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裕:
顧思賢并非是一無所知的少年,家中有一個妹妹,這種事情自然知道。
秦初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表情僵滯,臉色變了幾變,紅的要滴出血來。
屋子里的氣氛,陡然變得尷尬起來。
顧思賢不自在的摸一下鼻子,“噢”了一聲,扔下秦初夏跑了。
秦初夏閉上眼睛,那一種難以言喻的羞窘涌上來,她倒在床上,抓住被子蒙住腦袋。
認命的忍著身體的難受,將床褥給換了,重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擁住被子。
又羞又窘的情緒如潮水褪去,無邊無際的空洞將她包裹起來,思緒漸漸抽離。
前一世,顧思賢在身邊時,她來月事難受,顧思賢會給她煮一碗姜糖水,脫去外衣躺在她身邊,幫她揉肚子。
有一回,他將她擁進懷中,下頷抵在她的額角,聲線低沉道:“娘說生了孩子,便不會這般難受。”
她滿面嬌羞,心口小鹿亂撞,期待能生下兩個人的孩子。
可之后,兩個人睡在一起,他都很小心幫她清理干凈,并不想生孩子。
只是找蘇葉開一張藥方,給她調理身體,治月事腹痛。
秦初夏鼻子堵塞,眼睛發潮,慢慢地將臉埋進被子。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沉穩的腳步聲響起。
顧思賢走路的聲音很重,秦初夏聽出來,一動不動。
“給。”
秦初夏被子往下塌,被重物壓住。
她緩緩抬起頭,看清是一個熱水囊。
秦初夏眨一眨眼,錯愕地看向顧思賢。
顧思賢別開臉,不看她。
“你用這個捂住肚子,舒兒這樣做有用。”顧思賢舌頭抵一下腮幫子,在心里暗示秦初夏就是他姐,跟顧云舒沒什么區別,有什么好難為情的?瞟秦初夏一眼,看她盯著水囊出神,頓時覺得不別扭了。“你中午想吃什么?”
秦初夏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瞬望著顧思賢,覺得現在的發展與她預期相悖。
她默了默,顧思賢除了對顧云舒與清平郡主十分包容,對其他人并沒有多大的耐心。
有一瞬間秦初夏幾乎以為是在做夢,否則顧思賢為何這般遷就她?
“什么都可以?”秦初夏目光帶著審視,又道:“福記酒樓的也行?”
顧思賢斂目,盯著她蒼白的小臉,目光殷切地看著他,眼睫都是濕的沾著淚,小模樣挺可憐的。
行吧,她是病患,她最大。
倘若顧云舒知道他丟下病患不管,又得跟他鬧。
“行。”顧思賢略微頷首。
秦初夏睜大了眼睛,他神色認真,眉眼間沒有半點不耐煩。
心里突然發酸,秦初夏翻個身,背對顧思賢。
“不用了,我吃不下。”
顧思賢冷著臉,沒說話。
屋子里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半晌,顧思賢動了。
一聲腳步聲,似踩踏在秦初夏心口,心臟猛而有力的跳動一下,又慌又亂,趁著他出手時,描補一句,“寺廟里的豆腐做的好,我吃一碗豆腐夠了。”
顧思賢站定,盯著她的后背,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疏離與抗拒的氣息。他心里梗著一口氣,冷嗤一聲,“你不必與我客氣,離開這兒,你想差遣我,也不給你機會。”
顧·真香·思賢or顧·打臉·思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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