺到,當年西王母究竟具備了何等不可思議的力量,擁有了何等不可思議的手段。
不過那火焰雖然兇猛,但在火行權柄之下,依舊只能猶如一只只溫順的綿羊一樣乖乖的屈服于張諶的腳下,張諶大步流星的走過火海,忽然有一股強大的波動襲來,裹挾著濤濤火焰向張諶偷襲而來,張諶火行權柄發動,直接定住了那在火焰中偷襲的兇手,竟然是一只完全由火焰組成的蝎子。
蝎子是火焰中孕育出的真靈,一身修為已經超越了十二階,但是面對著火屬性權柄,也唯有被張諶給乖乖的拿下。
“可惜火屬性的精靈只能在火焰之地存活,無法帶到外面,否則我倒是可以鎮壓幾只火屬性的精靈做打手。”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惋惜。
當然了火屬性精靈如果認主,與人合為一體,化作本命真火,也是可以離開火焰世界的。就像是鐘象,煉化了一朵麒麟火焰,然后就此囂張跋扈獲得了南麒麟的稱號。
似乎是察覺到了張諶的難纏,暗中存活的火焰精靈施展神通,竟然搬來一座房屋大小的石頭,遙遙的向張諶砸了過來。
“還真是難纏。”張諶有火屬性權柄,并不怕這些火屬性精靈,但是卻怕這些火屬性精靈進行遠程攻擊,比如說搬來一座大山砸人什么的,這也是張諶召喚出量天尺護身的主要緣由。
那些火焰精靈沒有省油燈,全都已經開了靈智,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就見張諶周身神秘之力流轉,手中量天尺刻度亮起,其周身虛空發生了輕微扭曲,那巨石與其擦肩而過,卷起了無數的火焰風暴。
“沒必要和他們糾纏,那些石頭經過此地火焰祭煉,單論硬度已經不比先天靈寶差,我如果硬接就是自討苦吃。”張諶繼續邁步向火焰深處走去,火焰精靈雖然不斷操控巨石向他砸來會造成困擾,但卻也不能阻擋其腳步分毫。
那些火焰精靈不親自出手,只是操控石頭砸來砸去,張諶只需要發動火遁術躲閃,那攻擊就奈何不得其分毫。
大概走了一刻鐘,張諶走到了火海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雷電世界。
雷電世界有一道道各色雷電閃爍,有昔年天罰降下的彩色雷電,還有紅色的雷電、白色的雷電等等,各種顏色的雷電數不盡數,張諶面對著那鋪天蓋地的雷電,面無表情直接邁步走了進去,其才踏入雷海中,無數的雷電猶如浪潮一樣向張諶洶涌而來,欲要將張諶給湮滅在雷電海洋中。
“此地雷電已經化作了液體。”張諶面露訝然之色的掃過虛空中洶涌的雷電浪潮,所有雷電靠近其周身三尺,盡數被其元神深處的天罰之眼吸收,所有雷電盡數化作了天罰之眼的養料。
伴隨天罰之眼的氣機在張諶周身流轉,那雷電海洋似乎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化,所有雷電竟然好似遇見了君王一樣,紛紛沉寂了下去,化作了一個個乖寶寶,離張諶三丈外停頓住,不敢有絲毫的靠近。
張諶甚至于看見了藏匿在雷電海洋中的精靈,本來那些精靈想要對張諶出手,只是察覺到了天罰之眼的氣息后,所有雷電精靈盡數消失在雷電海洋深處。
“不論火海也好,還是雷電海洋也罷,都是由風水大陣扭曲的一個個次元空間罷了,在外界看來只是一個通道,但真的踏入其中,才會察覺到那是一個個百里大小的世界。”張諶仔細感應整個雷電海洋中的一切,察覺出了幾分端倪。
張諶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大概又走了數十里后,其腳步忽然頓住,一雙眼睛看向前方,眸子里露出一抹慎重:世界屏障!
他終于看到了世界屏障!不單單是物質界的世界屏障,還有精神世界三十三重天的世界屏障,兩個世界屏障此時被風水大陣強行吸附黏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條千里虛空地帶,那地帶中無數的混亂能量、混沌之氣在流轉。
“是我理解錯了,我之前以為的所謂利用風水大陣撕裂兩個世界屏障通道,實際上是利用風水大陣鎮壓理順兩個世界碰撞的激蕩能量,利用風水大陣拘束能量形成一條穩定的通道然后叫人可以穿過通道進入精神世界內。”張諶看到眼前的兩個世界屏障和風水大陣后,頓時明白是自己想錯了。
世界屏障是無形的,也是有形的。
有形是指世界屏障乃混亂的能量狀態,無形是指世界屏障并非是真的有一個屏障,并非是其想象中的物質屏障。
他仔細的觀察著三者之間的碰撞,從風水大陣的痕跡上,大概能判斷出眼前風水大陣為何會泄露,形成了難關的存在。
“物質界和精神世界的碰撞,撼動了風水大陣,導致風水大陣出現了崩裂,兩個世界碰撞空間破碎,有空間之力宣泄而出,卻又被風水之力將空間之力拘束住,形成了一個個小空間。”張諶暗自推演,其腳步不斷邁出,向通道更深處而去。
天火、天雷的來源,乃至世界屏障,自世界屏障處宣泄出來的力量,化作了一道道障礙。
張諶曾經橫渡過大千世界屏障,世界屏障并非簡簡單單是一個屏障,而是涵蓋了不知多少萬里的虛空,其內有混沌之氣流轉,有命運長河、有時間長河,還有混沌之氣激蕩分化形成的地水風火所造成的奇觀。
兩個世界屏障的碰撞,沖擊了混沌地帶,世界內的混沌地帶演化地水風火,所以有了眼前的各種天火和各種天雷。
世界屏障激蕩不休,兩個世界的屏障時刻在碰撞,自然會有混沌之力不斷在破碎成地水風火,演化各種奇特的力量,然后再回歸混沌,再分開演化,造成種種奇觀。
“有點意思!”張諶暗自道了句。
“當年那尊存在,應該是利用風水大陣突破入了精神世界內,然后風水大陣無人主持,才會造成破損泄露。”張諶來到了雷電海洋的邊緣,站在世界屏障處,看向遠方激蕩的世界之力,暗自驚嘆于風水大陣的不可思議。
風水大陣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實在叫人嘆為觀止。
張諶看了一會后,隨即向著那風水大陣的一處破漏之地走去,待走到那破漏之地后,就見那雷電海洋中立著一座座石碑,其中石碑上流轉著一股熟悉的氣機,叫張諶一愣:“是那頭白猿的氣息。”
張諶連忙快步走過去,來到石碑前看向石碑上的文字,眼神里露出一抹震驚:“是那只白猿的氣息沒有錯!”
細細觀看石碑上的文字,雖然文字有些模糊,但張諶卻依舊可以看的個大概。
石碑上大概記載了伴隨著天地間的大變,昆侖山的五行陣法難以維持運轉,最后五行大陣告破,白猿收攏了一大批先天生靈尋找解決的辦法,最后有一位無上存在,開辟了這條風水大陣,率領先天生靈進入精神世界內尋找躲避大劫的辦法。
再看后面的石碑,石碑不是白猿所留,而是其余先天生靈的絕筆,其上記載了一場驚天變故,在眾位先天生靈即將進入精神世界的時候,可惜有不世大敵出現,造成了風水大陣被破壞,最后只有一部分人闖了進去,大部分先天生靈埋葬在此地,被那激蕩的地水風火之力化作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