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想的是暗中做一些手腳,將此風水大陣暗中加以改變,比如說本來是相助西王母吸收大地精粹、生機的風水大陣,化作困住西王母的風水大陣?
“但西王母乃混元級別的大能,什么樣的風水大陣可以困得住西王母?”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茫然。
西王母喪心病狂的想要通過抽取地脈之力導致天地走向毀滅,張諶絕不會答應的,不為了別人,就為了他自己。
天地毀滅除了混元級別的存在外,誰能安安心心的活下去?
全都得死!
“我得阻止她啊,可是我對風水大陣的領悟,根本就及不上西王母半根毫毛,想要將西王母的風水大陣加以改動,而且還不被對方發現,堪稱難如登天。”張諶看著手中的風水大陣,一時間也沒有主意。
就在其心中無數思緒流轉的時候,一道靈光閃爍而出:“我是無法更改風水大陣,但那尊砸了西王母的大自在天魔,能不能對大陣進行修改?”
張諶心中閃爍過一道念頭,此計策倒是可以嘗試一番。
至于說如何尋找那位大自在天魔的蹤跡,這廝藏匿入無窮世界之中,別人或許無法找到他,但對方的蹤跡卻瞞不過張諶。
“大自在天魔藏匿于眾生心頭,寄托于眾生的七情六欲之內,那大自在天魔巔峰時期明顯是混元級別的存在,按理說其一旦進入此方世界,眾生心頭皆有其種子,我也不例外……”張諶想到這里正要對著虛空開口,忽然其身前一道黑色氣流流轉,一朵黑色蓮花出現在了其眼前。
“咦,難道大自在天魔這么靈的嗎?我才心中起心動念,對方就已經有所感應?”張諶心中有些震驚。
然而不待其開口,就見那黑蓮一陣扭曲化作了大自在天魔的模樣,大自在天魔喋喋一笑:“西王母,你想要修建風水大陣匯聚地脈之氣修復肉身,我卻不能叫你得逞,待我迷惑了這小子,叫其將你的風水大陣加以修改,變成了養尸之地,將你活生生的養成僵尸,廢掉你的肉身,到時候你只剩下圣人的真靈,看你還如何與我爭鋒。”
一樣的囂張,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態度,張諶看著眼前的大自在天魔,只覺得對方和后世被自己操控的大自在天魔如出一轍。
最關鍵的是,大自在天魔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不過想來也是,自己能想到的,混元境界的大自在天魔想不到嗎?
“咦?老祖我乃無形無相之物,這小子莫非能看到我?”就在大自在天魔得意大笑的時候,忽然察覺到張諶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心頭一愣,笑聲好似被卡住脖子的鴨子戛然而止。
張諶此時心頭一動,知曉自己已經漏了破綻,那大自在天魔本來為無形無相之物,按理說不該被自己看到才對,但自己的身軀中有正神金光,可以直接窺破對方的蹤跡。
張諶聽聞對方的嘀咕,連忙裝作不認得對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虛空,那大自在天魔看到張諶的模樣,身形隨之挪動,卻見張諶依舊坐在原地不曾動彈,于是伸出手向著張諶的眼睛一點,似乎要將其眼睛刺瞎,只是張諶眼睛依舊是眨也不眨。
“原來是在發呆,我就說這只螻蟻土鱉怎么能察覺到本尊的蹤跡?”大自在天魔罵了一聲,話語中滿是不屑。
張諶聞言不由得面色一黑,心中暗自道:“你才是土鱉,你全家都是土鱉,待我回到現實世界,非要叫你知道咱們兩個誰才是真正的土鱉不可。”
就見大自在天魔圍繞著張諶轉悠了一圈,一雙眼睛看向了張諶手中的風水大陣陣圖,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片刻后才道:“有了!”
就見那大自在天魔對著那圖紙輕輕一吹,就見那圖紙上流轉過一層黑色的煙霧,那黑色煙霧飄過,圖紙上的線條紋路竟然變了另外一副樣子。
風水大陣依舊還是那座風水大陣,但是在其中隱蔽線條之處,卻夾雜了許多陌生的東西,比如說那修建在柱子里的祭壇,雕刻在墻壁中的花紋,全都發生了莫名改變。
大自在天魔遠去,留下張諶看向手中陣圖不語,與自己記憶中的陣圖對比,發現了兩座陣圖雖然外形上沒有太大變化,但內里卻已經翻天覆地,關鍵之處作了極其大的改動。
“昆侖山的龍脈下禁絕萬法,就算西王母神通通天徹地,如果不親自打碎那祭壇查看,也無法發現其中的端倪,萬一西王母啟動風水大陣,到時候必然又是另外一重光景了。”張諶心中暗自驚嘆。
風水大陣依舊還是那座風水大陣,但經過細微處的改動,隱蔽處的改動,整座大陣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旦進入龍脈內,西王母神通之力被壓制,只怕僅憑肉眼也難以分辨出兩座陣法的關竅。”張諶心中暗自心驚,大自在天魔竟然對風水大陣研究得如此透徹,還真是出乎了自己預料。
“不過大自在天魔此舉,倒也符合我的利益,我順勢按照其安排走下去,日后一旦出現變故被西王母察覺出來,也可以直接將所有責任都推脫到大自在天魔的身上。”
張諶想到這里不動聲色的將風水大陣收起來,然后身形向著風水大陣的方向走去,開始安排眾位力士對風水大陣加以修改。
只是張諶才來到那地宮修建處,整個人不由得一愣:“好快的修建速度,竟然修建了大半,不過稍加修改就是了。”
張諶看著那地宮的布局,心中知曉有些地方需要加以修改,于是開始不厭其煩的開始對眾人進行糾正,足足忙了小半日張諶才指導眾人添加了一些關鍵之處后,又走回去繼續琢磨風水大陣。
對于張諶來說,現在時間很是悠閑,除了修行就是參悟風水大陣,西王母閉關對他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情,至少省去了不少麻煩。
又過去五十年,時光匆匆流逝,白猿返回昆侖山,撞上了正在山中巡視的張諶,倒是將張諶嚇了一跳。
“老祖,您回來了?”張諶此時心中暗暗慶幸,多虧白猿回來的遲了,要是再早五十年,撞見蟠桃樹遭受火屬性真靈侵襲,只怕自己要有麻煩了。
“我要求見西王母。”白猿回了句:“你在昆侖過的如何了?”
張諶聽聞白猿要求見西王母,不由得心頭一跳,如果白猿將西王母給驚醒,西王母會不會察覺到風水大陣的端倪?會不會察覺到蟠桃樹的端倪?會不會順勢察覺到開天火靈的端倪?
張諶心驚肉跳,但面上顏色不改,舉起了手中圖紙:“西王母要我修建一座建筑,我整日里忙的腳不著地,比不得老祖去外面瀟灑。”
說到這里張諶裝作無意識的詢問了句:“老祖求見西王母,可是有什么事嗎?”
老猿猴道:“我在尋找大自在天魔的時候,發現那力神與移星似乎有了投靠大自在天魔的趨勢,所以此事必須要請教西王母才好繼續動手。”
張諶聞言一愣,大自在天魔和那兩尊先天魔神竟然攪合在一起了,不過想想也是,那大自在天魔和兩尊魔神都不是西王母的對手,聯合起來共扛西王母倒也理所應當。
“老祖回來的卻不湊巧,西王母已經閉關了,我數次登門求見,都被擋了回來。”張諶開口道了句。
白猿聞言一愣:“西王母閉關了?那可真的是麻煩了!”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我修建風水大陣遇見不解之處,本來還想去請教西王母,可惜卻不可得見。”
老猿猴聞言抓了抓頭不疑有他:“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先去打探消息,待西王母出關后,再來稟告了。對了,你可知道西王母出關的時間?”
“西王母令我千年內修建此祭壇,料想待我修建好祭壇后,西王母必定會出關。”張諶不動聲色的回了句。
“那我就等西王母出關后再回來。”白猿說完話后化作流光遠去,身形消失在了張諶的視線內。
張諶見此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將這頭老猿猴給打發走了,否則真將西王母驚動了,不曉得要惹出什么亂子。”
張諶暗中嘀咕了一聲,然后返回丹藥房,施展火遁術來到地下,看看那開天火靈進展如何,他現在心中有些焦急了。
其來到地下火焰處,就見開天火靈正在輔佐自己的元神煉化蟠桃樹的真靈本源,見到張諶真身到來后詫異的道:“你怎么來了?”
“還要多久才能煉化此蟠桃樹的真靈本源?”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開天火靈聞言伸出自家的兩根手指:“兩百年!”
張諶聞言略作沉吟,然后搖了搖頭:“你要在一百年內助我煉化,因為我還要元神進入蟠桃樹內適應,這怕是需要一個不短的時間,你必須將這個時間給我留出來,否則叫西王母發現端倪,我必死無疑。”
“一百年內?你咋不上天呢!”開天火靈聞言下意識的回懟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