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裕:
溫郅隆臉埋在韓氏懷里,整個人緊緊繃著,身體都在發抖。
“別怕,母親給你捂住耳朵。”韓氏并未多想,雙手給溫郅隆捂耳,目光冷冷盯著蘇葉。
蘇葉與笑笑之間的互動,不得不讓她生疑。
潤雪將刑具套進笑笑指間,兩位粗使婆子動刑。
笑笑面無人色,驚恐而又痛苦的尖叫。
蘇葉垂眼,把玩著腰間的玉環,笑笑慘叫聲響徹耳畔,她一根眉毛都不動一下。
朱蔓心口猛地一跳,只單單瞥一眼笑笑,她的指尖充血,痛得縮成一團往地上倒去,潤雪蹲在一側,死死掐住笑笑,讓她動彈不得。
朱蔓別開臉,不去看笑笑,緊緊盯著溫郅隆,生怕他受不住,沖出來救笑笑。
笑笑的身份一旦揭露,今日這場局,會將她給拖下水。
韓氏將兩個人的神色盡收眼底,蘇葉太鎮定淡然,仿若這個孩子的死活與她無關。
朱蔓臉色有瞬息變幻,轉而,恢復自然。望著溫郅隆,生怕嚇壞他。
她蹙緊眉頭,捉摸不透。
笑笑一聲聲尖利的叫喊聲,像利刺扎進溫郅隆的心口,每喊一聲,他的小身板抖一下。他緊緊咬住牙根,嘴里蔓延著鐵銹味,眼淚跟著掉下來。
他不知道是恨韓氏的狠心,還是恨朱蔓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妹妹受苦!
下一刻,頭頂上傳來韓氏的嘆息聲:“這孩子是個命苦的,投錯胎兒,認錯母親,將她當做利劍來害人,這才要受盡苦頭。這拶指大人都受不住,她這么點兒,再遭罪下去,這雙嬌嫩的小手,只怕是廢了。”
她說這話時,字里行間透著惋惜,可神情卻無半點憐憫。
蘇葉掀開眼皮子,看著笑笑滿頭冷汗,快要痛暈過去。
“孩子遭這般大的罪,是在割娘心頭肉,恨不得以身代之。笑笑與她的生母,怕是前世修來的仇人,這才狠心讓她送死。”蘇葉見不得孩子遭罪,可她并非圣母心。
笑笑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她偏偏要構陷自己,毒害韓氏。
倘若韓氏死了,這樁官司,又得掰扯。
蘇葉瞥向朱蔓道:“長公主,您說是吧?”
朱蔓心中恨意翻涌,陰沉沉地看向蘇葉,“……是很可憐。”
溫郅隆隱忍到極致,朱蔓這句話觸動他的神經,眼睛通紅的掙脫韓氏的懷抱,他跑過去推開粗使婆子。
笑笑“咚”地一聲,虛弱地倒在地上,小臉上一片慘白。
“別怕,我保護你。”溫郅隆抱住笑笑,想摘掉她手指上套著的刑具,又怕弄傷她,可看著她紅腫的手指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朝著朱蔓吼:“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救她?”
這一轉變,眾人驚呆了。
尤其是韓氏。
她震驚的看著溫郅隆,又看著笑笑,最后望向朱蔓。
朱蔓神色恍然,雙手緊緊握住扶椅,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又氣得七竅生煙!
她目光狠厲,警告的瞪著溫郅隆:“過來,到娘身邊來。娘知道你心善,可這孩子……心毒,娘想救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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