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地方連蚊子都是公的,哪里來的女同志可以談對象。好不容有個慰問演出,可那些文藝兵女同志就來個兩三,他們不是在前頭出任務拼死拼活,就是在訓練場被傅團狠練,累都累趴了,哪里還有力氣談對象。
不是沒有女軍醫什么的,可不是已經結婚了,就是看上傅團了,他們哪里有戲啊。
陳母太過熱情,王園園的行李袋就這么被搶了過去,她只得禮貌的道謝。
“爸媽,這里人多,我們先回去吧,有話回去。”陳著,突然想起來,看向傅子墨,道:“傅團,嫂子呢?”
傅子墨身體僵了一下,不自在的道:“你們嫂子知道我回來,但是我沒有告訴她什么時候,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好像是附和傅子墨的話一樣,他胸口的石子突然熱了一下,然后就又安靜了下去。
雖然很快,也只是一下,可現在還冷著,傅子墨自然不會感覺錯,不禁在心里問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什么?
不過對于傅子墨的疑問,石子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就好像剛才那一下,不過是它的惡作劇一樣。
“這樣啊,那正好,傅團你先到我家去休息休息。”陳也沒多想:“到時候,我陪你去見嫂子,我幫你好好解釋解釋。”
陳母原本聽兒子介紹王園園的時候還以為王園園是傅子墨的對象,畢竟如果不是,她一個醫生也不會跟回來不是,哪知道,聽到這話才知道,兒子這上級是有媳婦的。
傅子墨那一僵,王園園看在眼里,只當他在強撐,當即為自己申請來這一趟而感到明智。
“王醫生,你也先到我家吧,晚些,我再送你去招待所。”
畢竟王園園來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不能不管,怎么著也得把人安頓好不是。
陳母偷偷的打量著王園園,在心里偷偷想,如果這王醫生和老大處著,那……
“這王醫生是有事情,正好一塊順路過來,有個照應。”陳注意到老娘的眼神,不由解釋道。
陳母聽著點頭,但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王園園自然不會拒絕,其實要是傅子墨現在去招待所,王園園不會答應去陳建軍家里的,但傅子墨一時半會沒有去招待所的意思,王園園也就想到他家里認個路,這段時間要是找傅子墨也有地方可以找。
在去陳家里的路上,傅子墨并不多話,他其實也不是非來元洲不可,畢竟這里也沒有他熟悉的人了,但那會向上級回復休假地點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他就報出這個地方了。
傅子墨的沉默在王園園看來,是因為看不到人而暗暗生氣,在陳看來,自家傅團這會心怕是早都飛到嫂子那去了,沒心思話很正常。
而陳父陳母卻是以為傅子墨累壞了,何況,兩人這會也稍稍平靜下來,然后想起這是自己兒子的上級,是(團)長,兩人多少有些拘謹,加上兒子好不容易回來,當然要拉著兒子好好個夠了。
“傅團,長,一會到陳家里,我正好給你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王園園不愿意讓傅子墨多想對象,于是體貼的開口了。
傅子墨聞聲回神,道:“不用,養幾就好了,也沒有外傷。”
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扭傷,他可沒那么嬌氣,雖然掛著固定的布條,但也是以防恢復的慢而已,又沒什么大事。
王園園還想什么呢,但這會正好到陳家附近了,陳父母正熱情的領著他們往家里去,傅子墨也很明顯的表示不用麻煩,她也就沒再了。
陳家境不差,他又當兵幾年,工資布票什么的大部分都寄給家里,陳父陳母也有工作,陳家自然是過的挺好的。
“哥,你回來了。”
“哥,我好想你。”
“哇……哥,你終于回來了……”
一進門,陳就被家里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給圍住了。
兄妹四人自然是一陣激動含淚相擁。
陳是家里老大,他今年二十四歲,下面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最大的弟弟二十一歲,工作三年了,陳家的老三和老四是一對龍鳳胎,今十七歲,讀高一。
在兄妹四人黏糊的時候,傅子墨和王園園已經在陳父和陳母的招待下,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
傅子墨也不過比陳大兩歲而已,但是他早早就進部隊了,快十三年,可以是打就在部隊里長大的,這會看著陳兄妹四人,想到什么,有些走神。
一旁王園園見狀,她想到了傅子墨的情況,有心想要安慰他,手指動了動,剛抬起,就見陳母正端著瓜子花生糖果過來,她也就不好意思做什么了。
葉雨萱這會正在吃綠茶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覺有些心悸,但是這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她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感受,那感覺就消失了。
“奇怪,難道是綠茶梅吃太多了?”
看了一眼手表,好像差不多一會就吃午飯了,于是葉雨萱把剩下的綠茶梅放一邊,對著易喊道:“烤兔好了沒有?”
佟在給易打下手燒火,聽到葉雨萱的聲音,忙應道:“姐姐,還得一會。”
“姐姐餓了么?我那有牛肉干……”
“沒有,我就是問問。”綠茶梅吃的有點多,這會啃牛肉干,她是想要酸倒牙么。
這野兔是易到山上捕到的,要是以前,一定是黑市賣出去,可現在,他們已經不需要去黑市賣東西了,葉雨萱盯著野兔看了看,決定了它的下場。
吃烤兔肉。
于是,葉雨萱發話,易就忙活起來了。
“一會就好了。”易一聽,探頭仔細看了看,然后認同佟的話。
“我想吃點……”葉雨萱到一半,想了想,還是搖頭:“你們烤著先吧,我出門轉一圈。”
“姐姐,你別買東西了。”佟對著出門的葉雨萱叮囑道:“吃的家里都有呢。”
不過葉雨萱只回他一個擺手,也沒會不會買東西。