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裕:
“進屋再說。”蘇葉將人請進府,找一個婢女帶路,去一間客房,給溫莫辭看診。
溫夫人沒想到蘇葉這般好說話,多了一份真心實意,笑容更真誠,“我兒畏光,郡主,請你多擔待。”
蘇葉很理解,讓婢女將窗子關上,用布掛在窗子上將強烈的光線調暗。
溫夫人松一口氣,對孫靈說道:“你將帷帽摘了,待會按住辭兒。”
孫靈呼吸一窒,沒有動。
蘇葉的目光落在孫靈身上。
孫靈覺察到蘇葉的視線,渾身僵住,壓低聲音,“我……我身體不舒服,臉上長疹子……”
“郡主是郎中,你的臉叫她給看一看。”溫夫人皺緊眉頭,對孫靈更不滿,“別磨磨蹭蹭。”
孫靈遲疑許久,慢慢地將帷帽摘下來。
“嘶”屋子里的人倒抽一口氣。
孫靈的臉又紅又腫,豬頭一般,壓根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溫夫人臉色鐵青,丟人現眼的東西!
她捂住胸口,切齒道:“你,戴回去!”
孫靈呼吸都屏住,害怕蘇葉認出她。
溫夫人的話,令她如蒙大赦。
手忙腳亂將帷帽戴上去,帽檐被蘇葉抓住,孫靈心跳都停止了。
她瞪大了眼睛,可臉高高腫起,眼睛只剩一條縫。
“你的臉被毒蟲蟄了。”蘇葉兩指捏住孫靈的下巴,又覺得不對,靠近檢查一番,“你心跳很快,很緊張?”
孫靈往后仰,然后覺得自己這鬼樣子,沒人能認出來,她微微放松,搖了搖頭。
蘇葉按在孫靈脈象上的手,稍帶著力道往下一壓,眼中閃過異色,松開手,“搽點百靈膏。”
“謝謝。”孫靈見蘇葉走向溫莫辭,徹底松一口氣。
蘇葉給溫莫辭號脈。
溫莫辭在蘇葉手觸碰上來時,便縮回去。
溫夫人讓小廝強制性的抓住溫莫辭的手按在桌子上,一邊勸他,“辭兒,相信郡主,她一定有辦法治好你。”
溫莫辭聽不見一般,劇烈的掙扎,渾身都在顫抖。
“放開他。”蘇葉看出不對勁,在小廝松開的一剎那,她問溫莫辭,“他們碰你,痛?”
溫莫辭僵直的坐在椅子里,良久,才僵硬的點頭。
蘇葉覺得情況很嚴重,“溫夫人,除了畏光,還有什么其他什么狀況?”
溫夫人臉色變了變,低聲說道:“發病會咬人,基本一個月發病一次,不綁起來,他連自己也咬。第一次發病的時候,他……他不小心……”溫夫人難以啟齒,閉了閉眼,“有厭食癥。”
蘇葉懂了,溫莫辭或許是無意識撕咬下一塊肉吞了,心理有障礙,才會得厭食癥。
至于畏光,咬人這些病癥,與狂犬類同,倘若是狂犬病,活不了這般長。
“你忍著一點,我盡快給你檢查好?”蘇葉詢問。
溫莫辭點了點頭,讓人按住他。
蘇葉給他檢查,脈象很混亂,真要說他是病,又不是病。忽然,她像想起什么,瞥了一眼孫靈。
“郡主,是什么病,能治嗎?”溫夫人急切的詢問。
“脈象很熟悉,我得回家查找一下醫書,應該很快會有苗頭。”蘇葉說話時,目光一直盯著孫靈,某種程度上,孫靈的癥狀與溫莫辭隱約相像。
激動啊!會順藤摸瓜,認出孫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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