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裕:
溫夫人壓下心里的不安:“如意,你怎么了?娘覺得你今日怪怪的,就像是……你不能再做傻事。”
溫如意千嬌萬寵長大,一輩子的好運在前十三年用光。
十四歲這一年,是她的人生低谷。
與謝家的親事告吹,好不容易謀取貴妃的身份,卻又毀了清白,連累親人。
這一年對她而言,太痛苦、太煎熬,太絕望。
她決定嫁給仲九嶷那一刻起,就沒打算活。
拼著這條爛命,也要拉著他們下地獄!
仲老爺子在暗中尋找生機,只要給足他們休養生息的機會,勢必會翻身。
溫如意也要死死抓住這次機會,在皇上給仲老爺子下任命書時,她要推一把。
“您想太多了,我比誰都惜命呢!”溫如意抬手折斷擋在眼前的梅花枝,指腹一搓,將殘敗的花枝扔在地上:“仲家沒有招惹顧家,何至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您別忘了,顧首輔輔政,扶持新帝到親政,又不戀權勢,皇上對他感情不一般。”
何況市井流傳,顧庭之與皇上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溫夫人臉上掛不住,手肘捅溫如意一下:“行了,我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還多,要你來說教我?”
溫如意笑一笑,并不在意。
書房。
顧庭之離開。
仲安國從暗室里走出來。
仲老爺子精神矍鑠,身子骨硬朗,眼底的銳氣透著嗜血的兇光。
“顧庭之不肯幫忙,這條路走不通。我回京半個月,皇上沒有半點動靜,我們不運作一番,只會給我一個閑職養老。等沉寂幾年休養生息,就真的完了。”仲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案上裂開一條縫。陰狠道:“秦家丫頭心狠手毒,坑掉仲家家業,害死暉兒。她生出的事情,就該讓她來償還。”
“父親,您不走太師的門路?”仲安國提出建議。
“謝老頭不見。”仲老爺子怒子孫后輩不爭氣,區區一個女人都斗不過,還如何在朝堂叱咤風云?
仲安國面色沉郁,人人對仲家避之不及,獨善其身。
“仲朝暉牌位沒有立,衣冠冢也無,只能偷偷燒點紙錢祭奠,這是仲家的嫡長孫!”仲老爺子既可悲又痛心,滿目蒼涼。之前仲家門庭若市,仲家兒郎鮮衣怒馬,風光無限。如今只能縮在家里,像條喪家犬一樣趴著。冷哼一聲,甩袖而去:“你今日看著辦!”
宴會開始。
男女眷隔開。
蘇葉與秦初夏坐在一起,溫如意安置好溫夫人,坐在秦初夏身旁。
婢女給賓客倒梅子酒,暗紅色的果子酒盛在琉璃杯里,美麗誘人。
“果子酒很甜,很香醇,你可以嘗一嘗。”溫如意端起酒杯,晃動一下暗紅的液體,一口喝了。將空酒杯對著秦初夏:“為國寺一事向你道歉。”
秦初夏笑道:“我沒放在心上,我在孝期,不能飲酒。”
溫如意眸光一轉,湊到她耳邊說一句:“你不必用這話搪塞我,秦小姐若不想喝這杯酒,跟我去一個地方。”
秦初夏盯著溫如意看了半晌,轉眸看了江笙一眼,與蘇葉說了幾句話,跟溫如意離開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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