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看著趾高氣昂,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先天生靈,心中立即不樂意了。
就算你是昆侖陣營的大修士,但你又不是西王母,憑什么對我張諶指手畫腳?我張諶修行至今日,能受你這個委屈?
雖然你修為比我高,你的實力比我強,但有本事你抗住天罰啊?
張諶二話不說,直接向著那趾高氣昂的先天生靈奔了過去,伴隨滾滾雷電繩索降臨而下,那先天生靈頓時面帶怒色的訓斥一聲:“混賬,我叫你沖向妖族陣營,你沖我來做什么?”
一邊說著話,那先天生靈轉身就跑,絲毫不敢耽擱,生怕將自己給卷進去。
張諶見此冷冷一笑,卻也不追趕,畢竟對方的速度太快,自己根本就追趕不上。
其目光一轉,看向了西王母與三尊恐怖的先天生靈的戰場,西王母以一敵三竟然不落下風,雙方殺得難分難解。
那周身好似有星河懸掛的魔神舉手投足間斗轉星移,在其周身形成星空領域,就連西王母也不敢小覷。
而那萬丈巨人,更是法天象地,牽引天地之力,其肉身無堅不摧,就見西王母手中素色云旗在那巨人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口子,而巨人腳踏大地,就見地上無數的山川地脈之力被抽取,轉眼間巨人的肉身完好無缺,再次恢復了巔峰的狀態。
而那周身籠罩著火海的先天生靈,修為更是恐怖,手中竟然托舉著一個小太陽,散發出恐怖灼灼的熱浪,向西王母鎮壓了過去。
“那確實是一顆小太陽!”張諶看著火焰中托舉小太陽的神靈,眼神里露出一抹慎重。
“這大千世界,雖然有無盡星河,代表著天道運行的太陽只有一顆,對方手中小太陽是哪里來的?”張諶眸光中充滿了好奇。
“這幾尊存在如此強大,若能將其卷入雷罰中,或許可以解決了我的窘迫困境。”張諶心中念頭轉動,轉身向西王母等人的戰場奔了過去。
西王母叫自己惹來天罰之力,自己叫西王母分擔一下壓力,很合理吧?
西王母等人此時打的難分難解,此等高手對決念動間便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以張諶沖過來的第一瞬間,幾尊強者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誰也不敢貿然后撤,免得被西王母有機可乘。
看著頭頂雷罰沖來的張諶,幾尊古老的存在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充滿了驚悚,那巨人抬起手,想要隔空將張諶給一巴掌拍死,但待其看到那天空中如影隨形的天罰后,立即將手掌收了回去,如果自己貿然出手,就算能拍死張諶,也會被天罰之力捕捉到氣息,將自己給牽扯進去,成為了被天罰鎮壓的目標。
“此螻蟻居心不良!”那手中捧著小太陽的先天生靈怒罵一聲,心中已經有了退意。
孰料此時其對面的西王母,卻是眼睛一轉,手中殺機流轉,素色云旗劃過虛空,竟然將那三尊先天生靈困住,然后對著張諶催促了句:“甲十八,往我這里跑!”
“糟糕,這娘們想要和咱們同歸于盡!她想要借助天罰之力將咱們給鎮殺了。”那巨人不由得勃然變色:“速速撕開素色云旗,千萬不能叫這娘們得逞!”
三尊先天生靈散發出恐怖的氣機,齊齊出手欲要撼動那將自己等人困住的素色云旗,就見那先天靈寶素色云旗面對著西王母,此時也開始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能撕裂開。
眼見著幾位魔神就要突圍而去,此時西王母神力強行運轉,在其袖子里又有四道光芒閃爍,化作了四根旗幡,落于其周身的四面八方,按照某種玄妙規律運轉,與素色云旗結合起來,化作了一座大陣,將幾尊神靈給困住。
“那是五方旗!”張諶看著圍繞西王母周身流轉的旗幟,其不由得瞳孔一縮,眼神中充滿震驚。
其中的玄元控水旗他已經見過,在白蓮教的洪水旗旗主手中,其余的幾桿旗幡他還是第一次見。
“原來五方旗竟然掌握在她的手中,西王母才是五方旗的擁有者。”張諶看著西王母的五方旗,整個人不由得有些眼熱,這可是傳說中的五方旗啊,如果能奪取過來,自己回到現實世界,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不對,玄元控水旗出現在白蓮教,豈不是說西王母手中的五方旗被拆分了?可是究竟遇見了何等的兇險,竟然將西王母的五方旗給打散了?”張諶眼神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擁有五方旗在手的西王母,簡直橫推天下無敵手,可是竟然被人將五方旗給打散了,可見在未來西王母也必定遭遇了不測的劫數
亦或者白蓮教就是西王母創立的,由西王母賜下了五方旗,西王母一直從現在活到了極其久遠的年代。
“未來世界西王母還活著?那簡直太可怕了!”張諶都不敢想,如果西王母真的還活著,那可真的是要嚇死人。
“所以太古時代究竟發生了什么?那玄元控水旗是西王母主動送出去的,還是有人將西王母的大墓給盜了?”張諶心中閃爍著種種念頭,但卻并不耽擱其飛行的速度,其繼續猶如離弦之箭,向西王母飛去。
“給我開!”
三尊先天生靈拼了命的沖擊五方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口中不斷叫罵,就見西王母盤踞在五方旗上,手中掐訣念咒,對于下方的沖擊充耳不聞,只是雙手不斷掐訣,鎮壓著下方的三尊先天生靈。
在那三尊先天生靈絕望的目光中,張諶直接沖到了五方旗的下方,下一刻就見虛空中雷鳴滾滾,天罰之力震蕩,捕捉到了三尊先天生靈的氣息,也捕捉到了西王母的氣息,然后就見那摧毀祭臺的粗大雷電河流中,忽然迸射出四條雷電的絲線,向著西王母、三尊恐怖的先天生靈擊打了過來,誓要蕩平一切冒犯天地意志之人。
就見西王母連忙收起五方旗,那五方旗化作五彩光芒,將其周身籠罩住,任憑外界七彩神雷劈打而下,其內西王母不動如山。
“好恐怖的西王母,就連天罰都奈何不得他。”張諶看著在五彩光芒中不動如山的西王母,不由心頭震驚于西王母的實力。
而那三尊先天生靈就比較凄慘,被那雷罰之力打的狼狽逃竄,口中哭爹喊娘的嘶吼著,在漫山遍野到處亂竄,所過之處惹得無數妖獸和先天生靈死亡。
那三尊先天生靈的速度何其迅速?
伴隨著其不斷在群山間亂串,一時間就見天空中千百萬條雷電絲線垂落,開始對整個昆侖山的無數生靈無差別的轟殺。
看著那鋪天蓋地的雷罰,張諶不由得勃然變色,如此密集的雷電,就是想要躲閃也躲閃不了啊?
“遁地!”
張諶想都不想,直接向大地遁去,現在唯一能躲避劫數的出路,他能想到的也就唯有大地了。
伴隨著虛空中驚雷滾滾,那雷電繩索垂落而下,落在了地面之后,那所有雷電盡數消散。
地下的張諶見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錯!不錯!總算舒了一口氣。”
只是就在張諶剛剛放松下來的時候,那漫天的雷電忽然驟然收斂,天地間的所有雷電繩索消失一空,然后那漫天黑云漸漸沾染上了一層淡紅色,然后云層的顏色逐漸加深,十幾個呼吸后,紅色的云頭好似是紅色的顏料一樣,整個天地莫名寂靜了下來,似乎多了一股難以言述的肅殺之氣。
而與之相比的是,那三尊先天生靈此時面色大變,似乎遭逢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竟然身子一軟匍匐在地,不斷的對著蒼穹血紅色的云頭叩首。
在那血紅色的云頭上,有一道道神光在流轉,那神光呈現金黃色,就算血色的云頭也不能遮掩其光芒。
就見那金黃色的光芒在虛空中穿梭編織,不多時竟然在那血紅色的云頭中,多了一只金黃色的眼眸。
那眼眸一出現,就連有五方旗護持的西王母也不由得勃然變色:“天道之眼!!!”
就見西王母略一猶豫,直接化作流光,向著那祭臺飛了過去。
那金黃色的眼眸居高臨下,靜靜的看著西王母動作,下一刻就見那金黃色的眼眸中有一道紫色雷光崩射而出,化作了一道紫色的鎖鏈蜿蜒而下,然后鎖鏈在半空一分為二,粗大的一部分將目標落在了祭臺方向,另外一道弱小的紫色鎖鏈的目標是泥土中的張諶。
就算張諶遁入大地,可是那雷電繩索竟然也猶如跗骨之蛆一樣,向著張諶追尋而來,最關鍵的是那鎖鏈很獨特,縱使與大地接觸,也凝而不散,直接蜿蜒過虛空向張諶鉆了過來。
“大地也不能引導天罰之力散開嗎?”張諶此時面色變了又變,只能從地面鉆出來,然后在虛空中展開寒冰領域。
地下全都是泥土,他想要展開寒冰領域,要先調動大地權柄將泥土排開,而此時明顯他的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被迫從地底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