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化作吸血蝙蝠遨游于蒼穹之中,一路上循著冥冥之中的感應追蹤而至,遙遙的就看到了那好似一座大山般大小的蚊子。
那蚊子高有數千米,落在地上好似是泰山擋在眼前。
那蚊子身軀猶如玉石一樣雕琢而成,閃爍著瑩瑩之光猶如白玉,有道道神妙的流光在閃爍,隱約間有玄妙的符號在蚊子的軀干上流轉。
那蚊子雖然巨大,但卻好似是一個藝術品,并不顯得猙獰。
“這是黑袍怪說的那個怪物?只是這怪物因為吃了玉露,陷入了沉睡之中。而黑袍怪居然趁機想要奪舍這只蚊蟲,如意算盤打得倒真是響亮。”張諶心中暗自嘲笑一聲,眸子里充滿了冷酷,正要開口發作攪局的時候,忽然其眸光微微一動,心臟中的晶核此時開始異常顫抖,一股難以言述的迫切渴望,傳入了張諶的心中。
剎那間張諶就明白了自家身軀中晶核的意思,他是要自己去吸了那只巨大蚊蟲的血液,只要自己吸收了那只蚊蟲的血液,自家的晶核將會再次發生進化。
“老家伙,既然見到了我,怎么不出面迎接一番?”張諶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化作人形站在巨大的蚊蟲面前,開口質問了句,聲音中滿是嘲弄。
黑袍怪沒有回答張諶的話,只是繼續努力的奪舍此蚊蟲的控制權,希望能在張諶動手驚動蚊蟲的本我意志之前,占據十足的優勢。
“裝死嗎?”張諶聞言冷冷一笑,聲音中滿是嘲諷。
他此時近距離觀看,也終于知道為何自己拽不動他的魂魄了,這老家伙身上的那件袍子很不簡單,此時那件袍子已經融合了部分先天蚊蟲的身軀,等同于利用袍子暫時將自家和先天蚊蟲融合在一起,然后再用先天蚊蟲的力量將自己的魂魄給鎮壓住。
“呵呵,沒有人能在我的手中討到便宜!”張諶眼見著對方遲遲不肯現身,下一刻直接化作云霧騰空而起,然后落在了蚊蟲的身軀上。
接著就見張諶手掌伸出,貼在了那先天蚊蟲的身軀上,然后兩根鋒利的獠牙從張諶的掌心鉆出,刺入了先天蚊蟲的身軀內,開始鯨吞著先天蚊蟲的血液,伴隨著先天蚊蟲的血液灌注于張諶的身軀內,還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緩緩從對方的身軀中順著血液灌注于張諶的晶核內。
而此時那黑袍人也察覺到了張諶的動作,他現在已經奪取了先天蚊蟲的部分控制權,張諶的手段當然瞞不過他,見此一幕不由得嗤笑一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只不過區區一個練氣士罷了,螢火而已,也敢吸納先天生靈的血液?更何況此生靈誕生于血海,其血液蘊含著大兇之氣,你吸食了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更何況,你區區一個肉體凡胎,也能破了先天生靈的防御?”
只是伴隨著張諶手掌中的兩根獠牙毫無遲滯的刺破了先天蚊蟲肌膚,那黑袍人面色一變,此時按耐不住驚悚,開口道了句:“好手段!這是什么手段?你區區一個凡人而已,如何破開先天生靈的防御?”
張諶不答,只是瘋狂的吸血,黑袍怪見此又是嘲笑一聲:“先天蚊蟲法天象地,其血液能化作一湖泊,你能吸食多少?一滴?兩滴?”
黑袍怪說到這里不再理會張諶,而是專心的奪舍先天蚊蟲。
二人一個專心吸血,一個專心奪舍先天蚊蟲,可憐那先天蚊蟲乃是先天生靈,卻憑白遭了秧。
此時張諶看著任人宰割的先天蚊蟲,心中暗自驚悚,不斷提警醒自己提高警惕:“一山更有一山高,這世上奇奇怪怪的物件無數,就算是這種強大的詭異,一時不察都翻了車,我日后更要提起警惕和戒備。”
二人各行其事,伴隨著張諶的鯨吞血液,那冥冥之中的氣數瘋狂灌注于張諶的晶核中,只見張諶晶核中的血海內那流逝而來的氣數匯聚,竟然化作了一顆蓮花種子。
然后伴隨著張諶不斷鯨吞氣數,那蓮花種子在氣數的灌注下生根發芽,扎根于無窮的血海之中,接著長出血紅色的蓮花葉片,然后那蓮花開始不斷衍生,轉眼間就見一朵花苞出現,卻見一花苞探出水面,在血海中瑩瑩孑立。
花苞才一出現,就見張諶血紅色的晶核內一道道閃電迸射,不斷劃過晶核內的長空,只見晶核的空間繼續膨脹,血海的空間也開始不斷擴張。
當張諶吸收了先天蚊蟲一成血液的時候,就見那花苞緩緩綻放,一片蓮花的花瓣張開。當張諶吸納先天蚊蟲兩成血液的時候,那血紅色的蓮花第二片花瓣再次盛開。
當張諶吸收先天蚊蟲三成血液氣數的時候,那蓮花花開三品,此時在花苞周圍不斷有蓮花開始衍生,形成一個百米大小的蓮花池塘。
那蓮花的花瓣好生妖異,其上刻印著道道玄妙符文,那符文按照某種奇妙的規律排布,似乎是無上篇章,看了叫人不由得沉浸其中。
張諶一邊吸食著血液,一邊觀摩著那符文,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怪哉,那蓮花花瓣內似乎刻印著無數奇怪的符號,那符號分又成了一篇文章,難道此乃先天憲章?”
可惜那符文太怪異,張諶看不懂也參悟不透。
伴隨著張諶不斷吸食先天蚊蟲的血液和先天蚊蟲的氣數,張諶血海中蓮花不斷盛開綻放,花開四品、花開五品……
待到花開五品的時候,一股奇異的幽香從蓮花中綻放而出,傳遍了張諶晶核內的血海世界,那幽香很是奇特,雖然不如桂花香氣,但卻別有一種叫人心神寧靜的力量。
當張諶吸收了先天蚊蟲五成血液的時候,那一心奪舍先天蚊蟲的黑袍人終于從奪舍狀態清醒過來,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待察覺到先天蚊蟲的五成血液都被張諶吸收后,對方心中巨震,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不應該啊,他怎么吸收了這么多血液?他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怎么能有這么大的力量?’
張諶怎么會聽對方的話?聽聞此言毫不猶豫繼續鯨吞著先天蚊蟲身軀內的血液和氣數。
“你快住手啊,那玉露的力量蘊含在此怪物的血液中,伴隨著你抽取其血液,等同于將玉露的力量抽取了出去,一旦你抽取他的血液超過七成,它就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玉露的力量再也無法叫他沉睡,到時候咱們兩個都要玩完。”黑袍人的聲音中滿是焦躁,可見他是真的急了。
他現在已經孤注一擲,那里還有后悔的余地?如果張諶將先天蚊蟲給搞醒,到時候自己非要翻車不可。
“呵呵,你這混賬詭計多端,你以為我會相信了你的鬼話?”張諶對黑袍怪的話語是半點也不相信。
“小子,你信我一次,我這回絕沒有坑你,你快住手啊。”黑袍怪此時都要哭了,聲音中滿是無奈。
張諶卻沒有理會對方,如果自己將先天蚊蟲給吞噬掉,不知會爆出什么技能,那才是大收獲呢。
“我信你個鬼,待我將這先天蚊蟲弄死,看我如何收拾你。”張諶冷冷的道。
黑袍怪聞言氣急敗壞的道:“你小子怎么就這么軸呢?你就相信我一次不行嗎?”
聽聞黑袍怪的話,張諶恥笑一聲:“你們這些老家伙,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一個說的比一個真切。等我吸干了這怪物的血液,到時候再來和你玩玩。”
“你他娘的是在瞎搞!這可是先天生靈,豈會因為吸干血液就會死亡?你快點給我住手,老子可不想給你陪葬。”黑袍怪見張諶冥頑不靈直接破口大罵。
張諶聞言看了黑袍怪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嘴角微微翹起:“你這老家伙說來說去還不是怕我將這蚊蟲的血液吸收干凈,到時候讓你無法奪舍重生嗎?”
我張諶早已經看穿這一切,看穿你的一切陰謀,如果那怪物這么容易就清醒,對方都已經對怪物進行奪舍了這么久,在加上自己吸收了這么多血液,那怪物也早就該清醒了。
無可奈何!
張諶此時那副得意洋洋,我早已看破這一切的表情,恨得那黑袍怪牙齒癢癢,但他此時處于奪舍的緊要關頭,也無法阻止張諶,眼見著強硬的態度不行,只能再次低三下四的賠禮道:“小兄弟,只要你愿意罷手,我可以指點你一個玄妙之地,那里有你想要的異風,相助你練就神通,你看如何”
他也是實在無可奈何了,只能低三下四的懇求。
然而面對著老怪物的懇求,張諶卻心頭貪念一動,但手中動作不停,吸血依舊加快了速度:“你之前不是說你不知道異風的存在之地嗎?莫非又想拿話語狂騙我,為你的奪舍爭取時間?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能和之前比嗎?”黑袍怪滿臉無奈的道,心中暗罵倒霉,怎么就遇見這么個怪胎。
“你先和我說說那怪風的所在之地,我若是辨認不虛,再來決定要不要收手放你一馬。”張諶沒好氣的道。
“此怪風乃是幽冥世界獨有之風,誕生于六道輪回最深處,最善于克制魂體,喚作:陰風。如今超凡隕落,那陰風也怕是也要消失了,你若想尋找到陰風,還需要前往幽冥世界最深處的陰山中,許能捕捉到一縷風氣。”黑袍怪此時也不再故弄玄虛,就連關子都不賣了,直接開口告訴張諶一切。
而此時伴隨著張諶花開五品,其晶核越來越強大,吸食血液氣數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此時說話的功夫,其晶核內的花瓣已經花開七品。
“你快停手,不要再吸了!算我求求你了,再吸下去,一旦怪物蘇醒過來,到時候咱倆都要被這怪物給吃掉。”黑袍怪此時不斷苦苦哀求。
張諶聞言卻是嗤笑一聲:“我怎么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萬一你要是拿假話糊弄我,我豈不是被你坑慘了?我要是放手去尋找那陰風,你趁機奪舍了這怪物,然后再去追殺我,我豈不是死翹翹了?”
說到這里張諶嘲諷道:“畢竟你這老家伙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是不是?我張諶如此聰明,豈能在你的身上吃兩回虧?”
“你他娘的……你聰明個屁!你要是聰明,老子我簡直聰明絕頂了!你他娘的聰明完全沒有用到正地方啊。”黑袍怪我聞言氣的破口大罵,聲音中滿是狂躁,直接帶媽字了。
他就從沒碰到過這么蠢,這么油鹽不進的人。
“你還敢罵我?呵呵,急眼了是吧?心虛了是吧?我就知道,你這老家伙是騙我的。”張諶聽聞對方氣急敗壞的喝罵,笑瞇瞇的嘲諷了句:“老家伙,你等死吧!你差點害死我,還想要奪舍重生?做你的春秋大夢。”
“你他娘的就信我一回行不行?不能再吸了,再吸下去真的要出事了。”黑袍怪此時都要崩潰了。
他心態崩了啊!
他后悔啊!自己之前真不應該這么坑張諶一把,結果活生生的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早知現在,還不如當時和平發育了呢,這回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們這些老家伙,自詡掌握著超凡智慧,擁有無上神通,就將凡人視作螻蟻隨意操控玩弄,可我告訴你,我張諶聰明絕頂,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張諶此時振振有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