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裕:
周星憐被老嬤嬤的眼神刺痛。
心中不忿,又能如何?
兒子心不向著她,別顧云舒勾的五迷三道,因為她的阻撓,恨上自己的親娘。四年,整整四年,對親娘不聞不問。
冷血無情!
“夫人,大少夫人的貞潔給了大少爺。新婚夜沒有落紅,這件事可大可小,您可以用這件事敲打大少夫人,讓她為您說情。只要她肯松口,老太太還會將您流放到庵廟?這一切都是做給顧家的人看的!”老嬤嬤心里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周星憐回庵廟。
周星憐咬的牙齒咯咯作響,眼睛里暗火燃燒。
老嬤嬤心驚肉跳,惴惴不安道:“夫人……”
“住口!”周星憐眼底閃過厲色:“下次不準再說這種話,我知道怎么做。”
“老奴糊涂。”老嬤嬤左右開弓打耳光。
周星憐眼見時辰不早,去往正廳。
在拱門處,周星憐與謝大老爺碰上,她停下腳步,看著謝大老爺扶住一個挺著肚子的年輕婦人,小心翼翼的模樣,十分珍重,臉上是她久不見的溫柔。不禁大驚失色,仿若有無數的鐵錘子砸在她的心口,神魂俱碎。
她在謝廣白大婚前一日被接回京,并未見過這個年輕婦人。
“夫人。”老嬤嬤見周星憐搖搖欲墜,連忙攙扶住她,同樣看見謝大老爺與年輕的婦人,緊張地說道:“那位是叫杜娘子,大老爺前年抬進府的。之前懷上身孕,杜娘子將孩子給流了,大老爺明確說過長房只有大少爺一個子嗣。大少爺得知消息之后,他說不必如此,懷上可生。之后一直沒懷上,今年才有了身孕。”
周星憐淚水籟籟掉下來,眼前一幕對她而言是致命一擊。
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值壯年,身邊怎么能沒有女人呢?
她早該有這個覺悟。
再多的心理建設,不如親眼所見這般錐心刺骨。
謝大老爺與杜娘子看見周星憐,眉心一皺,將杜娘子護在身后:“夫人,這是三娘。”
杜娘子從謝大老爺身后出來,微微欠身給周星憐行禮:“夫人,妾身杜三娘。”
周星憐眼睛通紅的瞪著謝大老爺,想出口譴責他是負心漢。
謝大老爺低聲說道:“今日是新婦見長輩的重要日子,你得分清輕重,鬧得小白不快。”
周星憐生生將涌到喉口的血沫給吞下腹,目光猙獰的掃過兩人,抹干凈眼淚,挺直腰桿走進正廳。
杜娘子滿心憂慮,跟在謝大老爺身后,雙手抱住肚子,孩子在腹中踢蹬。
謝大老爺洞察她的憂慮:“你別擔心,我會護住你和孩子。”
杜娘子笑了一下,柔婉道:“老爺,進去吧,待會誤了時辰。”
顧云舒與謝廣白來時,謝家的人全都到齊。
婢女將蒲團放在地上,端來兩杯茶,遞給顧云舒。
顧云舒跪在謝老太太與謝老爺子的面前,恭敬的敬茶。
二老笑的合不攏嘴,將備好的禮放在托盤上。
“好孩子,為謝家多開枝散葉。”
顧云舒臉頰通紅,將自己做的鞋給二老,再給周星憐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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