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裕:
第二日。
皇上帶著百官前往國寺。
太皇太后大半生居住在國寺,死前意愿要停靈在國寺,不必葬在皇陵,將她的陵寢修在國寺后山中。
百姓的請愿,皇上并未理會,事情持續的發酵,甚至傳出守夜的聽見太皇太后的棺槨中傳出哭聲,說什么的都有,傳的神乎其神。
皇上的御駕,在國寺山腳下,被百姓給阻攔。
烏泱泱跪倒一片。
法不責眾,才敢不懼皇威,攔下御駕。
“皇上,北蠻世子在顧小將軍保護下遇害,您并未追責。如今顧大人買的戰馬有問題,馬瘟傳染,讓原有的戰馬全都病死,因此不敵北蠻戰敗,丟棄一座城池。因為顧大人的失誤,造成損失慘重,一萬將士傷亡。您對戰報視而不見,天降異象予以警示,怨聲載道。若您再不處置顧大人,只怕會降下天災,予以懲罰。”
百姓紛紛磕頭,齊齊高呼,請皇上追查此事。
顧庭之垂下眼簾,不為所動。
趙國公忍不住往他這兒瞟一眼,又看著十分憤慨的百姓,動了動嘴角,到底沒有說什么。
這事兒鬧了好幾日,他聽到消息,就來找顧庭之,問他怎么處理,顧庭之只說不必管,等著。
這下子,鬧大了,看他怎么收場。
溫尚書對這一場硬仗勝券在握。
他神色肅然,抬頭看顧庭之的后腦勺,忍了忍,到底忍不住開口道:“顧大人,邊關傳來的事情是真的嗎?”
“謠言罷了。”顧庭之淡淡地說道。
溫尚書心說:你再裝,待會撕下你的面皮,看你還怎么淡定。
“既然是謠言,大人為何不上前去解釋?老百姓沒要到說法,不會輕易離開,一直被攔著不是辦法啊,會耽誤太皇太后的法事。”溫尚書一臉憂愁。
顧庭之回頭看溫尚書一眼,他故作擔心,眼底的得意卻是藏不住的。
“皇上自有主張。”顧庭之挑了挑眉:“我若上前,會引發混亂。”
溫尚書撇一下嘴,沒有再多說,而是往一個方向使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太仆寺的人出列,正是當初與溫尚書、顧庭之一起去見馬商的人。
他面色黑沉,擺出官威:“放肆!御駕前豈容爾等造次?這一批戰馬,顧大人親自過目,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皇上是一代明君,邊關若有戰報傳來,皇上必定賞罰分明,怎么會包庇佞臣?慶陽有蘇將軍與顧小將軍鎮守,并未被北蠻侵占,你們不必被謠言鼓動!”
四周陷入靜寂,隨即一片沸騰。
“消息千真萬確,慶陽已經失守,既然沒有傳來戰報,那就是顧小將軍與蘇將軍知道出事,顧大人不能全身而退,才會壓下戰敗的消息!”
“我們聽到消息,戰馬原來是十金一匹,顧大人因為數目巨大,威逼利誘,降為三金一匹,顧大人對朝廷上報五金一匹,每一匹戰馬貪墨二兩金。馬商迫于權威,做了這樁虧本的買賣,這才用病馬濫竽充數,引發這場禍事!”
“皇上,佞臣當道,太皇太后的亡靈給出警告,您再庇護奸臣,大周將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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